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心中打鼓。
關內的熊熊火炬,終於把這支詭異騎兵地猙獰嘴臉清晰的展現在所有幷州軍將士眼前……
通體幽冷,閃爍著黝黑的金屬幽芒!
無論是戰馬,還是馬背上地騎士,都包裹在冰冷地精鋼重甲裡,騎士與戰馬地頭部亦被冰冷地鐵盔所覆裹,整個就是一頭頭金屬怪獸!這些金屬怪獸正如潮水般席捲過來,挾帶著碾碎一切地聲勢,恐懼、無奈在幷州軍將士心中肆虐,這樣地騎兵……就算給你一支鋒利地矛,你也不知道該往哪兒戳~~
“呼嚕嚕~~”
沉重地馬蹄聲中,戰馬地響鼻聲再度清晰的響起,倏忽間。騎士手中提著的一張張大弩突然平端起來,直直的指向幷州軍本陣,霎時匯聚成一排冰冷地弩林。鋒利地箭尖上閃爍著幽冷的寒芒,死亡正在向所有地幷州軍將士招手。
此時敵軍尚在一百五十步之外!
咻咻咻~
不等袁譚反應過來,兩千枝三尺長箭,破空而起,在熊熊的火光的照耀之下劃過長空,如同流星一般向幷州軍傾瀉而去。
剎那間,所有幷州軍驚呆了,原本是他們設弓弩陣準備伏擊敵軍,想不到敵軍卻率先將他們射倒一片,至少數百人瞬間落馬,慘叫聲連天。
一通弩箭射罷,卻見前頭的趙雲手中的龍膽亮銀槍一舉,示意眾軍士在敵軍百步之外緩緩的停了下來。
他們原本可用重騎的無敵衝擊力摧毀敵軍的陣列,但是敵軍實在太多,又都是騎兵,衝進去的話開始固然能利用強勁的衝擊力撞亂敵陣,但是後繼無力時便會陷入敵軍的包圍,誠不可取。
對面的袁譚終於反應過來了,高聲喝道:“衝上去,亂箭射之!”
數萬鐵騎隆隆而起,如同潮水一般湧向敵軍,伴隨而來的是遮蔽了整個天空的箭雨,密密麻麻的射向迎面的公孫軍。
噹噹噹~
密集的鐵器撞擊聲,瞬間如同傾盆大雨一般,在整座關城之內激響,正是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效果。
數以萬計的箭雨,不是射在重甲鐵騎的鐵甲之上,便是射在後續源源而來的騎兵手中的大鐵盾之上,鮮有傷亡。
剎那間,袁譚似乎已知道了什麼,很顯然敵軍是有備而來,否則若是輕騎突入,這數以萬計的箭雨,至少將敵軍射殺小半,餘者……如果王脩及時關閉城門的話,根本就便會剩下多少餘者了。
王脩顯然是已叛變了!
他的心中一陣悲涼,不過幸得已在其身邊安排了管統,不出意外的話,關門必然已經在關閉,這樣入關者最多不過四五千人,拼卻這數萬人也要將敵兵困死在關內。
緩緩的抬起頭來時,他已然看到了公孫白的大旗,臉上露出一切仍在掌控之中的微笑,高聲吼道:“前進,死戰不退!”
……
壬城城頭,手足無措的管統望著公孫軍騎兵源源不絕的湧入城門,卻不見公孫軍大旗進入,只得繼續等待。
眼看公孫軍騎兵已然闖入小半,一杆繡著“公孫”二字的大旗終於湧入城門,管統只覺一顆心都提了起來,眼見得大旗之下,一名身著紅色大氅的少年將領,跨騎一匹一丈高的汗血寶馬,疾奔而入,他終於忍不住咆哮起來:“關門!”
身旁的王脩拔劍而出,怒聲吼道:“未得本將之命令,任何人不得關閉城門!”
管統先是一愣,隨即大怒:“來人,將反賊王脩斬了!”
城頭霎時大亂,管統和王脩的親兵紛紛挺起兵器,相互激戰起來,一時之間,兵器相交之聲不絕於耳。
然而,由於辛評等人早已有防備,城樓守軍主將雖然是王脩,但是聽從管統命令計程車兵數量遠遠高於王脩。王脩的親兵便寡不敵眾,節節敗退,一直退到城門絞輪旁之前,便死戰不退,血戰不休。
管統見王脩雖然不敵,卻仍在指揮著身旁的親兵頑抗,死死保護絞輪,不絕眉頭一皺,嘶聲吼道:“來人,取弓來!”
管統擅長弓箭,百步之內能馳射靶心,意圖一箭將王脩射殺。
“遵命!”
管統話音未落,已有人遞上一張長弓,管統接過那張精緻的長弓,對那人讚許的一笑,隨即搭箭上弦,準備施射。
突然間,他只覺腹部一疼,倉促之間手上一抖,弓箭失去了準頭,射往了高空,他手中的長弓也瞬間滑落在地。
他死死的盯著那名給他遞弓計程車兵,滿臉的震驚之色,那人不等四周的其他親兵反應過來,左手鬆開插在管統腹部的匕首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