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上突然響起一聲唳叫。
狗子驚訝的抬起頭來,便看到了一隻玉帶雕在他頭上盤旋,這隻玉帶雕自然不是公孫白馴養的那隻玉帶雕烏力吉。
剎那間,他終於明瞭為什麼他們會被敵軍的偵騎在莽莽原野上追蹤到,這不是一場巧遇,而是敵軍預謀的追捕。
“扁毛畜生,給老子死!”
狗子取下大黃弩,搭箭上弩,朝那隻玉帶雕一箭****而去。
“嘭”的一聲弩臂響動,箭如流星,飛射而出。
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那隻巨大的玉帶雕像塊石頭一樣掉了下來。
白馬義從,個個都是善射之士,何況是狗子這樣精選出來的悍卒。
咻咻咻~
數枝利箭朝他破空襲來,狗子急忙單手拔刀而出,在面前劃了一個半圓,三四枝利箭立即被斬落於馬前。
等到他抬起頭來朝利箭射來的方向望去,不禁變了臉色。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著銀甲,跨騎一匹八尺有五的神駿戰馬,率著數十名鮮卑精騎提著弓箭,迎頭向他包抄而來,那些鮮卑精騎胯下所騎的也都是八尺高的駿馬,顯得十分悍勇。
這一刻,他終於知道一向悍勇過人的王三為什麼會失手了,也知道自己終將難逃敵手。
顯然此人在鮮卑人中地位極高,身旁的侍從也是鮮卑人中百裡挑一的勇士。
“對不起趙將軍了,末將不能完成使命了……”他在心底哀嘆了一聲。
敵軍越來越近,包圍圈越收越小,頭頂上又響起兩聲玉帶雕的唳叫,背後的馬蹄聲也逐漸近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猛然揚起馬鞭,對著那匹備用的戰馬屁股上狠狠的一抽,怒吼道:“快跑!”
那匹戰馬哀鳴了一聲,滿懷眷戀的望著他,終於揚起前蹄,騰空而起,從斜刺裡奔了出去,繞開圍上來的敵軍,往遠處奔去。
沒有人注意那匹戰馬,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狗子身上。
狗子舉起了大黃弩,狠狠的瞄準了奔到一百餘步外的的鮮卑騎兵,瞄準了那名勇悍的銀甲鮮卑少年。
咻~
就在按動弩機的那一剎那,他改變了主意,將箭頭瞄準了右側的一名鮮卑騎兵,將那名猝不及防的鮮卑騎兵射於馬下。
嚓~
大黃弩被他高高的拋起,然後被鋒利的鋼刀劈成了碎片,再也無法使用。
咻咻咻~
連弩再次激…射而出,一連十箭,又射倒三人,然後再次被狗子毀屍滅跡,不讓鮮卑人得到。
終於,鮮卑人已然賓士到了他的二十餘步之外,一張張弓箭瞄準了他。
“能射鵰的漢人勇士,放下你的戰刀,歸順我拓跋部,我封你為千夫長。”那名領頭的鮮卑少年讚許的望著狗子,揚聲用漢語說道。
狗子冷然一笑:“你他孃的算那根蔥!”
話音未落,左手持繯首刀,右手持百鍊鋼橫刀,縱馬而出,疾奔向那名鮮卑少年,一往無前,殺氣沖天。
殺!
眾鮮卑騎兵隨著那鮮卑少年一起奔湧殺來,將狗子包圍在中間。
噗~
一名迎面馳來的鮮卑騎兵被鋒利的橫刀劃過脖頸,未及動手,便頭顱飛起,摔落於馬下。
與此同時,左手的繯首刀也突入了左邊那名鮮卑騎兵的胸膛,如擊敗革一般將那名鮮卑騎兵刺落於馬。
那名鮮卑少年正是鮮卑拓跋部的少主拓跋力微,這些鮮卑騎兵都是拓跋部最悍勇的戰士,想不到一個照面之間竟然被斬殺兩人,只看得拓跋力微心驚肉跳,這一刻他才深深的感覺到白馬義從的強悍程度。
嗷~
拓跋力微發出一聲怪叫,舉刀惡狠狠的朝狗子劈去,與此同時身旁的一名侍衛也提刀撲向狗子。
當~
雙刀相交,橫刀在拓跋力微的精鐵長刀上砍出一道印痕,同時單臂迎戰的狗子也被鐵刀震得臂膀痠麻。
噗噗~
左手的繯首刀劃過了那名鮮卑侍衛的肋部,而鮮卑侍衛的長刀也劈中的他的肩頭,鮮血噴湧而出。
那名鮮卑侍衛痛得翻身落馬,狗子從兩人的雙馬之間疾馳而過,再次迎向攻殺而來的幾名鮮卑騎兵。
隨著骨肉的碎裂聲、慘叫聲和兵器的碰撞聲響起,狗子穿越重重的人群,奔殺而出,硬生生的殺出了人群。
迴轉身來時,一隻左臂已然不知去向,鮮血淋漓,那柄精鋼繯首刀早已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