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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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府,劉氏廂房內。
劉氏端坐正中,微閉著雙目,面沉如水。
羊綠和公孫邈分別跪坐在劉氏兩旁,滿臉的不安之色。
羊綠望著劉氏的臉色,欲言又止。
終於,公孫邈忍不住說道:“大夫人,那賤種就要回來了,這賤種若是鬧將過來,您老人家可要給邈兒做主啊。”
劉氏依舊閉目不語。
公孫邈等了半天沒等到劉氏的應答,又朝自己的母親努了努嘴。
羊綠只好小心翼翼的說道:“姐姐,我們母子可是按姐姐的意思去辦的,若是侯爺那裡要責罰,姐姐可要給妹妹求情啊。”
劉氏終於睜開了眼睛,冷哼一聲道:“打人的時候挺狠,現在變孬種了?老身只是叫你們稍微教訓一下給那賤種一個下馬威,你們就出手打斷那小丫頭的雙腿,也是夠狠的,若非老身有言在先,恐怕那丫頭都被邈兒糟蹋了吧。”
羊綠臉色大變,急聲道:“姐姐,冤枉啊,這不是為了給姐姐出氣嗎?姐姐可別撇下妹妹和邈兒不管啊!姐姐也知道,侯爺如今偏寵那賤種,遠甚於大公子,若是這次侯爺偏信那賤種一面之詞,妹妹就……”
“行了!”劉氏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道,“如今人贓俱獲,那賤種還有什麼要說的?他公孫瓚偏寵又怎麼的,偏寵還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偷竊難道不該打?他公孫瓚如今出息了,敢和老身撕破臉皮不成?當年他只不過一個小書佐而已,若非家父提攜,現在連個縣尉都未必能混上……”
劉氏越說越激動起來,羊綠和公孫邈對視一眼,心中已悄然安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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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
公孫府門口,突然馬蹄聲大起,數百精騎疾奔而來,隨著此起彼伏的暴烈的馬嘶聲,數百名精悍甲士紛紛勒住馬腳,翻身下馬,瞬間將整個大門口圍了起來,殺氣瀰漫。
門口的守衛大驚失色,急聲喝道:“放肆,你等想幹什麼,這是薊侯府,你們想造反嗎?”
一人翻身下馬,縱身躍上府門前的臺階,手中長槍直指那名守衛,寒聲道:“說對了,本公子今天就是來造反的!”
那人這才認得是公孫白,膽戰心驚的問道:“五公子,你這是?”
見過砸場子的,沒見過帶人來砸自己家場子的,這守衛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公孫白手中長槍朝背後一揮,已率先奔入府門之內。
“上!”管亥一聲大喝,跟著縱身而入,接著背後腳步聲隆隆,數百名甲士呼啦啦的跟著公孫白衝進了府門。
眾人跟著公孫白剛剛衝入府門之內,便聽一聲斷喝:“什麼人,敢在侯府造次,想找死嗎?”
抬眼望去,只見公孫清已率著上百名家將蜂擁而來,跑到近前才認出公孫白,公孫清驚得目瞪口呆,愣愣的問道:“五公子,你這是?”
公孫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沉聲道:“特來討個公道,兄長每日在府內,當知府內之事,也當知公孫白討的是何公道!”
公孫清望了望公訴白身後的兩名家丁,瞬間明白了過來,微微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五公子,此事我不便說什麼,只是此乃家事,五公子想討公道,當請侯爺做主。如此這般率一干外人衝進來,恐怕反而理虧,被侯爺責罰。”
公孫白冷冷一笑,沉聲喝道:“白已等不及了,還請兄長讓開!”
公孫清苦笑道:“五公子,請恕我職責所在,不能放你進去。”
公孫白雙目一凝,眼中已是殺機濃濃,咬牙切齒的喝道:“今天這個公道,白討定了,我數三下,若是兄長不願讓路,我就從兄長的身體上踐踏過去!”
公孫清望著公孫白眼中凜冽的殺氣,不覺心中一寒,感覺這五公子的眼神比公孫瓚的眼神還要恐怖的多。
“一!”公孫白嘶聲吼道。
公孫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伸手往後一擺,便率著眾家將讓了開來。
公孫白倒提著長槍,向前飛奔而去,背後兩百多名白馬義從,魚貫而隨,整條路上都塞滿了白袍銀甲的精銳將士。
在兩名家丁的帶領下,穿廊跨院,一路驚得公孫府內的奴僕婢女們四處奔逃,很快就暢通無阻的來到了柴房前。
柴房門口,數十名家將眼見黑壓壓的一片白袍甲士蜂擁而來,驚得面如土色,齊齊挺起長槍,聲色厲荏的喝道:“你等何人,此乃薊侯府,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