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過,他等真敢避而不戰,就休怪我軍法伺候,吳明和那賤種怎麼也得脫層皮,哈哈……”
公孫續越想越有趣,忍不住得意的大笑起來。
文則依舊憂心忡忡,公孫白雖然是個庶子,但終究是公孫瓚的骨血,一旦真出了什麼事,公孫續或許不會有事,他這軍司馬就要大禍臨頭了。
叩嗒嗒~
背後突然傳來整齊而強勁的馬蹄聲,地面都在微微顫抖,眾將士忍不住回頭望去,只見金色的陽光之下,一片雪影如風一般朝他們疾奔而來,那片耀眼的雪白,凌亂了他們的雙眼。
在那片夢幻般的雪影之前,只見那匹身高八尺五、長九尺的白龍馬如同騰雲駕霧般賓士而來,在它背上,一名英俊而威武的中年男子,白袍銀甲,手中的那杆一丈多長的馬槊高高揚起,鋒刃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是白馬義從!”
“騎都尉嚴將軍來了!”
“天啊,薊侯也來了!”
隨著一陣驚呼,公孫續不禁微微變了臉色,急忙調轉馬頭,迎了上去,而身旁的文則更是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種末日降臨般的感覺湧上心頭。
薊侯親自出馬,他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看來這五公子雖然是個庶子,但是在薊侯心中的地位並不低啊。
眾將士呼啦啦的迎了上去,公孫續和文則等將領紛紛翻身下馬,正要迎向前去,卻聽前面一聲斷喝:“讓開!擋道者死!”
眾人大驚,急忙像潮水一般紛紛向兩旁散了開來,公孫續和文則眼見那百餘騎已如風奔來,根本就沒減速的意思,也只好牽馬趕快讓到一旁。
呼!
白龍馬四蹄騰空而起,如同閃電一般從眾將士眼前掠過,馬背上的公孫瓚面沉如水,根本就沒看他們一眼,就此打馬疾奔而去。
呼!
緊跟而來的嚴綱,望了一眼公孫續,說了句:“大公子速速跟上。”
話未說完,人馬已在十步之外,接著眾人眼前風聲大起,百電光和蹄聲從他們面前呼嘯而過,如煙的塵土迅速瀰漫開來,迷亂了兩旁將士的眼睛。
公孫續終於臉色大變,伸手扇了扇眼前的煙塵,翻身上馬,手中長槍高舉:“快,跟上去!”
前面的白馬義從已然在百步之外,公孫續不敢怠慢,也顧不得背後的部曲,急忙打馬緊緊跟了上去。
那日在廳堂之中,公孫白那賤種巧舌如簧,把一根馬草都能說成黃金,誰知道這回那賤種又會在父親面前說出什麼話來汙衊自己,所以他務必要跟上去,不讓那賤種有汙衊自己的機會。
轉眼之間,火急火燎的公孫瓚已經賓士到望牛山西面的山道入口,眼前的一幕讓他忍不住怒發欲狂。
只見一道土牆綿亙在山道入口處,將山道入口堵得嚴嚴實實的,在土牆的背後,數百名北平軍將士正彎弓搭箭,密密麻麻的箭頭森然對準了山道中間。
很顯然,公孫續為了防止吳明避而不戰,放走黃巾軍敗寇,特意在此處安排了後手。
見到背後馬蹄聲大起,土牆後的眾將士紛紛回過頭來,認得是公孫瓚,不禁都變了臉色,紛紛拜倒:“拜見薊侯!”
公孫瓚勒住馬腳,回頭嘶聲吼道:“速速給老子拆了這道土牆!”
“喏!”
背後傳來如雷的響應聲,百餘名白馬義從翻身下馬,棄槍拔刀,直奔土牆而去。
嚴綱厲聲喝道:“還不速速一起拆牆!”
眾將士這才如夢初醒,紛紛湧向那道土牆,推的推,砍的砍,三下五除二就將那道土牆拆了個乾淨。
公孫瓚眼中殺氣凜冽,沉聲喝問道:“誰在此處統領?”
一個身披魚鱗鐵甲的將領拜倒在公孫瓚身旁,戰戰兢兢的說道:“怒鋒營二曲軍侯陳碧拜見薊侯。”
話音未落,白龍馬上突然掠下一道寒光,隨著一聲慘叫聲,那杆鋒利的馬槊已刺入軍侯陳碧的咽喉,接著馬槊往上一舉,陳碧的屍身便被高高的挑起,然後摔落在路旁的草叢之中。
“駕!”
公孫瓚雙腿一夾馬腹,催動白龍馬如風一般奔向山道,疾馳而去。
背後的嚴綱帶領眾白馬義從如影而隨。
公孫續望了一眼地上陳碧的屍身,只覺一股寒意從腳湧到頭上,如墜冰窖。
“駕!”
公孫續不敢停留,也緊緊的打馬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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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瓚馬不停蹄的縱馬在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