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居然好這一口,要不要給你再準備皮鞭和蠟燭啊?
阿依慕眼見眾人放肆的大笑,只覺自尊心受到刺激,高聲問道:“你為何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看來這女人倒是囂張跋扈慣了,居然敢以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公孫白橫眉一蹙,冷聲道:“你近精通漢語,當知道漢人有兩句成語,一句叫‘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一句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們鮮卑人總是衝入關中,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甚至連小孩和女人都不放過,我只不過把你們做的事情,重又還給你們而已。而且我還放過了你們中的女人和小孩,已經比你們仁慈千倍萬倍了!”
阿依慕還想說什麼,公孫白已經厭惡的擺了擺手,幾名如狼似虎的侍衛立即將她拉了下去。
公孫白回頭望了望身後不遠處,對一名侍衛道:“催他們快一點。”
……
三萬多衣衫襤褸的漢人奴隸,被糾集在一起,正神色畏縮的望著面前的白馬義從,既極度興奮,又充滿緊張。
一名白馬義從曲軍侯縱馬而出,高聲喊道:“大漢的同胞們,我等奉廣寧亭侯之命,前來拯救爾等!”
人群之中再次騷動,無數的聲音狂嘯。
“亭侯萬歲!”
“亭侯萬歲!”
“亭侯萬歲!”
此時的萬歲雖已用於臣下對君主的稱呼,但並非帝王專用,這些如同從地獄中鑽出來的漢人奴隸用這兩個字來宣洩對拯救他們的大漢主將的感激。
在這地動山搖的呼喊聲中,數萬漢人涕淚交流,激動欲狂,幾乎是在歇斯底里的哭喊。
這一刻,這些久經沙場、看慣生死的白馬義從精騎,都忍不住暗暗掬一把英雄淚。
那曲軍侯手中的長刀高高揚起,漢人們激動的聲音才逐漸平息了下來。
“亭侯說;你們被鮮卑人欺凌多年;現在給你們一個報仇的機會;你們可敢殺人?那些曾經騎在你們頭上的鮮卑人;如今成了待宰的羔羊;你們可敢復仇?”
人群頓時譁然;那些漢人既激動;又畏怯;不知所措;你看我;我看你;沒人敢應答。
終於有一名漢人率先奔了出來;激聲道:“鮮卑人砍下了我父母的頭顱,姦殺了我的妻子,還將我的兒子挑在刀尖,我全家五口就剩下我一人了,我日夜思報仇而不得,請將軍給予我這個機會!”
話音剛落,人群中立即沸騰起來,悲憤的漢人們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衝向前請願。
……
一千名漢人,拿著白馬義從給他們配發的長刀,緩緩的走入了人群,望著面前的這群不共戴天的鮮卑人,神色凝重。
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樣地感覺,只覺得呼吸快要停止了似的,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緊握長刀的手,在輕輕顫抖。
在白馬義從面前,鮮卑人似乎已經認命了,一個個垂手而立,等待著處置,心中還殘存著一絲希望,希望漢人能饒恕他們。
突然見得無數的漢人奴隸,那些昨天還被他們死死的踩在腳下的賤奴,居然提著長刀向他們走來,頓時譁然,接著便暴亂了起來。
一名千夫長猛然躍起大喊:“我們拼了,這些漢人,是要將我們趕盡殺絕。”
話音未落,一聲刺耳的銳嘯突然響起,那名千夫長本能的想要躲閃,烏芒卻已經貫穿了他的胸膛,巨大的力量,把他的身體釘在了地上。
那名千夫長甚至沒有來得及發出叫喊,躺在泥濘的血泊中,眼睛睜得老大。
“殺!”
隨著公孫白一聲冷戾的命令,上千弩箭齊發,鮮卑人如同稻草一般接二連三的倒了下去。
“殺!”
這一刻,數千曾經卑微到塵土裡的漢人,齊齊發出歇斯底里的怒吼聲,在箭雨過後,便掄著鋒利的長刀,向手無寸鐵的鮮卑人惡狠狠的砍殺了過去。
仇恨如同岩漿一般噴薄而出,血雨紛飛之中,手無寸鐵的鮮卑人紛紛被砍倒在地,有僥倖逃出來的鮮卑人,卻被外圍的白馬義從當場格殺……
公孫白漠然的望著這一切,淡淡的說道:“他們被奴役太久了,我怕他們已經忘記了什麼叫血性,怕他們失去了漢人的脊樑,希望這場屠殺,能喚回來。”(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六章 管殺還管埋
高過車軸的男子皆斬,窮大漢四百年,從未見過如此狠的漢軍將領。
對待異族,只有把他打狠了,打怕了,甚至是斬草除根才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