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舒緩的事,寧夏初緊繃的身體都放鬆了一點,雖然他又立刻挺起了背脊:“師父,我心心念唸了這份血仇這麼多年,終於看到了報仇的機會!”
“只要這個血魔教不要再像是個縮頭烏龜似的躲著不出來,讓我能夠找到它,那我早晚有一天可以徹底搗毀它!”寧夏初的眼睛似乎都在發著光,“從現在起,我會比之前還要努力的提高修為,這樣每一個血魔教的走狗我才能都不會輕易放過。”
“好,我陪你一起。”被寧夏初的意氣所感染,安於淵彎起唇角溫聲應道,“不論是報仇還是提高修為,都還有我,不論你想做什麼,我都幫你。”
“誒,並不……”安於淵臉上的神色實在是太溫柔,讓寧夏初忽然之間竟然有些不敢直視,他磕磕巴巴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我,我說這些並不是為了麻煩師父……”
安於淵上前幾步,將手搭在寧夏初的肩上,強迫他面對自己的方向開口道:“便不說我們之間的師徒之誼了,但只說我既然與你互明心意,自然從此便是一體,你的仇便是我的仇……還是說,你覺得這件事,我並沒有插手的資格?”
瞧瞧師父那直視過來的清澈眼眸,再看看那微微抿起漂亮弧度的薄唇,身前縈繞的就是師父身上好聞的氣息,寧夏初在心中不禁大呼師父犯規,竟然都與時俱進學會用美人計來“對付”他了,雖然……雖然,他就是吃這一套沒辦法啦。
即便明知道師父這般姿態可能就是故意做出來的,但是寧夏初就是完全沒有能力可以抵抗,明知是坑還只能忙不迭的跳進去:“怎麼可能,我的事情當然全都可以交由師父決定……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太勞累您罷了。”自從知道了安於淵的秘密,寧夏初就深感自家師父的不容易,尤其在他親身體驗了林玉墨和夏輕歸的反應之後,更是深有感觸,所以不想再勞他過度費心。
“你不讓我幫你才是真的讓我太費心。”安於淵笑笑揉了揉寧夏初的腦袋。
這說的可是實話。
寧夏初顯而易見也是想到了自己之前的種種不靠譜,他有心想要跟師父說明自己已經有所成長,絕對不會再將自己置於危險之地,但是卻又實在不想違逆師父的一片好意,也捨不得師父的這般心意,話到嘴邊轉了幾圈,最後還是被他盡數嚥了下去,反而揚起笑容點了點頭。
大不了到時候他小心再小心,絕不莽撞,不讓自己和師父陷入危險之地便是。
寧夏初心中打定了主意,卻還是隱隱的不能忽略之前師父的一樣,依舊很在意,他躊躇了一下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那,師父你之前聽到血魔教的時候……真的沒事嗎?是不是和那個有關?”他做了個手勢。想來想去,寧夏初覺得能讓自家一向處變不驚的師父變色的事情,也只有可能是和那個背後威脅師父的東西扯上聯絡的了。
安於淵對於寧夏初動物一般敏銳的直覺早有見聞,更清楚他對於自己的一舉一動也都關注異常,於是此時被他點出倒是並不特別驚訝,只是有些無奈罷了。
那些話,他暫時還沒有辦法和寧夏初解釋清楚,尤其是……如果他的猜想是真的話,那就更要小心又小心了,是以,最後安於淵先是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寧夏初的猜想,卻又立刻說了一句“無妨”來安寧夏初的心。
至少……暫時,是無妨的吧。
……
此後等到夏輕歸訊息的幾天裡,安於淵寧夏初師徒二人一邊注意著七玄閣那邊的動向,一邊雖然在林玉墨他們面前依舊是那副不和睦的樣子——畢竟該演的還是要演的,但是私下裡,他們兩個幾乎可以說是形影不離,一直聚在一起努力進行修煉。
安於淵和寧夏初之所以編出那樣的假話來矇騙林玉墨他們也並不全是瞎說,還是有一點依據的……安於淵在朱雀血境中收穫頗多,甚至到現在還有很多東西尚未感悟完全,只是在當時勉強記下罷了。
而既然他要繼續進行感悟,擁有朱雀血脈的寧夏初就是最好的加成器了……不過絕對沒有要他大量放血那樣兇殘,只要安於淵呆在寧夏初的身邊就能夠有一定的增進效果,而若是寧夏初能夠擠出一滴血來那就更好了……僅僅是一滴便足以,對於修士來說,就跟撓癢癢一般的程度一樣,更談不上傷不傷根基的事情了。
而同樣,寧夏初獲得的傳承裡,有很多的東西他憑自己一人之力也不能做到完全吃透——他的修為畢竟還是不夠高,眼界和心境都還不夠,而這個時候,安於淵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他的修為雖然尚且沒到頂尖的水平,但是至少他站立的位置要比寧夏初要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