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喝下,另一杯他強行灌進了我的嘴裡,辛辣的酒汁順著我的喉嚨慢慢下到胃裡頭,也染進了心口,我覺得很難受,腦中忽然一片空白,只有他剛才所說的“順從”兩個字,餘音在耳,空洞洞的迴盪著……
他脫去了我漉溼的外衫,埋在我的頸窩親吻著我的肌膚,立刻我的身子湧上一股噁心的酥麻,我狠狠的擰起眉頭,我厭惡與他如此親密的貼合,他不是可以這般毫無顧忌親吻我的男子,永遠都不是,我抗拒那急促的呼吸,溼軟的雙唇,蔓延而開的慾望……無比的抗拒。
我們之間任何一個親密動作,都是被禁止的,這種觸犯倫常的禁忌之罪,就像身體被裹在一片荊棘之中,讓人每一刻都痛楚難忍。
沂丞所謂的“不在乎”,是真的嗎。
我不禁想,也許只是酒精作用,迷醉侵蝕了人的理智,漸漸只留下最原始的欲,但也許是真的,沒人知道我的存在,沒人知道他如今懷中擁吻的女子是他的誰,因為沒人知道,所以不會為千夫所指,只要自己可以做到不在乎,便也不會萬劫不復,那萬劫不復的,始終都是在乎的人。我輕閉了閉眼……我不要萬劫不復,我不要獨自承受這種烈火焚身的苦難,企圖掙扎反抗的念頭突然在腦中戛然而止,我的身子還在微微抖動。是的,我睜開了眼睛,順從……我至少,可以做到這一點。
沂丞轉身取了酒瓶,舉高過頭頂,酒汁從他額前的發淅淅瀝瀝的落著,落在他古銅色的胸膛上,他的唇邊染著淡淡的笑,砰地一聲脆響,酒瓶摔在地面成了大小不等的碎片,我看著這樣的沂丞,脊背湧上一層涼意,打心底裡不願承認這恐懼,我還沒能麻痺自己麼。
“你不是很會伺候男人?”他的手伸到我的脖子後面,輕輕一拉,脫掉了我的肚兜,雙手插進我半溼的烏髮中,緩緩用力,我離他的胸口也越來越近,“舔。”他說。
我又把自己當成一個戲子。
可這出荒唐的戲中,我在扮演著誰,誰又在演繹著他。
透過他的眼睛,忽然間思緒飄渺到很遠,時光若能倒流,一切若能如初,沒有那場冷宮大火,也沒有逼宮殉葬,傅陵枼氏文虹她會在母親的膝下承歡長大,成為大明帝宮幸福的小公主,她的六皇兄沂丞,也許會很疼愛她,許是公務繁忙,可冬季他會陪著她玩雪,夏日他會帶著她去遊山……
我的唇仍然停留在沂丞的胸口,舌尖靈巧的舔舐著那肌膚上的酒汁,我聽見沂丞的嘴裡溢位了愉悅的哼聲,他將我一把拽到水中,我卻還做著那若如初時的幻夢,直到他按住我腦袋,逼著我含住他巨大的□,我的胃部忽然間作嘔,醒了來,因為喉嚨翻湧上一陣強烈的苦澀。
我急著吐掉嘴裡那些令我噁心的液體,他卻想抓小鳥一樣的一把揪住我的頭髮,將我從水中提起神來,“怎麼,伺候我你覺得很難受?”他殘酷的問,我被水給一嗆,和著都給吞進了胃裡,我痛苦的叫出了聲,他接著說,口吻也帶著濃濃的醉意,“這不就是你想的麼。你不願嫁去越姜國,寧可留下來伺候我這個哥哥,我便成全你就是,只不過,我可不是那麼好伺候的。”他說著又讓我坐到了石頭上,用力開啟我的雙腿,也一併將那阻隔的薄布撕裂,他盯著我兩腿間的羞澀,一根手指頭慢慢伸進去,越來越深,這麼羞辱著我,我下意識的想要併攏,卻換來他甩手的一掌。
“你不是處女。”他的手指忽然用力的攪動起來,我的心停跳一拍,兩腿放鬆下來,那疼痛如刀割一般更甚,他眸也不抬的接著說,“那一天,你就不是了。”我知道他所指的是大婚當夜,我將渙散的目光重新聚集在沂丞的臉上,我從不屑於解釋,可我忽然間感到異常的害怕……
“十歲就沒有了。”我聽見自己惶然不穩的聲音,他正看著我,聽罷,眼睛凌厲的一眯。
“我從樹上摔下來,所以……”
“你的謊話能不能再高明一點!?”他沒了耐性,打斷我,猛的抽回手指,我痛的軟在池水中,膝蓋直髮軟。用力也站不穩。
“你欺騙了沂禮,為了利用他,你跟他睡過了,是嗎?”他問出了我心裡最怕的猜想,我軟弱的根源。
“不……”我無力的擺著頭。
他看著我的眼神卻越來越冷絕,我也越來越無措,我跟他解釋說,“我只把沂禮當成哥哥……”
“住嘴!賤人!!”他又高舉起了手掌,我驚慌的偏過臉躲避,可那一掌卻沒落下來,他用雙手扼住我的頸項,他憤怒的說著些什麼,我卻聽不清了,只覺得他的聲音彷彿隔著什麼從十分遙遠的地方傳來,我的身子沉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