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瘋子,這是一群瘋子!”有人悟著被抓瞎的眼睛,絕望的大喊。
公孫軍歇斯底里的瘋狂,令曹軍徹底膽寒了,不少曹軍紛紛萌生退意,士氣大減,這種低迷計程車氣如同毒草一般蔓延開來,使得曹軍節節敗退,越戰越氣餒,逐漸成為潰軍。
此刻,就是賈詡也束手無策,雖然喝令麾下將領強行斬殺了數名逃兵,但是依舊無濟於事。
以謀己為首任的賈詡,絕對不會下達破釜沉舟的號令的,死道友莫死貧道,這是賈詡一向奉行的原則。
眼看潰敗之勢已成,當高順率著數百陷陣營悍卒朝大旗之下的賈詡直奔而來之時,賈詡不再遲疑,當即下令撤退。
等到于禁率眾從右翼奔殺過來時,左山的敵軍已徹底潰敗,四散奔逃,于禁雖然悍勇,也無可奈何,只得率眾撤退,不再做無謂的犧牲。
嗷嗷嗷~
剎那間,擁擠在山頭的公孫軍將士紛紛仰天咆哮和歡呼,巨大的聲浪震得整座西山都為之顫抖起來。
狹路相逢勇者勝,三萬公孫軍硬生生憑著誓死血拼的決心殺得五萬曹軍丟盔棄甲,亡命逃竄。
不過勝利的代價是慘重的,三萬公孫軍雖然殺敵過萬人,死傷也七八千人,漫山遍野都是雙方士兵的屍骸。
高順望了望逐漸西斜的紅日,高聲道:“即刻休整兩個時辰,連夜奔殺濮陽北山!”
……
轟隆隆~
濮水河畔的平原上,一陣如雷般的馬蹄聲滾滾而來,震得河水都為之盪漾和翻滾。
極目之處,一萬餘騎如同颶風一般席捲而來,黑壓壓的一片遮蔽了整個河岸邊的平原,很快就奔近了眼前。
一杆高高飄揚的大旗之下,太史慈胯騎烏雲踏雪神駒,手中的百鍊鋼槍高高的揚起,不停的催促身後的鐵騎緊緊跟隨而上。
接到黑豹衛急報的張遼和太史慈兩人,驚得魂飛魄散,他們知道這道黑豹衛冒死傳來的急報絕對是真的,否則濟水一帶的曹軍不可能會如此不堪一擊,唯一的解釋便是曹操調走了主力軍馬。
兩人一陣商議之後,一面派人飛馬傳報張郃和顏良等人,一面點齊兵馬,急救濮陽。
千里馳援,自然是騎兵為先,所以墨雲騎一刻都沒停留,當即馬不停蹄的自平丘而出,直奔濮陽。
一向愛惜馬力的墨雲騎,這一刻卻將胯下的駿馬催的都快飛了起來,四天的時間奔襲了近千里,可謂是極速行駛,若非一騎雙馬,就算是七尺五以上的神駿戰馬,也恐怕難以吃得消。
“子義,前頭離濮陽城只有五十里地了,要不先休憩一陣,明日再奔襲濮陽,如何?”身旁的管亥高聲道。
太史慈勒住馬腳,望了望身後喘著粗氣的戰馬和騎兵,微微嘆了口氣,長槍往旁邊一伸,身後的鐵騎便如同退潮一般緩緩的停了下來。
這一停,無論是人還是戰馬,都是汗如雨下,通體溼透,疲累不堪。
太史慈沉聲道:“就地紮營,埋鍋造飯,好好休整一晚,明日一早便出發,另派斥候速速前往濮陽打探戰況。”
傳令兵得令而去,太史慈這才眉頭緊蹙的翻身下馬,牽馬到河邊飲水。
是夜,眾將士早已呼呼入睡,鼾聲如雷,此起彼伏,然而太史慈的中軍大帳卻一直燈火不息。
三更時分,一騎斥候終於飛馬來報。
“啟稟將軍,主公率白馬義從退入濮陽北山,被曹軍圍困已七八日之久,主公有仙術在身,弩強箭利,賊軍久攻不下,暫無危險。但是據聞主公只帶了十日之糧,糧草即將告盡,須速增援。”
聽完斥候的傳報,太史慈這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又問道:“曹軍有多少兵馬?”
“連同虎豹騎和虎衛軍,不下十萬兵馬。”
“什麼?”太史慈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十萬兵馬,還有一萬多騎兵,他這點兵馬過去,也恐怕掀不起太大的浪花……
許久,太史慈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色逐漸平靜下來。
“為人之將者,主危且急,別無它途,唯死戰耳!”
……
次日清晨,天色剛矇矇亮,一陣清脆而嘹亮的號角聲便將眾人從睡夢中喚醒,一萬餘鐵騎紛紛從睡袋之中竄出,整頓行裝,準備集結。
太史慈早已將盔甲穿戴整齊,提起戰槍,登上了烏雲踏雪神駒,在一干扈從的簇擁下,正要奔往集結地。
突然一名親兵小校氣喘吁吁的奔來:“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