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忠於自己的臣子,此刻卻成為了別人衷心的奴才。
即便是自己把他送人的,但是他似乎忘記了,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帥士之濱莫非王臣。
“皇上想知道什麼,為何不親自問雪兒呢?”還未看見來人,就聽到北羽雪那清冷中帶著嘲諷的話語傳來。
隨著一陣軲轆響聲,北羽雪已經推著猶如驚弓之鳥的無悔,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皇上若是覺得這些奴才可惜了,想要收回,雪兒自當原物奉還。”淡淡的一掃跪在地上的宇文傑,北羽雪的字裡行間已經少了平時裝出來的恭敬和卑微,有的自是一股子的傲骨和冷然。
“雪兒不可無禮,還不見過皇上。”聞言,不止百里惜月再難戴著和善明朗的面具,就是北羽墨也臉色陰沉,出聲呵斥。
都是位高權重的人物,曾幾何時受到過如此輕慢譏誚。
“民女無恨攜舍弟無悔,叩見吾皇萬歲。”卻只見北羽雪(無恨)用力的抱起早就臉色煞白,驚魂不定的無悔,狠狠的跪在了地上。
“雪兒這是怎麼了?跟爹爹置氣嗎?無悔又是怎麼一回事?”百里惜月沒有應答,但是握著茶杯的手卻因用力而泛白,冷冷的看著面前這好似目空一切,卻又冷意蔓延的女孩。
北羽墨起身,想要接過北羽雪懷中的無悔,卻被拒絕了。
緊緊摟著北羽雪脖子的小男孩更是死死的拽在雪兒身上,好似就怕被人帶走一般,身子還不停的發顫。
當今的皇帝,當今的丞相,他們都是聰明人,又怎麼會聽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只不過,為何這無悔出現的如此的突兀,並且北羽雪的反映如此的激烈。
“丞相大人此言差矣,無恨何時成了這丞相大人的千金了?無恨只是苟且偷生的一抹遺魂,此生幸而還能找到同胞手足,足矣。”看著北羽墨越來越冷的臉色,看著那慢慢收回的雙臂,北羽雪淡漠得不帶丁點情感的眼神轉移到了懷中的人兒身上,雙手輕輕安撫著無悔的背部,慢慢的讓他脫離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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