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到縣城內的饑民,但是誰也沒有力氣去掩埋他們,哪怕是至親的親人,因為掩埋屍體所消耗的那一點能量,也可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只是方與縣的境況,也是整個兗州的縮影。
整個兗州告急,光靠各郡縣的存糧和大戶人家的賑濟,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
浚水河,北岸。
十餘萬公孫軍沿河紮營,營帳星羅棋佈,佈滿了沿河一帶十數里之地,一眼望不到邊際,而對面的曹軍也是如此,雙方在浚水河兩岸佈置了雙方五成以上的兵力。
大旱使得河水的水面越來越低,最淺的地方只有兩三米深了,在這樣下去,不用一個月,恐怕公孫軍的三萬騎兵便能縱馬涉水過河了,那麼對面的曹軍根本就無力阻擋公孫軍鐵騎的衝擊,只能潰逃。
形勢對公孫軍越來越有利,但是公孫白卻要即將面對一場艱難的選擇。
兗州遍地饑荒,哀鴻遍野,要想止住這場大災所帶來的影響,唯有將北地四州之糧全部調往兗州前來賑濟災民。
冀州南部毗鄰兗州,同樣受災嚴重,南北一均衡,冀州便只能自保。能援助兗州的糧草不多,幷州和幽州乃苦寒之地,府庫和百姓手中雖有餘糧,但是也不是很多,真正糧草豐裕的只有遼東。
然而要接濟的百姓卻有一百萬之多,而且最少要接濟三四個月以上,直到公孫白將黃河以北之地盛產的土豆在兗州種植一波至成熟之後,或許才可稍稍緩解饑荒之勢。兗州有饑民一百多萬,每日要消耗一百多萬斤糧食,三個多月就是一億多斤糧食,這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恐怕只能傾北地數州之力才能達到。
一邊要賑濟災民,一面要舉兵南下征剿曹操,三十萬的大軍,人吃馬嚼的,每天消耗的糧草也是驚人的,不下於百餘萬兗州百姓所消耗的糧食,而且戰爭再順利,也不是十天半個月所能結束的。像曹操這樣的梟雄,沒個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