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道,揮舞著長刀連連砍殺了兩三名亂竄的黃巾軍。
很快,眾黃巾軍立即安靜了下來,繼續向前對著面前的鹿角一陣亂砍。
吳明眼中露出濃濃的戰意,厲聲喝令道:“放箭!”
咻咻咻!
飛箭如蝗,接二連三的射去。
亂箭之中,黃巾軍一個接一個的中箭倒下,卻沒有絲毫的退卻,石箭的殺傷力實在太低了,四五輪輪箭雨過去,黃巾軍中失去戰鬥力的不過七八十人。
一些身強體壯的黃巾軍甚至根本沒把石箭放在眼裡,身上那厚厚的肌肉層足以抵擋石箭的衝擊力,石箭射入肌體,只是輕蔑的用力拔出,又繼續兇狠的對著鹿角陣猛砍,石箭的攻擊非但沒將他們射倒,反而激發了他們的戾氣,進而帶動了其他黃巾軍的兇性。
慢慢的,吳明臉上逐漸沉不住氣了,眼看七八輪弩箭過去了,黃巾賊死亡或重傷者不過百餘人,而面前的拒鹿角已經被砍倒了一小半。
“公子,撤吧,這樣抵敵不住的!“吳明回頭急聲喊道。
然而,他轉過身來時,瞬間愣住了。
原來公孫白不知何時已將那件灌鋼所制的魚鱗鎧甲穿上,這件魚鱗鎧甲顯然對於身體正在長個的公孫白大了一號,套在皮甲之上正好合適,只是稍稍顯得有些長大。
不過這時的吳明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愣神了一下,接著急聲道:“公子,我們的箭要放完了,撤吧!”
對面不遠的張禹顯然也發現了北平軍的窘境,哈哈大笑道:“兄弟們,他們沒箭了,給老子全力衝過去!”
嗬嗬嗬!
那群黃巾軍士氣大振,轟然響應。
更令吳明膽寒的是,時間過了這麼久,前面的山頂上根本就沒北平軍追殺來的動靜,這一刻他心底感到深深的寒意,很顯然公孫續是打算把他們撂在這兒了。
好不容易穿戴整齊的公孫白,望著越殺越近的黃巾軍,冷冷一笑。
“以吾之名!”他手中的長劍再次高高舉起。
呼呼呼!
那些掉落在地上的,還有插在黃巾軍身上的石箭突然一枝枝騰空而起,如同傾盆大雨一般飛向公孫白,然後消失在虛空中。
“收回850枝利箭,其中100枝已損壞不可修,750枝利箭修復完畢,是否取出?”
“全部取出!”
嘩啦啦,在公孫白身邊又落下一大堆石箭。
剎那間,對面的黃巾軍驚得目瞪口呆,很多人停止了手中的劈砍,呆呆的望著公孫白出神,他們因為張角的裝神弄鬼而瘋狂,自然對面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切感到深深的畏懼。
而那些北平軍士兵則紛紛歡呼起來,一個個迅速奔往公孫白,搶著地上的箭枝,繼續張弩搭箭,向前施射。
“頭兒,不好了,官兵那邊有人會仙術!”黃巾軍們驚慌失措的喊道,士氣大跌。
喊聲之中,公孫白又製造出四五十個鹿角和三四百枝石箭。
吳明令公孫白那一隊軍士安置鹿角,而另一隊軍士則負責繼續施放弩箭。
眼看砍開一半多的鹿角陣又繼續往後延伸開來,而官兵的石箭似乎用之不竭,取之不盡,更是令黃巾軍膽寒不已。
張禹暴怒起來,親自提刀上陣,嘶聲吼道:“一個裝神弄鬼的術士而已,給老子殺過去,把鳥術士的頭砍下來當尿壺!”
說完率先衝到鹿角陣前,手中的長刀揮舞如風,瞬間就砍倒一根拒鹿角,又揮刀擊飛了幾枝激射而來的石箭,惹得眾黃巾軍轟然叫好,兇性又被激發了出來。
他們一路奔逃,知道此刻不殺出一條血路,就會成為官兵們的獵物,明天,他們的頭顱就會高高掛在薊城的城頭。
石箭一枝接一枝的激射而出,拒鹿角一根接一根的被砍開,交戰雙方都憋著一股勁,恨不得將對方一口咬死。
終於,拒鹿角只剩下四五排了,然而黃巾軍也是損失慘重,在他們身後,屍體堆積如山,還有百餘名重傷的黃巾軍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真正能戰鬥的也不過一百三四十人,而且大都身上插著石箭。
吳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中長刀高舉:“收弩,列隊!”
呼呼呼!
不等他們收起弩箭,手中的大弩已紛紛騰空而起,消失在公孫白身旁的虛空之中。
下一刻,百名毫髮無損的北平軍,迅速的集結好隊形,排列成一道長長的方陣,一把把雪亮的長刀直直伸出,鋒利的刀刃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出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