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雪最期待的一個時機。
當北羽雪迷糊中感受到一陣溫涼的時候,沒有睜眼,沒有恐慌,只是全然放鬆的偎進那人的懷中,汲取那讓她安心的氣息,沉沉睡去。
“怎麼樣?”刻意壓低的嗓音,在屋裡響起,而一旁還有著剛為北羽雪診斷的李有為。
“下官不知當講不當講?”看著在北羽墨懷中酣然熟睡的北羽雪,李有為的臉上佈滿了凝重。
“說。”微微用力,感受那懷中微弱的氣息,北羽墨蒼白的臉頰上有著掩不住的疲倦和病容,但是不管如何,他還是趕到了。
“下官得下猛藥,能不能挺過去,就得看小姐的求生意志了。”過多的不用多說,在北羽墨召見他的時候,已經說的很詳細了。
“動手吧。”看著懷中全心依賴的小人兒,北羽墨的心中百感交集,這是他的骨血,是他的女兒,是他生命的延續。
他還活著,又怎能看著她離自己而去呢!
“雪兒,你是我北羽墨的女兒,你會挺過去的。”附耳低語,屋內再無聲響。
去而復返的宇文傑也被一個完全陌生的面孔擋在了門外,令牌上的墨字已然彰顯了其身份。
眼看太陽就要浮出地平面,肅殺之氣洶湧而至。
原本被派出送信的人全都退回到了客棧之外,緊隨而至的就是一群臉帶煞氣,勢在必得的男子。
“交出那個小野種,交出信來。”本該儒雅的氣韻卻被殺意所取代,顯得猙獰。
“膽敢襲擊當朝相府千金,殺無赦。”這是北羽雪的命令,也是他的職責。
隨著一顆煙霧彈的浮空,遠在二里之外喬裝跟進的侍衛們也聽命靠攏,原本勝券在握的人們,多了倉惶,卻也明白中了陷進。
垂死掙扎這是他們的選擇,也是他們的命運。
可是,他們的命運已經在他們踏入這個地方那一刻,被決定了。
殺戮,鮮血,死亡,頓時籠罩了整個客棧乃至蔓延了整個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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