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土發展,這一定會成為很多家媒體爭相想要知道為什麼的噱頭。
雖然討厭進入商業的圈子,但是,從小培養出的決絕和不服輸卻絕對讓我忍不下這口氣。
我對著千代集團的家主禮貌的微笑,鞠躬:“你好,我是淺倉璃音,現在是音垛的執行總裁,得知千代小姐過生日,前來拜訪。”
稍微對莫蒂點了下頭,莫蒂拿過了準備好的東西。我對千代美惠子笑的無比友愛:“千代小姐,這是我送給你,還有整個千代家族的禮物,你要看看嗎?”
千代美惠子看著我,眼神說不出的難堪和憤怒,礙於眾賓客的面子,她還是禮貌的笑了下:“謝謝淺倉小姐。”
送的禮物如果不當面開啟是不禮貌的,我轉過身,走下臺階,拿出盒子裡的東西。記者在這時候紛紛圍上前,想要看看我要贈送什麼東西。
我拿出來,然後放在記者們的面前。
白色的紙張,顯得脆弱而那麼不牢固。
賬目。
一張數額超大的賬目。
我微微笑著,看著周圍的賓客露出奇怪的表情,千代家主的表情也凝重下來。
“是這樣。“我解釋道,”因為下屬說想要回到日本發展,所以我只好依照他們的意思準備好鋪墊,買下了千代家族的這麼多債券,大家以後的關係一定會變得更好,更有利於合作。”
露出最最無辜的表情,我笑得彷彿和自己毫無關係:“是不是呢?”
根本不是。
我清楚的知道,只要這樣做,千代家族的經濟就相當於控制在了‘音垛’的手裡。只要‘音垛’把這些債券在最底的時候丟擲,千代家族必毀無疑。
很多人會以為從此‘音垛’和千代家族會友好相處,怎麼可能呢?我淺倉璃音什麼都缺,唯獨不缺錢,單單隻算莫蒂當駭客賺的錢,就能抵得上千代家族差不多的債券。
右手的傷痕,是我一輩子抹不去的痕跡,如果不在別的地方劃上同樣的傷口,我怎麼會平靜。
我不善良,從來都不。
自己家的債券握在別人手裡,自己的生死張握在別人手裡,這種感覺真的是很奇怪呢?
我看向千代美惠子,以一種看弱者的同情。然後優雅的走向她,在她耳邊低語:“你以為我喜歡仁王雅治嗎?不,從他相信了你的欺騙之後,我對他已經絲毫沒有感覺了。”
離開耳邊,我端著淡藍色的雞尾酒:“喜歡我送的這份禮物嗎?如果你喜歡他,就送給你好了。”
別人不會聽懂,只有千代美惠子的臉變得有些蒼白。
我微笑。已經有了準備離去的打算。沒有必要趕盡殺絕吧,這是偶一貫的宗旨,曾經,那個人很努力的想要打破我的這個習慣卻沒有成功。
他說,我太善良,會害了自己。
可是,我從來不覺得自己善良,尤其是自那以後。
記者再次蜂擁而至,只不過這次不在我這邊。那個隨著人潮走過來的人中,有我很熟悉很熟悉的身影。
跡部景吾。
依舊是張揚的明媚色調,依舊是邪魅的淚痣,依舊是一如既往的狂傲。
但是……卻是我所熟悉的感覺。看到他,我竟然會對這種我最討厭的環境感到還有一絲絲的留戀。
他撥開那些記者直直的向前走,千代家族的家住想要站起來迎接,跡部景吾卻只是微微點頭示意,然後毫不客氣的說出目的:“打擾宴會很抱歉,我只是來找淺倉璃音。”
來找淺倉璃音。
我看著他的身影越來越靠近,一步步走到我面前,然後幫我擋住記者圍堵的狀況,然後輕聲問我,聲音裡帶著種說不出的情緒:“你是‘音垛’的執行總裁?”
我點頭。
跡部景吾正站在我身邊,以保護著的姿態擋掉了我最討厭接受的拍攝。
心裡突然感覺很奇怪,撲騰撲騰的跳動不停。
看著記者疑惑的目光,我終於明白黑線的原因了,跡部景吾,這樣很讓人多想好不好?
完了完了,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看著跡部景吾,他完全沒有一點自己做了錯事的概念,習以為常的站在記者面前,張揚的沒有任何和往日的不同,毫無任何的不安和忐忑。
我鬱卒了。女王,你好歹也是跡部財團的繼承人好不好,怎麼辦事情一點邏輯順序都沒有啊?
靠。我還不想剛來日本就惹一大堆的麻煩,還讓記者找我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