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我不會讓它毀在我手裡,也不能讓它毀在我手裡!
身後的淺痕已不知何時走出了房間,看著空曠的房間,我不由撥出了胸口的那口濁氣。對淺痕的那股心痛也被我緊緊壓在心底。
晚間,東方凌幫我備好晚飯就回了展府,整個桌上就只有我和白漣兩個人。看著桌上豐富的晚餐我卻食慾全無,伸手揉了揉白漣的腦袋,執起桌上的酒壺一個人獨酌。
“東方祈,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九天?”
白漣手裡抓著一個肥碩的雞腿,含糊不清的說道。
看著他臉上的油膩,我瞥了他一眼,將桌上的抹布扔到了他臉上。
“我去幹嘛,讓你父君替你出氣?”
白漣聽著我沒好氣的話,不由訕訕一笑,知道我還記著那天的話,趕緊放下雞腿蹭到我身邊一臉賠笑的說道“哪能啊,哪能啊,我這些天一直都和你在一起,如果你不在我身邊,我想你了怎麼辦?”
“你就不怕我再打你的屁股?”
我斜著眼睛看著他圓潤的屁股,眼中閃閃的光芒讓白漣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然後向後退了兩步兩手不知覺得捂著他的屁股一臉訕笑。
“東方祈,你是開玩笑的哈,哈哈,吃飯,吃飯。”
說著自己又快速的爬到凳子上,張著大嘴往自己嘴裡不停地扒飯,小眼睛還往我這邊斜著,小心翼翼的偷窺我有什麼動作。
“你放心,我不會再揍你了,我也不跟你去九天。”
白漣聽了我的話扒著飯的手不由停了下來,兩眼看著我,嘴慢慢的撇起來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我看著他的樣子彎了彎嘴角,我以前果然還是嚇到他了,知道我不和他去九天居然激動成這個樣子?
白漣慢慢嚥下嘴裡的飯菜,抬頭抹掉臉上的眼淚看了我一眼轉身走出了房間,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並沒有追上去,只是微微一下又低頭倒了杯酒倒入口中。
夜半,腦子暈暈的我聽著窗外的蟲鳴卻無法入眠,起身倒了杯涼茶一飲而盡,內心那火熱的感覺這才被澆息。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我以為是淺痕,就開口讓他進來,可是看到門外白漣一臉沮喪的站到門外我著實愣了一下。
踱步走到椅子旁,白漣抽了抽鼻子低頭扭到我身邊,張開雙手抱住我的腰在我腰間蹭了蹭。
“東方祈,我走了你怎麼辦?蘇晨現在還不醒過來,我離開了就沒人和你說話了,你要是寂寞了怎麼辦?嗚嗚,要是有人再殺你怎麼辦?”
聽著白漣的話,我心裡驀地有一股暖流流過,嘴角不自覺地往上揚起,右手輕輕抬起放在他的腦袋上輕輕地順著他那頭及膝的華髮,絲一般的手感讓我捨不得放開。
“沒人揍你的屁股了,你應該高興不是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我一想到以後都見不到你我就難受,東方祈你和我一塊走吧?”
白漣仰起頭嘴巴嘟的像一把茶壺一般。
我看著他的樣子只是笑笑,沒再說什麼。時間慢慢流逝,不知不覺我抱著白漣已經在椅子上坐了半夜,懷中的白漣靠在我胸口卻絲毫沒有入睡的意思。
橫抱起白漣我將他放到床上,褪下鞋子和衣在他身邊躺下。白漣見我躺在他身邊,翻身過來將自己裹到我懷裡。
白漣抬頭看著我,伸手撫上我的側臉,抬起上身把唇貼在我的嘴上,只是貼在不動不退。
“幹什麼?”
將白漣從我身上扯下來,我把他扔到床裡。白漣也不生氣,爬到我身邊在我身邊蹲下。
“東方祈,你說我怎麼感覺離不開你了?一想到你一個人我就不舒服,以前我聽念央說,蘇晨愛你愛的命都可以不要,你說我是不是也愛上你了?”
我雙手拖住後腦白了他一眼。蘇晨他不是為了我,若他真是為了我命都可以不要,他也不會像今天這副樣子,他愛的是東方祈,只愛東方祈。
“你想太多了,睡覺吧,明天你就可以和淺痕去斷崖,等他恢復靈力你就可以回九天了。”
見白漣張口還要說什麼,早已不耐的我伸手點上了他的睡穴,看他慢慢向後倒去,我這才呼了一口氣。
陽光斜照入房間時,我睜開眼睛,桌上擺放著洗漱的用具,此時淺痕一身青衫坐在凳子上靜靜地等我醒來。
看到我睜開眼,淺痕面帶微笑走到我面前,蹲□體為我套上鞋子,轉身將漱口的水和粗鹽段到我面前。等我漱好口又將我睡歪的髮髻拆開重新束好。整個過程中動作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