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對弈,名士風流,但不一定都是名士。也有可能是騷包。
左邊一人,六十多歲。方方正正的臉,身披上黃下朱的官袍。頭戴青玉珠冕冠,雙眼炯炯有神,正是大漢太傅劉虞。
對面這人,丰神如玉,頭戴綸巾,身著一襲雪白的不沾一點灰塵的衣袍,右手執白子,左手還輕輕的搖著羽扇,顯得十分騷包。不是公孫白又是誰。
若論黑白之道,其實公孫白還是在前世大有研究的,參加過正規的培訓,正經下起來,劉虞未必是其對手。
不過此刻,他似乎主要精力用於裝逼去了,一連輸了九局,不過這一局,他倒是穩佔了上風。因為他看到劉虞已經打哈欠了,再輸下去,劉虞興趣索然,一定不會和他玩了。
一見公孫白突然發威。劉虞的精神又來了,全神貫注於棋盤之上,當仁不讓的與公孫白拼力廝殺起來。
就在兩人正殺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劉虞突然問道:“如今大敵環伺,亭侯可有計策退敵?”
公孫白心中一驚。隨即笑道:“太傅勿慮,下官自有妙計。定斬塌頓之頭,大敗烏桓人。”
劉虞點了點頭道:“只殺塌頓一人即可,不要過於濫殺無辜,凡事以德服人,靠殺戮終究是不能長久的。”
公孫白笑道:“下官省得,該太傅落子了啊。”
劉虞神色卻變得嚴肅起來:“我聽聞你此次率軍出城,殺了不少烏桓平民,還有人說你竟然閹割烏桓人的身體,可有此事?”
公孫白臉上立即露出滿臉無辜的表情,騰身而起,失聲道:“是哪個小人誣陷下官,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下官怎麼做得出來?如此可惡的小人,下官若是查出,一定閹了他,氣死本官了!”
劉虞見他那無辜的表情和激動的神情,心中倒沒了計較,只是搖了搖頭道:“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何必如此激動。“
結果公孫白又弱弱的來了一句,問道:“下官涉世未深,閱歷過淺,請教太傅閹割為何物?”
劉虞見他那一臉的呆萌的表情,心中更無疑慮,窘迫的笑道:“如此不雅之詞,不懂也罷。”
本侯可是純潔的很啊,非但不知道閹割為何物,更不知道閹割到底是割蛋蛋還是割柱子,抑或是連蛋蛋和柱子一起割,也不知道柱子被割了是否會像韭菜一樣又重新長出來。
劉虞望了望天色,隨手將棋盤上的棋子撥亂,道:“罷了,看你今日下棋狀態不好,今日就到此為止,本官去城內四處看看,不要被烏桓人奸細混了進來。”
公孫白心中大驚,當即雙眼一瞪,怒道:“太傅,你這做人不厚道啊,這局明明我要贏了,你現在說不下了?快將我一百錢還來,否則休怪我翻臉不尊上!”
劉虞不禁哭笑不得,原本只是說好下著玩的,公孫白偏偏要賭錢,一百錢一局的,如今公孫白下輸了卻要抵賴了。
他當即從地上抓起一串大錢,扔給公孫白道:“這局算本官輸了,還你。”
公孫白的眼睛瞪得更厲害了,氣呼呼的說道:“不行,廉者不受嗟來之食,下官要堂堂正正的下贏太傅,堂堂正正的贏回自己的錢,今日要麼下官輸光身上的錢,要麼贏回老本,否則決不罷休!”
劉虞無奈,只得又坐下和公孫白繼續對弈,一直殺到初更時分,仍然挑燈夜戰,期間有輸有贏,公孫白一直叫囂著不輸光或者不回本絕不罷休。
終於,劉虞下了大半天的棋,頭昏眼花起來,加上天色已晚,堅決拒絕繼續,回房休息去了,公孫白這才怏怏而去。
剛剛走出太傅府大門,吳明便帶著幾個侍衛捧著衣甲、寶劍和游龍槍,牽著雪鷹寶馬迎了上來。
公孫白一把將手中的羽扇扔給他,又接過遞來的衣甲,迅速穿戴整齊,然後提起游龍槍,翻身上了雪鷹寶馬,突然想起一事,沉聲問道:“可有前來告密者?”
吳明恭聲道:“有,已被卑職關入紅香閣。”
臥槽,居然把人關進青樓……
他神色一凜,長槍一舉:“走,隨本侯往北門!”(未完待續。)
ps: 1。各位大爺們,來張月票吧,
2。上架對於作者就像窮人過年,既盼著過年,又手中沒錢,作者是盼著上架,可惜手中無存稿爆發,今天只能三更了……
第一百零一章 水淹土垠(求月票和推薦)
月光如水,夜風蕭瑟。
漆水,攔河大堤旁,站滿了披甲的漢軍將士。
張郃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