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悠閒得讓人妒忌的男人。
“那有皇后住在相府的道理,皇后這是為何?”微微睜開假寐的雙眸,百里惜月臉上盡是不悅。
“臣妾只是覺得一旦進宮,做事可能不大方便。”後宮之中,耳目眾多,派系複雜,雖然有皇命,但是誰又能保證,她能一心執著於手中事務。
“皇后身為東宮之主,掌管後宮,母儀天下,難道還怕有人為難嗎?”百里惜月可不信,這是北羽雪不想進宮的原因,他只知道,北羽雪是他的皇后,不管何時何地,他都不會撒手的。
就算是曾經親如兄弟的北羽墨,他也不能和自己爭。
“若真有呢?”微微挑眉,北羽雪首次出現了憂慮。
“朕相信皇后能擺平的。”百里惜月並沒有給出承諾,當然也沒有給出任何的保證,只是給了這麼一句讓北羽雪無奈的話語。
是啊,她會擺平的。
餘生僅有的信念就是讓一切不留餘地傷害自己的人和物消失於世上,到她閉眼的那一刻,不在有任何的不甘和怨憤。
來生,永遠的忘記這一切,即便同樣的道路,也要走的不那麼沉重和無奈。
“臣妾不會讓皇上失望的。”話已至此,說其他已是多餘。
只不過,星月那邊的步驟應該加快了。
“朕相信皇后不會讓朕失望,不過當務之急,還是應當保重身體,朕可不想皇后整日裡病懨懨的。”勾勾手指,北羽雪乖順的依偎入他的懷裡。
“老毛病了,好好休息就好。”溫熱的氣息在百里惜月胸口暈染,百里惜月剋制多日的慾望在這一刻洶湧爆發。
“既然如此,皇后是不是該好好服侍朕?”百里惜月手指一抽,北羽雪身上的披風已經被卸去。
穩健的馬車行進中,傳來的是讓人面紅耳赤的嚶嚀聲,趕車的男子一臉平靜,好似聽不到車裡的動靜,只是機警的看著前方的道路。
喘息未平,馬車不停。
久久,直到馬車裡一片靜怡,馬車這才緩緩停下了穩健的腳步。
“主子,前面有家客棧,晚上看來該會有暴風雪,是否在此歇息?”趕車的男子躬身請命。
“恩。”一個字,等來的就是抱著北羽雪下了馬車的當今帝王,北羽雪整個頭顱窩在百里惜月的懷中,全身上下可說是一點風都吹不到。
可見,當今帝王對皇后的寵愛到了何種地步。
逍遙客棧
就當他們安頓好之後,一個不期而遇的公子也進入了客棧。
看著這素來生意慘淡的小店,同時入住兩匹尊貴的客人,小店裡的掌櫃和小二都有些戰戰兢兢地了。
悠揚的琴音在客棧中縈繞,本累及想入睡的北羽雪實在難以入眠,只得起身。
看著空蕩蕩的床的一邊,面色如常的披上外罩,開啟了房門,看看這擾人清夢的人究竟是誰?
不成想,她看到的就是那個讓她如照鏡子一般的容顏。
只不過,她的臉上多了一道無法抹去的疤痕。
“叨擾你休息了嗎?”停住手中動作,冥皇子看著臉色煞白的北羽雪,對她的身體狀況有了一個最初步的認知。
本應冷聲斥責,或者是面無表情的轉身的,但是看著那堅毅的眼神中那淡淡的期許,她做不到。
最後,拾步走向坐在客棧牆邊的冥皇子。
“對不起。”唇瓣動了幾下,就連北羽雪都有些意外,最終出口的居然是這幾個字。
搖搖頭,冥皇子沒有說什麼,只是再次撥動了琴絃。
悠揚祥和的琴音再度響起,北羽雪的心緒也隨之慢慢平靜。
“想離開嗎?”突兀的問話,可是北羽雪完全能瞭解。
點了點頭,再度搖了搖頭。
不語,但是冥皇子自然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
“為何?”看著北羽雪臉上的疤痕,冥皇子不明白她為何要自毀容顏。
“逃避。”摸了摸臉上的疤痕,對這個舉動,她不會後悔。
只不過,有些事情,總在提醒她的無助和無奈。
若她只是一個真正的十四歲少女該有的心境,那麼這一切或許都不會發生。
但是,她的靈魂已經覆蓋了兩世,她的人累,心也累。
多活一天,總感覺,身上的壓力多加一分。
有些時候,她還真希望自己能忘卻世間的一切,平平靜靜的度過餘生。
“以後……如果願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