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轉身子,舉起長弓朝身後的公孫白做了個請的姿勢。
公孫白淡淡一笑,翻身下馬,接過長弓,裝模作樣的朝那箭靶瞄準了一下,然後冷聲道:“射此死靶無趣,來人,給本侯上活靶!”
阿古木郎身後的幾名軍士立即如狼似虎一般的將阿古木郎推到對面的人牆,阿古木郎這才明白活靶的意思,不禁神色大驚:“你乃一軍之主,豈可抵賴!”
眾軍士望著他那窘迫和驚慌的神色,紛紛捧腹哈哈大笑。
公孫白從地上撿起一塊土坷垃,臉色一沉道:“老子的地盤老子做主,來人將此土放到他的頭上,本侯要一箭射穿此土。”
隨著眾將士的叫好聲,一名軍士已將那塊土坷垃端端正正的放在阿古木郎的頭頂上。
這邊公孫白已然搭箭上弓,瞄準了阿古木郎,阿古木郎驚得額頭汗水涔涔而下,悄聲問身旁兩名身穿鐵甲的軍士:“你們亭侯平素箭術如何?”
“我等從未見過亭侯拉過弓,你看亭侯那張弓的姿勢可正確?這是亭侯第一次射箭啊。”
軍士的回答令他如墜冰窖,他剛要驚喊,便聽到弓弦響動,箭如流星一般激射而來,阿古木郎只覺世界末日來臨一般,一顆心差點破膛而出。
噗!
他只覺頭上什麼被射碎了,接著一片細細的東西從他頭上散落下來,不等他反應過來,四周已然響起了一陣震天價的歡呼聲:“亭侯神箭!”
瞎貓碰到死老鼠,居然射中了!
當阿古木郎看清掉落在手中的泥土時,差點忍不住也跟著歡呼起來,後背早已被汗水溼透。
咻!
不等阿古木郎喘過氣來,又是一箭激射而來,剛剛鬆下一口氣的阿古木郎這次卻是徹底臉如死灰,因為他真切的看到那利箭已然在他胸前三寸之外,等到他準備躲閃之時,那箭已然結結實實的射中了他的胸膛。
胸口一股痛楚傳來,他的心頭一片悲涼:這就要死了麼?
他伸手緩緩的想要抓向胸口的利箭,卻發現抓了個空,仔細看去,那箭枝已然跌落在地。他疑惑的彎下腰去,撿起那箭,才發現不是他刀箭不入,而是那箭根本就沒箭頭。
“射偏了!”他的臉上露出歡喜的笑容。
公孫白淡淡的問道:“射中哪了?”
“射在左胸。”
公孫白詭異的笑道:“哦,本侯原本就是要射左胸的。”
哈哈哈!
四周的將士爆發出一陣大笑。
阿古木郎眼見公孫白不用箭頭,倒也不怕了。而是氣急敗壞的問道:“下一箭欲射何處?”
公孫白已經拈弓搭箭,悠然的答道:“本侯這一箭。要射——空!”
話音未落,那箭已然離弦而去。高高的射到了空中。
阿古木郎再也忍不住了,高聲喊道:“我不服!”
公孫白沉聲喝道:“這局算你贏,你居然敢不服?”
阿古木郎瞬間呆住了——這小白臉還真是鬼神莫測啊。
第二局,摔跤。
阿古木郎已然撕去剛才因驚嚇而被汗水溼透的外袍,露出一身精壯的腱子肉,朝公孫白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公孫白嘿嘿笑道:“這樣摔來摔去的多不雅,不如換個比法。本侯先踢你五腳,你再踢本侯五腳,都不可還手。誰被踢倒,算誰輸。”
阿古木郎神色一愣,隨即想起剛才公孫白射箭的表現,再望了望他那玉樹臨風般的修長身材,心中已然徹底認定公孫白不過一個銀樣鑞槍頭的小白臉,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大大咧咧的朝公孫白招了招手,示意公孫白放馬過來。
砰!砰!砰!砰!
等到公孫白踢出連環四腿的時候,阿古木郎這才後悔得腸子都青了。他哪想到這弱不禁風的小白臉腿上功夫居然這麼狠,只踢得他全身骨頭都快散架了,心頭氣血翻騰。
呀哈!
不等他喘息過來,公孫白長嘯一聲。騰空猛地一個旋風腿,貫注全身的力量於腿部,惡狠狠的一腿在阿古木郎胸口踢個正著。
砰!
饒是阿古木郎體壯如牛。也沉受不住這暴擊一般的一腳,被踢得飛了起來。倒摔在地上。不過這傢伙還真是壯實啊,估計換上普通人。早就口吐鮮血了。
阿古木郎躺在地上休憩了大半天,才強忍著胸口的劇痛,艱難而緩慢的站了起來,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雙眼通紅得似乎要滴出血來,惡狠狠的攥緊拳頭,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