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拿了你的那支玉簪,把我騙來的。”
楊婉道:“他為什麼肯讓你和我們作鄰居?”
李思南道:“他要我和你商量。”
楊婉道:“商量什麼?他打的一定不是好主意。你可別上他的當!”
李思南笑道:“我怎會上他的當?我若是那樣容易上當的話,他也無須把我關起來了。”
楊婉道:“他要你和我商量的是什麼事情?”
李思南道:“他的花樣才多呢,有公事,也有私事。”
楊婉聽了李思南說拖雷所提的那兩個條件之後,說道:“南哥,幸虧你沒有答應,如果我同意你拿明慧公主來交換我,我還能算是人嗎?”她只說“私事”,不談“公事”,乃是因為知道李思南在“公事”上絕不會有絲毫動搖之故。
李思南暗暗叫了一聲“慚愧”,心裡想道:“婉妹好像知道我在私事上曾經有過少許躊躇。”另一方面又是甚為歡喜,想道:“婉妹果然如我所料,不愧是個外柔內剛的女中丈夫。在和林的時候,明慧公主屬意於我,她是知道的,為此,她也曾一度起過疑心。如今她能夠這樣,這就更加難能可貴了。”
李思南滿懷歡暢,說道:“婉妹,難得你我的想法相同,咱們生死與共,我也無須和你說些什麼安慰你的話了。只是我覺得對韓姑娘不住,累她無辜受害。”
韓佩瑛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只許你們做英雄好漢,我就應該是個貪生怕死之人嗎?”李思南道:“不,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只是……”
韓佩瑛道:“你不必再說抱歉的話了。真個說起來,倒是我應該向你們抱歉呢。那天若不是我強邀婉姐出來,也不會出這件事。”楊婉笑道:“多一次這樣的磨練也不錯呀,咱們如今可真是共患難的好姐妹了!”
韓佩瑛笑道:“不錯,我相信爹爹和陸幫主總有辦法把咱們救出去的。就是救不出去,有你這樣一位好姐姐陪我,我和你在這牢房中過一世,那也沒有什麼。”
拖雷本來是希望李思南與楊婉交談之後,楊婉的眼淚會軟化他的。哪知他從楊婉的說話之中,更加得到了鼓舞,增強了支援的力量,這是拖雷決計料想不到的。
韓佩瑛深知丐幫訊息靈通,這件事丐幫遲早也會知道,她也相信她的父親會有辦法把她救出去。
她料得不錯,丐幫的確是在她們出事之後,不到一個時辰,就接到訊息。
但是她想得還是未免太過簡單,韓大維和丐幫的陸幫主當然是要救她們的,可是直到目前,他們還是束手無策。
花開兩朵,各表一技。且說韓大維那晚匆匆赴往丐幫,幫主陸崑崙一見了他,便即說道:“我正要請你來,你大概是為了令媛的事情來找我的,是麼?”
韓大維吃了一驚,連忙問道:“佩瑛兒出了什麼事?你們已經知道了?”
陸崑崙道:“韓大叔,你莫著急,請進裡面說話。”
進了一間密室,只見劉趕驢陪著一個老頭和一個少女,正在裡面等候他們。劉趕驢道:“這位老先生就是那位韓姑娘的父親了。”那個老頭和少女知道來的是鼎鼎大名的武林前輩韓大維,都站起身來。
韓大維道:“他們是——”
陸崑崙道:“他們就是剛剛來到的通風報訊的人。”
韓大維心急如焚,說道:“不必客氣,請你們快點告訴我吧。”
那老頭道:“我們是在天橋賣藝的,這件事發生的時候,我們正好在場。”
原來這對父女就是韓佩瑛拉楊婉過去想給他們捧場的那對父女,後來韓佩瑛還“搶”了那個賣藝姑娘的兩把柳葉刀,與阿卜盧、呼黎奢展開惡鬥的。
這兩父女雖然不是丐幫的人,但天橋三教九流的人物,都與丐幫有或多或少的關係,這兩父女更是常在丐幫出入,和大都的丐幫分舵舵主劉趕驢認識的。是以在這件事情過後,他們馬上就跑來丐幫報告了。
韓大維聽了他們所說的經過,說道:“是一個肥頭胖耳的和尚捉了她們,金兵又幫那些人欺侮我佩瑛兒;後來又是金兵將她們押解回去的。這樣說來,這個和尚必定是蒙古的國師龍象像法王!”
陸崑崙道:“不錯,以佩瑛侄女和那位楊姑娘的本領,除了這個禿驢,恐怕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夠在三招兩式之間將她們拿下。看來那個向楊姑娘挑釁的帶外地口音的少年,恐怕也就是蒙古的四王子拖雷了。”
韓大維又是吃驚,又是著急,說道:“若然咱們所料不差,她們現在一定是被囚在陽天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