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寒心徹骨的笑了笑,我踮起腳尖湊在他耳畔輕吐納著氣息,“他打算將我送給越姜國那個肥豬做和親的玩物,為了報復,我爬上了他的床,勾引他做出了萬劫不復的事情,從此他便恨我入骨,用盡一切辦法來折磨我……”我的腳跟慢慢重新落回地面,揚起眼簾,迎上雋行的愕然,我悽然的扯了扯嘴角,其實,我可以不必說的,可我對他……
這絲妄念,不肯滅去,一直倔強的悄連在他的身上,這樣的牽絆,使得我疼痛不堪,煎熬掙扎,若不親手碾斷,我怕這一生都得不到解脫。
雋行很快恢復了平靜,他對我說,“生在帝王之家,往往無從選擇自己的命運。”不知為何,他的眼底滑過了一絲黯然。
“但承受並不是最好的辦法,既然不願被人控制,就要學會控制別人,尤其,是在這大明帝宮裡。”雋行的眸色,越來越鋒銳,“這帝宮就是一個棋盤,你我都是那盤上棋子,所謂命運,只有兩種,要不就被人吞掉你的一切,不想做被吞噬的那一方,你就只有拼盡全力,吞掉別人……若是你,你願意做哪一方?”
我凝望著他那雙含笑的眼睛,一時間,背後發起了一層淡淡的冷汗,暖風兮兮拂來,渾身被吹得酥麻不已,也不知如何回答。
“小時候的事,還記得多少?”他揹著手,不再看我,也眺望著湖面的風景。
我嗅著那清風的幽淡,兀自擺了擺頭,徐徐道,“自八歲那年在靈堂重新醒過來,從前的許多的事情,都忘了……”
“那,沂桀呢?可還記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