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幹,又因呆在了一個風平浪靜的山明水秀之處,閒的.這些閒人就把此事當做了消遣,天天追蹤局勢進展,巴不得戰況慘烈,好有戲看.
嚴大師不是沒想過用錢來將事情給擺平但豈知數目實在是太大而他無力達到.茱莉亞在此時欲挺身而出解救大衛是因為她畢竟與大衛相識很久且平日裡處的不錯,於是她知道有一家叫"替你行道"的公司在找大衛的麻煩因而她請大師幫她約"替你行道"公司的老闆面談以解決糾紛.讓茱莉亞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睡在身邊的這個男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替你行道"的公司老大,而這個老大卻不是那個能拍板解決問題的人.
在茱莉亞約好與"替你行道"老闆見面的當天,一大早,大師就在那間陽光燦爛,花木芬芳的早餐間裡,在那張十九世紀的法式餐桌上給茱莉亞布了一個造型十分奇怪的陰陽陣.這陰陽陣一半是火焰般慘烈的鮮玫瑰花,另一半是又黑又亮,堅硬如鐵的鎢鋼石粒.陰陽圖陣中的陰陽眼在玫瑰花陣那半邊是一個被密封在一個黑色小盒子裡的液體,在石頭陣的那半邊是一團如血如果醬的凝狀物堆在了一個極小的水晶盤裡,如鳳凰喋血.
早餐桌前大師一身雪白的唐裝,滿臉嚴峻,充滿冷冷的肅殺之氣.茱莉亞一起來看這架勢先是樂了,然後又很興奮地問這是什麼樣的新潮早餐?她穿著一件滿是洞眼的絲織睡袍,眾多的飄帶如仙女散花般垂灑一身,裡面是絕對真空,可謂纖毫畢現.本來應該是一個充滿玩樂主義的浪漫早餐,本來大師應該胸有成竹地一口一口將美人美食來細細消受的,可惜的是他現在無法不悲壯,不嚴肅.
大師很平靜地注視著穿真空秀袍的茱莉亞說,你我約好了今天吃午飯,我看就改在早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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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亞詢問地說,我今天中午要與"替你行道"的老大吃飯,我倆改天吧.?
大師面不改色酷酷地說,對,你約了我.說罷,他便象往常那樣為茱莉亞斟上一杯法式焦烤咖啡,加上兩勺奶.茱莉亞好像也感覺到了什麼,面色也凝重起來,這與她身上的很具玩樂性質的真空裝束不太吻合,看上去有點滑稽,於是她迅速將一件浴衣披在肩上,也很平靜,很嚴肅地說,原來是你.你打算怎麼辦?
大師沉默了片刻,然後極為小心地將把陰陽茶陣上那紅花陣裡的黑色小瓶開啟,並以迅疾的動作將那瓶液體倒在了玫瑰花陣中.茱莉亞只聽得哧哧的聲響伴隨著一陣輕煙和奇怪的氣味,只見頃刻間,玫瑰陣花容失色,灰飛湮滅,變成了一堆花骷髏.茱莉亞只覺得心臟受到了一陣強烈的衝擊,但她並未面露怯色,只是不為覺察地嘆了口氣說,這是酸,花全毀了.大師平靜地說,對,這就是我的現狀,隨時會有滅頂之災,因為心太軟,想與人為善卻忽略了江湖中弱肉強食的規律.大師沉呤了片刻,說,本來不想把你攪和進來,可你還是進來了!
事實上嚴大師已與他的原配張小紅有關此事透過氣,因為如果張小紅肯援手那他還是可以有辦法的,並且他一再強調他一定會一分不少地將錢還給她,但被鐵母雞張小紅婉拒了.大師在與前妻通完話後感到心灰意冷,覺得此事最好不要說與茱莉亞聽,因為那不但會使她處於一種兩難的境地而且還可能自取其辱,畢竟他倆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了.可沒想到的是茱莉亞卻愣是自己闖進這件事裡來.既來之,則安之吧.大師拿起黑石陣中那小水晶盒中鮮紅的果醬並將它門全數傾倒入黑石陣中,很快黑石毫無改變地將果醬吞沒,而果醬卻好像從不存在似地消失於石陣中.大師指著空果醬對茱莉亞說,這是我們公司現在手上擁有的現錢,完全不夠黑石所消耗的.我暫時還沒有在太極圖中找到一條中間的出路,也許你另有慧眼,幫我看看這裡還有沒有其他的路子可通?
茱莉亞一點都不帶遲疑地問,你的D DAY(期限日)是什麼時候?
還有三日,大師答道.
茱莉亞沉默片刻後,搖搖頭說,只能儘可能去弄果醬了.
在溫哥華這個城市裡隱居著好些個腰纏萬貫的主兒,但現實地說,真正能一下從腰包裡掏出大筆現金的人,還真沒幾個.因為錢在富人手裡以各種不同的形式存在著,它們可以是股票,是債券,是不動產等等等,而每一次大筆套現是需要時間的,尤其是當轉賬發生在兩家不同的銀行之間時,少則一星期,多則十幾天,遇上週末就得更耐心點.這就是茱莉亞目前的狀況.她發現現在她唯一能做的是把自己的一處私宅來作抵押從而向朋友來募集借貸.茱莉亞當即立斷給自己的律師打了電話讓他儘快操辦此事.於是由於茱莉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