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鬧就是三天五天避不見面。
Judy不高興他經常心不在焉,不高興他常不自覺把話題拉到沂婕身上,更不開心他三不五時打電話給沂婕。他很痛恨,Judy經常性追問,她和沂婕對他而言,哪個比較重要?
這有什麼好比的,一個是朋友、一個是情人,不同身份怎麼比?
而且她不愉快,他也不見得高興啊,她還不是三不五時和Jack出門,那傢伙色迷迷的,一看就是別有所圖,只有Judy覺得他的眼睛很誠摯。
“她不跟你去L。A。?”詹沂婕問。
她以為他們的夢想一致,方向也會一致。
“沒有,暑假她要回家。”回佛羅里達參加她姐姐的婚禮,Judy希望他以她的男伴身份出席,可是,接下來兩個月他會忙到不行,他不敢答應,結果他們又為了這件事大吵一架。
Judy撂狠話,說他不出席的話,就要讓Jack走這一趟,還要向家人介紹,Jack是她的未婚夫。
“如果你真的有意思安定下來,你應該上門禮貌性拜訪。”
“連你也這樣說。”惱!女人的思維怎麼都是這副樣子。
他的口氣有點爛,詹沂婕擺出兩隻手,做出暫停動作。“喂,這不關我的事,你不必把脾氣出在我身上。”她給他夾了滿盤子菜餚,還把兩個人的杯子倒滿滿,就照他說的,開心慶祝,就別對不起自己。
仰頭,蔣焚把酒一口吞下去,再倒滿杯子,和她碰杯,然後又一口氣喝掉。
她自己也吃了起來,她餓壞了,早餐中餐,一個焙果隨便解決,看到滿桌子菜還真讓人胃口大開。
“沂婕……是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歡多金男?”
蔣烲用自己的杯子碰碰她的,示意她喝酒。她聳聳肩、沒反對,端起酒杯,學習他的豪邁。
“是啊,你知道自己有多麼幸運了吧。”有個多金老爸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幻想。
“所以,Judy喜歡Jack是很容易理解的。”他打個酒嗝。
“Jack,你的情敵嗎?他比你更多金?不會吧。”她替他把酒杯拿走,把筷子塞進他手中。
“我沒告訴過Judy,我的父親、家族企業或是唱片公司,她以為我只是個空有幻想的窮小子。”他夾了一筷子魚後,又把酒杯拿回來、注滿酒。
“怎麼會是空有幻想,你這段時間的努力,她都在你身邊,應該看得到。”
“一個未成名的導演,什麼都不上,何況我連導演都還稱不上。”
詹沂婕無言,她以為他們的夢想串在一起,他們會手攜手一起邁向成功。
“一個男人會無條件對女人好嗎?”蔣烲問。他抓抓頭髮,帶著兩分茫然,他小醉了,但是還是一口一口,喝掉杯中紅色液體。
“有多好?”
“生日的時候送她五克拉鑽戒,二十四小時隨傳隨到,只要我沒空,他就是護花使者的第一人選。”
“你也送得起鑽戒,至於隨傳隨到……不如,你也派個司機給她,讓她充份理解有志男兒的忙碌與不得已。”
她想到的是解決問題,沒想過,愛情不單是解決問題這麼容易。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Jack知道我的存在,為什麼還和Judy那麼親密?”
“你問倒我了,我不是Jack。”
“算了,乾杯!”蔣烲高舉酒杯。
好吧,身為朋友,沒辦法替他分憂,至少可以陪他同醉。
“乾杯。”她舉杯一飲,熱辣辣的液體灼了她的腸胃,一股暖流劃過,溫了心膽。
“沂婕,你有沒有喜歡的男生?”
真是醉糊塗了,他不是說過嗎?像她這種女強人,根本不符合男人的標準,男人碰她只是貪圖一時新鮮,她那麼聰明,幹麼讓自己去滿足男人的好奇心?
“喜歡又怎樣,又沒有男人會看上我。”酒精催促了她的笑臉:心酸不必費心埋藏,她可以直接把苦澀壓進地球中央,讓岩漿一口氣燃燒掉。
放下筷子,她和他鯛起酒。
他捏捏她的臉,咯咯大笑。“誰說的,你很漂亮又有能力,很會替別人著想,你是個一級棒的超級大美女。”
“哈,你醉了,你只有大醉時才會對我甜言蜜語。”
“我沒醉,我說你是超級大美女是真心話,出自這裡……”他捶捶自己胸膛。
才兩三杯,詹沂婕也茫了,拍掉他的手,端起空酒杯,搖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