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名揚天下、威震北地的大漢第一將,孩兒佩服得五體投地!”
公孫瓚一陣無語,無奈的擺了擺手。
在他諸多兒子之中,他一向是以嚴父的面目出現的,輕則呵斥,重則罰去面壁,但是不知為何,面對這小子就是發不起火來。
公孫白直起身子,急忙指著帳內正中的案几後的軟榻,討好的說道:“父親請上座!”
公孫瓚緩緩的跪坐了下來,臉色突然變得十分嚴肅起來,雙眼中的目光突然如刀鋒一般凜冽起來,寒聲道:“你這孽畜,是不是有什麼瞞著為父?”
公孫白心頭一凜,紙終究包不住火,出來混的終究是要還的,該來的還是要來了,怎麼辦?是假裝不知情,還是裝神弄鬼,總不能說特麼我腦袋裡有個系統吧,那還不得被當做妖魔燒死?
公孫白腦海中飛速的運轉,終於在公孫瓚那寒光凜冽的目光中跪拜了下去:“孩兒有罪,孩兒的確有事瞞著父親。”
公孫瓚的眼神稍稍緩和起來,哦了一聲。
公孫白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聲音也變得低沉起來:“初平二年,那是一個春天,有一位少年站在薊侯府中的荷花池邊思念著亡母,然後……突然背後被人一撞,他就掉進了那冰寒徹骨的池水之中,在那一刻,無邊無際的寒冷使他感覺到末日來臨了……他想喊,卻嘴裡卻被汙濁的池水嗆住,他想掙扎,卻奈何不會游泳,只是越掙扎越往下沉,終於那徹骨的冰寒讓他逐漸失去了抵抗之力。他在昏迷之前最後的一個念頭就是,要是父親在旁多好,自己雖然只是一個庶子,但是父親終究還是寵愛自己的,可惜如今他卻要去見自己的母親了,他似乎已看到自己那美麗而善良的母親已向他走來,帶著滿臉動人和慈祥的微笑……”
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傷感,眼中已微微淌淚。公孫瓚的臉色逐漸變了,變得十分愧疚不安起來,根本就沒去想那荷花池到底不過五尺深,而此時公孫白的身高已經七尺有餘的細節,尤其是提到公孫白的母親,他的心不覺絞痛起來,雙手已微微顫抖。
“邈兒這個該死的孽畜!”公孫瓚恨恨的捶了一下面前的案几。
然而公孫白那幽怨而低沉的聲音還在繼續:“不知昏迷了多久,他突然聽到耳旁有人似乎在喚自己
‘公孫白,公孫白……還不速速醒來,你的使命尚未完成,豈可就此沉睡?’,那聲音似乎就在耳邊,充滿溫暖和親切,這個少年終於睜眼醒來,眼前突然光芒萬丈,彩雲朵朵,四周傳來一陣陣柔和的仙樂,只見一個白鬍子老者站在那朵最大的彩雲之上,滿臉慈祥的望著他……”
公孫瓚聽得正入神,神情變得十分莊嚴起來,然而公孫白卻突然暫停了,急聲問道:“後來呢?”
公孫白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後來那仙翁便教了孩兒一些仙術,恕孩兒不敢透露詳情,因那仙翁說天機不可洩露,洩露天機者和得天機者,均會遭到天譴。”
特麼的,實在編不下去了,簡單點了結吧。公孫白心中暗道。
公孫瓚呆愣了半響,然後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滿臉的驚喜和興奮之色,激動得哈哈大笑:“我兒能得神靈相助,我公孫家何愁不心,何愁天下……”
他停住了下面半截話,沒有說下去,眼中卻無限憧憬。
然而公孫白的一句話卻令他心頭一涼:“孩兒的仙術,一月只能動用三次,每次動用都要消耗陽壽,而且動用的仙術越厲害,則折損的陽壽就越多。”
公孫瓚神色大驚:“那昨日……”
公孫白展顏笑道:“不多,只是折損一個月的陽壽而已。”
公孫瓚望著他那露出一副人畜無害、沒心沒肺的笑容,饒是他心腸堅硬如鐵,此刻也如棉花一般柔軟起來,心中針扎似的疼,他緩聲說道:“區區黃巾蟊賊,何須白兒如此拼命?”
公孫白的臉色變得堅毅起來,眼神坦然迎向公孫瓚的目光,語氣雖然緩慢卻無比堅定的說道:“孩兒雖為庶子,然父親不但不嫌棄,反而深為寵愛,孩兒豈能不竭力報效父親養育之恩,雖死何憾?”
公孫瓚的神色僵住了,緩緩的扭過頭去,艱難的說道:“你這犟種!”
其實,他心裡明白,他自己何嘗不是個犟種,只有這個小孽畜的性格最像自己啊。
可惜,只是一個庶子,要是嫡子多好?他心頭微微一嘆。
終於,他慢慢的轉過頭來,沉聲道:“此事萬萬不可讓他人知曉!”
我勒個去,你這是搶我臺詞啊,這應該是我對你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