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沒事兒,我還餵過小豬宰過雞呢,這算什麼。”
“哈哈……”關落日聽了哈哈大笑,“丫頭有點兒意思,北方人吧,不跟南邊兒的那麼嬌滴滴?”
石梅瞪了他一眼,“誰說南邊兒的就嬌滴滴啊,我是江南生人。”
“是麼?”關落日點點頭,“明白了,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肯定是個醜娃子。”
石梅有氣,不跟他瞎掰了,擰乾帕子給他擦臉上的血跡,邊問,“你的眼睛怎麼了?”
“老子被那人暗算了,他灑了些不知道什麼粉,就成這個樣子了,挺疼。”
石梅仔細看了看,就見擦完了血跡後的臉上,有淡淡的黃色痕跡。
“那人是誰?”白舍問。
“我原先以為是你。”關落日倒是直言不諱,“不過他灑那屁粉的時候,老子才知道不是你白舍了。”
石梅給關落日洗乾淨了眼睛後,站在一旁琢磨,陳栻楣的筆記上,有一篇是關於毒藥的,其中有一種毒藥,叫黃糜子,是一種古怪的黃色草藥,磨成粉後灑在眼睛上。會讓人眼上下的脈絡全部堵塞,眼內充血雙目失明,面板也會變黃。但是這種黃糜子有天敵,就是鹽巴。只要用鹽巴洗過了眼睛,不多久就會復明,眼睛上的痛感也會消失。只是雙眼會模糊半個月之久,漸漸才會完全清晰。
想到這裡,石梅覺得也許能治好,就問他,“唉,關落日。”
“呦,丫頭翻天啦,敢直呼我名姓?”關落日用涼水帕子捂著眼睛,這樣沒那麼灼熱刺痛了,還有心思跟石梅耍貧。
石梅道,“你剛剛說讓白舍救你的命,你就告訴我們是誰傻了喬老寬,是吧?”
關落日點點頭,“是啊,怎麼?”
“我要是治好你的眼睛,算不算救了你的命?”石梅話一出口,喬老寬一愣,問,“丫頭,你能治好我的眼睛?老子認你做娘都行啊!”
“呸。”石梅啐他一口,“誰要你那麼大的兒子。”
關落日干笑。
“正經問你,行不行?”石梅問他
“行!”喬老寬趕緊點頭,“只要你真能治好了我的眼睛,我就告訴你。”
“說話算話!”
“我已經說過了,關某人雖然不算好人,但一言九鼎,道上混的兄弟都知道,不信你問白莊主。”
石梅看白舍,像是問——要不要救他啊?
白舍點點頭,救不救關落日,原本就沒什麼關係,最主要是知道殺喬老寬的兇手。
石梅就去廚房拿了一罐鹽巴來。也不知道放多少好,索性往鹽巴罐子裡舀了一瓢水,拿根筷子攪了攪,覺得挺勻實了,就舀了一勺給關落日喝,“唉,你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