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緊雙拳,等著一雙不屈的眸子,就那麼看著。
蒼白的唇瓣,唇角緩緩溢位了血跡。
“老爺,公子,小姐讓奴婢來請問老爺和公子,可有什麼要緊事,如果沒有的話,她就懶起身了。”霓裳到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花滿樓一臉悲憤不甘的情景。
“沒什麼事情,讓小姐好好休息吧。”就算是聖旨,在這丞相府裡,他也有權做主。
只是,看著花滿樓那忍而不發,壓抑悲憤的神情,蘇沐只能悠悠長嘆。
獨自冷靜,這是他們都需要的。
也就是這湊在一塊的意外,讓花滿月輕而易舉的瞞下了受傷的事情。
“冽,還沒有訊息嗎?”一直不敢從床上爬起來的花滿月,閉著雙眸,忍著那一思考就要狂吐的衝動,問道。
難道,她這一生真沒有機會看到真正的無悔了嗎?
“小姐放心,鷹門的人一直在找,只要有訊息,屬下馬上稟告小姐。”雖然相信同門的能力,但是這畢竟不是小差事,周邊幾國裡,要想深入皇宮,探聽皇室秘聞,那不是簡單的事情。
“冽,撤了吧,不用找了。”壓下一口酸水,花滿月不想在開口,也不想在說話,她只想靜靜的躺著。
忍受那天旋地轉的絕望感,她從來不知道,一個病痛也能讓她感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自嘲一笑,不是說禍害遺千年嗎?
難道她造的孽還不能讓她存活嗎?
“小姐,請個大夫吧?”看著床上一臉蠟黃的花滿月,冽很是擔心。
可是此刻,他才發現了花滿月的另一面,固執倔強。
“不用。”一旦請大夫,自然就會讓蘇沐有所察覺,一旦他看到了,那麼就什麼都瞞不住了。
原本充滿了歡聲笑語的相府,隨著家丁丫鬟的陸續歸來,發現氣氛很是怪異。
公子總是早早就出去,很晚很晚才回來。
老爺也是要麼上朝,要麼就關在書房裡。
後院亦然,花滿月幾乎不出房間,只是呆在房間裡,照她的話說,懶動。
這反常的氣氛,一直延續到了花滿樓奉旨陪伴謙親王讀書。
花滿樓一早就穿戴整齊,出現在了花滿月門口。
“公子,小姐還在休息。”看著等待辭別的花滿樓,雨霽有些為難。
“如果姐姐問起,告訴她,我去親王府裡,讓她放心,我不會意氣用事的。”瘦了一大圈的花滿樓,以為花滿月這閉門不出,也是因為此事。
“是,奴婢一定轉告。”聞言心中長長舒了一口氣,雨霽不卑不亢的答道。
“告訴小姐,此事只是暫時,讓她不要太過擔心。”蘇沐來的時候,看著花滿樓那已經平靜了的容顏,說道。
“是。”父子兩都以為花滿月已經知道了這一切,卻忘了,這院裡好像沒有誰告訴過花滿月。
只是看著再度堆積的白雪,悵然離開。
確實,關於賜婚一事,花滿月不用他們轉告,已經從冽口中得知了。
只不過,對此,她並不感到意外,那一晚,皇帝的試探,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只不過,這身體恢復起來極度緩慢,她不想讓自己的樣子給他們看到,這才保持了沉默。
由著他們胡思亂想。
“把窗子開啟吧。”終於能起身,靠在床頭的花滿月,聞著屋子裡濃郁的說不出味的氣息,很是窒悶。
當窗外的空氣湧入,當那一屋子的薰香味夾雜藥味的氣息衝出窗外,花滿月的精神都為之一振。
“讓鄭雲來一趟吧。”不用看鏡子,花滿月都能感覺自己此刻的模樣一定很憔悴。
“準備熱水,我要沐浴更衣。”一連多日,只能平躺著,花滿月都感覺自己渾身都是汙垢,讓她非常不舒服。
“小姐,小心。”拒絕了碧羅等人的幫忙,花滿月自己緩步走到了屏風後的浴盆裡,浸泡在溫熱的水中,花滿月感到全身上下每個骨骼都舒服了,只是隨之襲來的疲倦和暈眩,也讓她無力的靠在了浴盆邊。
“小姐,鄭雲到了。”碧落幾人很是擔心花滿月,可是沒有召見,她們也不敢擅闖。
雖然他們知道花滿月不會武功,更何況此刻的花滿月就是連掐死一隻螞蟻的力氣都沒有,但是在她們的心目中,門主的地位無比崇高,並不亞於一個國家的皇帝。
“進來吧。”不去想,自己還在沐浴。
“鄭雲見過小姐,不知小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