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僵在那裡,只是用盡全部精神向前探聽。
跟在他身邊的騎士都是墨雲騎中的將領,看太史慈如此形容,也勒住了馬,身邊十餘名太史慈的親衛們也紛紛都停住腳步,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
因為大傢什麼都沒聽到。
就連太史慈,也不能確定自己到底聽到了什麼。他的戰陣經驗,並不比這些墨雲騎豐富多少,可是有些人,天生就應該出現在兩軍之前的,有些感覺,卻是天生!
透過無邊無際緩緩在草原上滾動的雨霧,他僵在那裡,似乎就聽見了千軍萬馬,看不清面目,同樣小心翼翼的在向前摸過來,每個人腰間撒袋都是裝得滿滿當當的,露出的箭鏃的尾羽,都沾滿了露水。雨水將每件皮袍都沖刷得乾乾淨淨,在這清晨中閃動著直滲入人心底的寒氣…………
鮮卑胡虜來了!
跟在後頭的墨雲騎將士看著前頭主將立定,紛紛也勒住了馬。太史慈未曾回頭,他們探詢的目光就朝前頭望去。跟在太史慈身邊的墨雲將領回頭過來,朝著他們探詢的目光搖搖頭,一副不明就裡的模樣。
太史慈猛的回頭,大力擺手,做出了讓隊伍散開的手勢,他緊緊皺著眉毛:“有胡虜!噤聲!胡虜輕騎而來,準備阻擊他們!備好弩箭,準備迎敵!”
太史慈聲音低沉,卻有著說不出的威嚴,眾墨雲騎一句話都沒有多說,紛紛從腰間摘出大黃弩拿在手中,又從箭袋當中抽出狼牙箭。
眾將士不但沒有畏懼,甚至眼中還流露出興奮的表情,每個人心裡頭只是轉著一個念頭:總算來隊像樣的胡虜了,乾死他孃的!
太史慈只是摘下馬鞍岔子旁邊的那杆百鍊鋼打製的長槍,槍身的紅纓被雨水打溼了,那血色是更加的分外驚人耀目。
他和身後的部曲心情是一樣的:鮮卑人來了,就殺他個痛快!
一股肅殺的氣息瀰漫在天地之間,麾下那些久經戰陣的戰馬已經低聲嘶鳴起來,蹄子起起落落,不安的敲擊著泥水,似乎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