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於淵的心也漏跳了一拍。
等等,這發展和說好的不一樣!
我什麼時候見過你,安於淵驚詫莫名極了。
他又一次深深地感覺到劇情超出自己所知帶來的無力。
因為安於淵沒有特意掩飾臉上的表情,所以夏輕歸格外清晰地看出了他的疑問,不禁笑道:“前輩大約是沒有印象了,晚輩對此卻記憶頗深……我可是和您完成了我平生的第一筆生意,紀念意義極重,實在難以忘懷。”
他這樣一說,安於淵也勉強有點頭緒了,依著七玄閣這個關鍵詞,儘管心中難以置信,他還是輕聲試探著問道:“可是當初賣與我靈植作物的那位小友?”
“正是在下。”夏輕歸笑語晏晏。
安於淵:“……”面對這種情況,他實在是無言以對了。
誰能想到這世間的境遇會如此奇妙,當初他為了解決寧夏初的飽腹問題而採取的行動竟然會讓他巧之又巧的提前相遇了夏輕歸而不自知?
當真是一環扣一環,令人無語凝噎。
“既然如此,我們不妨坐下再談。”夏輕歸這時接著說道,他揮揮手,讓女孩退下去做自己的事,又做了個請的手勢,引著安於淵和寧夏初走到後面的休息室入座。
……
“那時我並沒有在意,現在看起來小友的身份倒是不簡單?”品了一口茶,安於淵將茶杯輕輕放下開口道。
這個時候他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他提前遇見了夏輕歸又怎麼樣,也不是什麼壞事,說不定還能夠藉著這層關係讓寧夏初拐帶好基友的路途更順遂一點呢。
“不簡單倒是說不上,不過我確實是七玄閣的嫡系繼承人……前輩您也不必‘小友小友’的稱呼我了,我姓夏,您直接喚我輕歸便是。說起來不怕前輩笑話,那時我是趁著父親在與人談話的時候,自己偷偷跑到前閣玩耍的,恰逢素迎那時出去了……見您面善,我便隨著自己的心意當了回掌櫃,事後也很是欣喜滿足。”夏輕歸表現的很輕鬆自在,就像是在相識多年的人面前一樣。
“真是沒想到會再次遇到您,倘若這次遇到的是別人,這株七重回轉草我定是不賣的,但是若是前輩的話,衝著這種緣分,這株靈草我便自作主張送給您了。”說著夏輕歸笑著點了點頭。
安於淵表面上平靜異常,微笑以對,但是內心裡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夏輕歸同學你的關注點是不是錯了?說好的和主角一見如故,二見傾心,三見一生追隨呢?現在你的眼神怎麼都沒有在寧夏初身上多停留一秒啊?
而且怎麼可以和他這麼一個反派相談甚歡呢?
為了把蠢主角推出去,安於淵開口道:“這倒是承你的情了。我姓安,名於淵,道號凌虛,小友……輕歸以後若是有事可與我說,我自會相助。”安於淵頓了頓,微笑了一下,“說起來這株靈草本也不是我發現的,是我的徒弟誤打誤撞下碰了運氣。”說著,他輕輕拍了拍一直默默不出聲乖乖坐在一旁的寧夏初的肩膀,“他倒是個會撿漏的,雖然完全不知道七重回轉草是什麼,卻能察覺到它的價值。”
安於淵覺得自己這可是直接把主角的特質給點明瞭,想來作為七玄閣的少主,夏輕歸能夠敏銳的察覺到寧夏初的與眾不同從而產生興趣?
果不其然,聞言,夏輕歸的眼眸一亮,視線也轉移到了寧夏初的身上,他拱手行了個禮道:“我姓夏,名輕歸,請問你是?”出於禮貌,他再次報上了自己的姓名。
寧夏初卻傻乎乎的沒回應。他正沉浸在自己酸兮兮的心情裡呢。
嚶嚶嚶,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獅虎居然在外邊還認識了別的人,年齡看起來比自己小不說,長得還比自己好看,丹鳳眼挑起來就跟個小勾子似的,也不知道是要勾誰,……兩個人聊起來還那麼合拍,看起來就跟一幅畫一樣的和諧。
最重要的是,聽他們的談話,他們認識還是因為自己……
嗷,自己怎麼那麼沒用啊,要是早點辟穀不就沒有這麼回事了麼……
不知不覺寧夏初默默地吃起了自家原·好基友的醋。
安於淵見寧夏初垂著眼睛擺著個小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生怕會給夏輕歸留下壞印象,伸出手揹著夏輕歸的視線悄悄地碰了寧夏初一下,同時口中說道:“你這孩子,要思考有關功法的疑問也可以等到回去再說,現在入什麼神,還不趕快告訴輕歸你姓甚名誰。”
他可是已經很努力在為自家蠢主角挽回印象分,黑的都快要說成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