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從劉東的父親被人謀殺後,這是他第二次看到這樣的眼神。張強知道劉東之所以如此認真,並不是恨自己,而是討厭人家說他的頭髮是雜毛。
張強拍了拍劉東的肩膀道:“好了,以後我不說就是。其他事回去再說,走,我們先去看看羅華他們。”
張強領著劉東向過道盡頭走去,路過一個個病房,劉東隨意一瞄,每個房間都住了四五個人。有的頭被包著,有的手被紗布綁著,有的腳被繃帶吊在床上。
還真是受傷不輕。一路上張強和劉東都在觀察著八中這些受傷的兄弟。這些人兩人並不認識,他們都是羅華和桑昆底下的小弟。
走到盡頭一轉彎又是一個通道,醫院的通道橫七豎八的交錯著,劉東跟張強一直轉了三個大彎才來到羅華兩人的房間。一個寬大的房間,就像一個套房一樣,大間小間,電視機,空調等電器樣樣都有。
領隊住的房間就是不一樣。羅華和桑昆就住在這個房間裡。
張強和劉東推門走了進去。只見寬敞的病房裡兩張雙人床合併在了一起,床頭上一個穿著背心的男人正躺在那抽著雪茄,而另一個則是爬在床上,看起來像是在睡覺,可他的眼鏡卻是睜著的。
抽雪茄的男子正是羅華,留著短寸平頭,面容堅毅,穿著背心的他露出了一身結實的肌肉,手臂上那些密密麻麻糾結在一起的刀疤顯露出他是一個久經沙場的男人。
爬著的男子毫無疑問就是桑昆了,看到劉東和張強進來,身子動不了,他把頭扭了過來,顯得十分的 吃力。背上砍了幾刀,屁股上捅了三刀,大腿上也掛了一刀,連動都動不了。
“嘿,昆哥別動,華哥你也不用見禮了,都別動。”劉東一進來就叫了起來。手在那裡揮,嘴在那裡喊著。其實床上的兩個人是一個都動不了。
桑昆罵道:“你小子就幸災樂禍吧!哪天你躺下了,我也去看看你。”
羅華也道:“太子,你小子什麼時候回來的。去見了老闆沒有,他怎麼說。”
“老闆說了,仗接著打,不過這次是由我們兩人帶隊,具體怎麼打還沒定下來,你們就不用操這個心了,呵呵,我和強子會為你們報仇的。”劉東笑著說道,“老闆還說了,叫我暫時代你管理‘西街’片區,昆哥的賭場也由強子暫時代為管理。”
“哦,我那玩意你玩得來嗎?”羅華笑著說道。他們的片區由劉東兩人代為管理這是預料當中的事,羅3
華和桑昆並不覺得奇怪。
“說真的,我還真玩不來,可老闆非要我幹,這不,我向你請教來了。”劉東一開口就嘰嘰歪歪個不停,張強想要插上兩句都找不到切入點。這時機會終於來了。
張強接著道:“你還請教個屁啊!自己都要跑路了。只是害得我一下子就要管四個片區,勞資還是那麼一丁點。”
“呃,跑路?強子,到底是怎麼回事。說說看。”羅華不解的問道。要知道,對於他們四個人來說,達到這種地位,除非是殺了什麼大佬或是什麼機關人員才會跑路。現在聽到張強說太子要跑路,羅華的表情一下嚴肅了起來。
桑昆則是笑道:“太子,沒想到你比我們還要慘,又幹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說來聽聽。”
說到這事,劉東卵蛋冒火。要真是幹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也就罷了,可他打的就是那麼一個頭頂高帽的二世祖而已。
“你們別聽強子胡說,他今天沒嗽口,嘴長瘡了。”話是這樣說,可他剛才那股開朗勁一下就像洩了氣的皮球。
“不過話說回來,這事還要你們倆給我分析分析一下。”劉東苦著臉道:“就是剛才我們從老闆那回來,強子這個傢伙無緣無故帶我去茶樓喝茶,說是清火,清他個JJ的,哪曉得一個不長眼的小子來找我們麻煩,我的脾氣你們是知道的了,一巴掌下去,那小子真賴,竟然毀容了。牙齒掉了十來顆,鼻樑也碎了。”
“哈哈,打得好,那小子該打。”桑昆笑著道,“我就知道你小子這樣打人,遲早要打出事來的。這不,還真應了我的想法。怎麼著,那人是市長的兒子?”
“屁。”劉東叫罵道,“要是市子的兒子也就算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是南區‘老虎’的什麼親侄子。你們說,‘老虎’他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打了一下他侄子,強子說叫我跑路。你們給我分析分析,強子他是不是在放屁。”
在坐的三人都比劉東要年長,要有見識。對C市的黑勢力也要摸得更深一些。張強一個人說劉東還不肯相信,可當他把情況說出來時,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