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的去撿地上的兵器,想做最後的拼死一搏。
可惜,這一切都無濟於事,那一柄柄無堅不摧的繯首刀已然高高的揚起,然後狂暴的轟然而下,劈向他們的血肉之軀。
或許,公孫白原本可選擇讓士兵使用弩箭射殺這些俘虜,那樣效率會快得很多,但是那樣就少了那份狂暴和震撼,少了幾分酣暢淋漓的感覺。那些南歸的漢人的慘景,徹底激發出了他心底的兇性和狠絕,他要的就是這種**裸的屠殺才能排解他心中的鬱氣。
公孫白如此,那些白馬義從何嘗不是如此?
眾白馬義從毫不留情,殺紅了眼的他們,刀鋒無情的斬向那些求降的匈奴人。這些失去了抵抗意志的野蠻人,以軟弱的牛羊一般,成百上千的被斬倒在血泊之中。
半個時辰後,這場血腥的戰鬥,終於落下帷幕。
遠處,燕雲等漢軍將領看得呆了,而那些漢人百姓更是驚得匍匐在地,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就在半個多時辰之前,這些匈奴騎兵還氣勢洶洶、不可一世,幾乎就成了他們的催命使者,想不到不過半個時辰之間,這些兇殘的匈奴人便被如同羔羊一般被他們的王師所斬,然後轉眼之間便成了一堆堆死屍橫在他們面前,這巨大的反差和不可思議的逆轉,使得他們恍然如夢,目瞪口呆。
“魔鬼,魔鬼,這是隻魔鬼……”被五花大綁的匈奴大當戶赫連勿祈喃喃的自語,眼中充滿無盡的恐懼。
眼見地上已是血流成河,公孫白卻是心硬如鐵,他一把摘下頭上的帽盔,任朔風吹動著他的長髮飄揚飛舞,然後翻身下馬,大步走到赫連勿祈身邊,滿眼殺氣騰騰的望著這個斷臂的匈奴將領。
“誰他孃的會匈奴語?”他回頭喝問道。
“末將會!”不遠處的燕雲急忙賓士而來,恭聲說道。
“告訴這個狗雜種,叫他傳話給呼廚泉,老子是大漢的大將軍公孫白,此次揮師北上,就是來滅他們匈奴的。呼廚泉若是識相,便乖乖的洗趕緊屁股,率眾來降,否則殺他個雞犬不留!”
燕雲神情一愣,他想不到這個看起來俊雅的大將軍說起話來會如此……直爽,更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叫呼廚泉來投降前還要洗乾淨屁股,難道大將軍竟然有潔癖,知道草原上的異族一年難得洗幾次澡,不願聞到他們身上的臭味?
不過,他很快就翻譯了完畢。
赫連勿祈眼中兇光一閃,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似乎很不服氣,燕雲翻譯過來的話語是:“我們匈奴人是草原的主人,我們還有十萬能善戰的兒郎,我們是不會輸的。”
公孫白笑了,笑得很猙獰,他驀地拔劍而出,朝著赫連勿祈襠下一揮,幹起了老本行——閹割。
隨著赫連勿祈的一聲痛呼,一團血肉從他襠下飛了出來,掉落在地。
赫連勿祈當即痛暈了過去,等到他悠悠醒轉時,襠下和斷臂上的傷口已然癒合,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臉上還被刻上了幾個字——“犯強漢者,雖遠必誅”,因為命療術的效果,使得他已感覺不到了疼痛,因為那幾個字已然瞬間結疤。
面對冷酷的公孫白,求生的**使得他不得不低下了高昂的頭顱,匍匐請罪,公孫白嘿嘿一笑,賞給了他一匹戰馬,令其迴歸本營。
文丑望著赫連勿祈遠去的背影,低聲對公孫白道:“匈奴人果然習得以繩圈為馬鐙之術,這些戰馬之上都結有繩圈,只是敵軍太弱,兵力又不足,故未對我軍構成威脅。”
公孫白淡淡的說道:“馬鐙之術,過於簡單,遲早是要被洩露的,我們還有連弩和寶刀,匈奴人再勇,亦不足為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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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鎮是西河郡北部的一個大村鎮,全鎮人口超過三千,幾乎比偏遠地區一個縣的人口都要多,尤其是鎮中心城,也是遠近貨物的集散地,極其繁華。
自從幷州被袁譚和匈奴人隔長城而治以後,這裡就顯得更為繁華了,因為這裡成了幷州南北交接處的貿易中心,鹽、皮毛、棉花、鐵器和糧食成為交易的主要貨物,尤其是從幽州和冀州運來的棉花在這裡特別暢銷。
不過現在,石鎮卻正在匈奴的鐵蹄下呻吟。
“阿姆,阿姆……”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幼兒踉踉蹌蹌地走下臺階,踉踉蹌蹌地撲向早已經倒在血泊中的婦人,然後輕輕地搖晃著婦人滿是鮮血的軀體,卻渾然不知,婦人早已經身死多時,她的脖子整利器整個給剌了開來。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突然間順著長街動地而來。
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