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寧鄉侯!”
隨著此起彼伏的喊聲,公孫白向前一把扶起張郃,親暱的抓著他那雙孔武有力的雙手,笑道:“雋乂和諸位兄弟們辛苦了,本侯已收到捷報,雋乂用兵如神,憑三千兵馬嚇退公孫度四萬大軍,真良將也!”
張郃恭聲道:“末將幸不辱使命,多謝主公謬讚。”
公孫白拍著張郃的肩膀哈哈大笑。背後諸將也紛紛奔向前來道賀。
公孫白抬起頭來,見張郃身上的黑色大氅已然破舊不堪,當即解下自己的虎皮大氅,輕輕的抖了幾下。揚起來呼的掠過張郃的頭頂,蓋上了張郃的肩膀,正色道:“山風過大。此大氅留與雋乂禦寒。”
張郃瞬間怔住了,隨即反應了過來。朝著公孫白再次拜倒:“末將拜謝主公,主公之恩德。末將沒齒難忘。”
眼見張郃受此禮遇,太史慈、劉政和管亥等將紛紛露出豔羨的神色,而郭嘉和田豫卻對視一眼,露出會心的笑容。
區區一襲大氅換取部將的忠心,這年紀不過十八歲的寧鄉侯果然頗具雄主之風。
“叮咚,張郃對宿主的忠誠度由95上升到98。”腦海裡傳來系統精靈的聲音。
公孫白樂得嘴都合不攏了,回頭高聲道:“傳令三軍,就地紮營,山谷狹地,嚴防火燭!”
帥旗舞動,命令層層傳遞下去,大軍緩緩的停了下來。
公孫白拉著張郃的手臂,哈哈笑道:“今晚當與諸君痛飲,不醉不休!”
話音剛落,身後立即響起一片歡呼聲。
入夜,山谷之中寒氣森森,營地內卻一片歡聲笑語。
中軍大帳內,幾盞牛皮氣死風燈高照,燈火通明。
公孫白端坐大帳正中,已喝得全身微微發燙,而下面的諸將觥籌交錯,吆喝聲和笑聲不斷,大都已喝得醉醺醺的了。
尤其是太史慈和管亥這一對冤家,你灌我,我灌你,拼命的鬥起酒來,已然喝得東倒西歪,醉語連連。
只見管亥噴著酒氣,指著太史慈哈哈笑道:“俺老管射箭不如你,殺敵不如你,但若是若比起喝酒和騎女人,老子可不服你,哈哈……”
隨著滿堂的鬨笑聲,太史慈也當仁不讓的笑道:“若論喝酒和騎女人,你若是能勝過軍師,老子給你磕頭!”
正和張郃、劉政、田豫等人喝得正歡的郭嘉,一不小心被躺槍,不禁抬頭怒聲喝罵道:“他孃的,怎麼又扯上老子了,來,誰他孃的不服,陪老子大戰三壇!”
話音剛落,管亥牛眼一瞪,怒道:“俺老管第一個不服,來,俺的腿肚子都比你的腰粗,還怕你不成!”
說完,提起兩個酒罈,就迎向了郭嘉。
嗬嗬嗬!
旁邊的諸將是看熱鬧不怕事大,紛紛起鬨助威,宴會的氣氛瞬間推到了**。
兩人當即拍破泥封,當的碰了一下酒罈,一仰頭抱著酒罈痛飲了起來。
雖然說這前世的米酒和啤酒差不多,但是用酒罈來喝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結果喝酒這玩意還真不論個兒大,郭嘉一口氣喝完,雖然已然東倒西歪,但是還能堅持住,而管亥卻喝了半壇酒就雙眼一翻,咕咚栽倒在地。
哈哈哈!
四周的諸將笑得前仰後合,宴會的氣氛達到了白熱化,就連公孫白也笑得像二貨一樣。
突然,他似乎察覺了什麼似的,眼睛的餘光瞟向了身旁不遠的趙雲,卻見這名武勇無敵的師父似乎頗有蕭索之意,心中微微一動。
由於趙雲的資歷最老,武藝也高出諸將一截,又是公孫白部下第一精銳白馬義從的主將,再加之其是公孫白師父的身份,以及他那略帶孤傲的性格,使其他諸將對他總有點敬而遠之的感覺。原本和張郃走得還算近,奈何張郃是今夜的主角,早已被灌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這樣他就顯得很是冷清了。
他當即端起酒樽,朝向趙雲大聲笑道:“師父,徒兒敬你。”
趙雲急忙道謝,一飲而盡。
眼見眾人的視線已然轉過來,公孫白哈哈笑道:“所謂真人不露相,若論喝酒,軍中誰可敵趙將軍,不信你等放馬過來!”
“什麼?”郭嘉當即跳了起來,不服氣的端起酒樽朝趙雲喝道,“子龍,喝酒之時,除了主公,老子最大,不信和老子比比!”
軍中也只有他的地位勉強可與趙雲平起平坐,所以率先向趙雲發難。
趙雲先是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朗聲笑道:“好你個奉孝,老子也不佔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