已然絕食三日,也不願見主公,恐怕……”
公孫白迎著涼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他既然要為曹操盡忠,隨他去吧……”(未完待續。)
第437章 天子入許都(第四更)
鄴城,臨時皇宮,由原冀州府衙改造而成。
按照劉虞的意思,既然許都有耗費大量人力物力所建造的皇宮,就沒有再必要建造一座新的皇宮,雖然冀州這幾年百業興旺,建造一座皇宮實在不在話下,但是一向簡樸的劉虞卻執意不肯大興土木。而且,先帝劉協定都在許都,那麼他這個繼任者當然也要遵循先帝旨意,以許都為都,不得擅自變動。最重要的是,只要攻下許都,斬殺弒君之賊曹操,為先帝復仇,他這個皇帝才能當得名正言順。
不過縱然是如此,臨時皇宮也是飛簷走壁,金碧輝煌,就算是臨時皇宮,終究不能太磕磣。
劉虞在虎賁中郎將鮮于輔和羽林中郎將閻柔的陪同之下,登上高樓,憑欄遠眺,絲竹之聲從樓下隱隱傳來,嫋嫋如仙樂一般。
這幢樓是皇宮之中最高的一座建築,其形如塔,八面玲瓏,一層層樓簷均飾以銅鈴,清風一吹,鈴聲清越。最高一層只是一個方圓數丈的天台,四周圍欄在腰部以上,縱目遠眺,鄴城的盛景均歷歷在目。
只見洹河上下,帆檣如林,隨著滔滔河水源源不斷的出入鄴城,東門大街上人頭攢動,熙熙攘攘,隔著這麼遠似乎也能感覺到它的熱鬧和繁華;由袁紹的車騎將軍府改成的冀州府衙,莊嚴肅穆,靜靜的矗立在那兒;臨時皇宮,雖然規模不大,卻也盡顯皇家氣派。遠近美景無限,居高臨下,秋風徐來,衣袂飄飛,使人如同凌駕於雲中,寵辱皆忘。
劉虞輕輕嘆了一口氣道:“這些年來,子明將冀州治理得不錯,如同盛世一般,真大漢之中流砥柱,朕的股肱之臣!兵圍許都兩個月了,不知戰況如何了……”
身旁的鮮于輔和閻柔互相對視了一眼,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
鮮于輔咳了兩下,這才鼓起勇氣道:“二十五萬大軍兵圍許都,敵軍不過四萬守軍,就算是給末將去攻城,也不過一月之間的事情而已,而魏公居然用了兩個月,看來魏公並非如傳說中那麼神奇啊。”
劉虞臉上露出不悅之色,揶揄道:“二十五萬兵馬對四萬,就算是一頭豬也能有必勝的把握。但是你可有本事聚集二十五萬兵馬?子明以數千兵馬起家,而後橫掃北地群寇,如今更是馬踏中原,一舉收復中原五州,你能否?”
鮮于輔當即滿臉羞愧,不再答話。
閻柔卻微微嘆氣道:“魏公兵鋒所向無敵,只是如今擁兵近五十萬,天下群雄已無人可敵……五十萬兵馬,只要不是草包之輩,陛下隨便遣一體己之將,便可橫掃關西,馬踏江南,一舉平定天下。”
劉虞的雙眼微微眯縫起來,盯著閻柔道:“你的意思是?”
閻柔恭聲道:“微臣只是覺得,魏公戎馬十餘年,征戰不休,難免會疲累,正是有家不能歸,嬌妻幼兒不能陪伴之,不若待得許都城破之後,讓魏公休憩一番。”
劉虞眼中驀地精光大盛,沉聲喝道:“讓子明休憩一番,那讓誰去領兵?讓你們嗎?子明如今尚未到而立之年,而你等已年近知命,豈有讓少的休憩,老的上陣的道理?再說了,就算讓你出征,那些跟隨子明出生入死多年的將士可願服你?天下尚未一統,四海紛亂不休,你等便先挑撥是非,該當何罪?”
劉虞一怒,閻柔和鮮于輔兩人驚得齊齊跪倒在地,連聲稱罪。
劉虞這才收斂起怒色,微微嘆道:“你等跟隨朕二十餘年,哪怕是在朕最艱難之際,朝不保夕之時,尚且不離不棄,朕豈能不知你等忠心?古人藺相如尚知相讓廉頗,你等豈能主動挑撥是非?就運算元明勢大,麾下五十萬將士盡皆只知有魏公,不知有朕,然則子明一向忠心耿耿,難道還能有異心不成?如今之計,你等必須與子明一心,共扶漢室,合則其利斷金、所向無敵,無往而不利,分則手足相殘、四分五裂,親者痛仇者快!”
兩人雖然滿臉的不服氣,卻只得唯唯諾諾。
劉虞將兩人的神色看在眼裡,心頭微嘆。
朕何嘗不知公孫子明獨掌兵權,一旦稍有異心,則漢室不復也,只是如今群雄並起,並不以漢室為念,公孫子明是大漢中心的最後一絲希望,朕豈能親手斬斷這一絲希望?公孫子明羽翼已豐,若是稍加猜忌,對其約束,反而生亂,不若順其自然,再觀後事,就算是不濟,我劉虞也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