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心狠手辣”的“毒士”陳平在那裡,永春只四年,在皇帝秦統和首輔房洞齡的刻意為之,大秦還是颳起了一股文人風氣,都說武能定國文可安國,大抵就是這個意思。
陶侃前年剛剛及冠,二十二歲的年紀也不算小孩子,喜穿文士雅服,一看就是讀書人,也曾經參加過大秦王朝剛剛興起的科舉考試,不過因其“文筆鋒銳過甚”,就連鄉試都是排名末尾的“丟人”。
永春二年,大秦便實行了貧窮亦能考取功名的科舉制,給了底層讀書人入朝為官一個再合適不過的砌門磚,逐漸杜絕了大周王朝“上品無寒士,品無貴族”的陋習弊制,第一年的狀元便是出身貧寒的“鄉人”,如今也是堂堂正正的正五品官員,六部中掛名在冊的主事之一。
即使如此,陶侃還是沒能拿定主意定決定再去闖一闖那永安城。,謝謝!
皇帝身邊的“伴君如伴虎”,他陶侃終究體會不到,而西涼王那裡久經風沙歷盡滄桑的“沙場點兵”,是他陶侃最嚮往卻註定立足不了的傷心地。
他還依稀記得那個叫徐濟的男人對他說的那句話,“本想和顧大才商量著把你寫進文武評的副評第一,拿起筆卻突然不知如何著筆,畢竟還年輕,去歷練歷練也好,總比待在鳥籠子裡要強很多。”
當時年輕氣盛,還抱怨過徐濟的不能容,現在回想了想,還是覺得那人說的有些道理。
才華橫溢滿腹珠璣的蜀王秦佑不去說,西蜀也不缺拿主意的謀士,而一向大大咧咧也很好說話的北海王秦祈,身邊也已經有了一個才智過人的郭半北。
最後也就只剩那個表面上口碑很差的“繡花王爺”,還有那被稱為“外族蠻夷”的北莽和西域,前者有了顧大才,而北莽更是有宋聽侯安身立命了半輩子,這一通精打細算來,還真沒明面上的好去處,那他陶侃這個自命不凡的王佐之才,也只能自個兒出來找樂子,“委屈”在如今霸北幫這塊還算野心不小的江湖幫派之中。
陶侃與秦堯年紀相仿,從未見過秦堯的真面目,可自從那周短上山來,看似恭敬實則霸道地要求雲卷舒出手相助之時,陶侃便已經知曉這趟買賣的獵物是什麼厲害角色,他自有一套隱秘本領,近似於望氣士的掐指卜算,這也是他陶侃能入徐濟顧留香法眼的厲害之處。
而在見到秦堯之後,陶侃更加確定心中的那一卦,本想在解勸雲卷舒之餘,便將秦堯的真正身份抖落出來,卻還是算緩了一步遺漏掉雲卷舒的執拗性子。
無奈地搖了搖頭,陶侃心中自有計較,抬頭看了看逐漸黑來的天際,繁星點點漸次明朗起來,陶侃習慣性雙手交叉平放於腹部,幾個閃身便追向奔騰而去的雲卷舒。
不消片刻,陶侃便瞧見了雲卷舒的身影,此時後者孤零零一人站在一處高樹之上,定定望著一處,面色還是不展喜怒,瞧見跟上來的陶侃,也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便目不轉睛地盯住遠處的秦堯。
此時秦堯終於還是在一場追逐戰中被後來者居上,略微喘著粗氣,雙手拄在膝蓋上,十分好笑地望著身前五步之外的王天雷。
王天雷同樣狼狽,氣喘如牛,終於在撒網於此處的幾名小弟的拼命阻攔之,才勉強跟上秦堯的腳步,此時已經與秦堯交手一二,沒佔到任何便宜,他也就厚著臉皮不再一味強攻,希冀著在一眾小弟的合圍之中,能順理成章地擒這個不安生的獵物。
長呼一口氣,秦堯撿起地面上的鋼刀,重新右手握刀左手拿匕首,穩住氣息之後,好笑說道:
“二當家累不累,反正我是累了,再跑也跑不出你們霸北幫的手掌心,要不咱倆單挑一局?你贏了,在便跟你回去,若是我贏了,容在先跑上半盞茶功夫如何?”
咱江湖人不就是講究個不服輸嗎?莫非以為我王天雷怕了你不成?王天雷氣喘吁吁,就欲不假思索地應來,突然想到大哥來之前囑託過莫要兒戲,便嗤笑一聲,對秦堯說道:
“臭小子,你覺得老子如今人多勢眾,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你還有啥資格跟老子談條件?”
秦堯見王天雷終於想明白局勢,輕笑著搖了搖頭,“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後,不等眾人反應過來,秦堯雙眼徒然凌厲,雙手曲起推在胸前,身體陡然竄向依舊氣喘如牛的王天雷。
二十幾名霸北幫幫眾已成合圍之勢,在秦堯說打就打的凌厲攻勢,終究沒能反應過來,而身手與秦堯旗鼓相當的王天雷早就提防著眼前之人的反覆無常,怒喝一聲舉刀相迎。
兩人兵器碰撞,擦出無數火花,在漸黑的初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