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玩弄政治陰謀的女人,比也不不能比。
人家一個,可能鬥敗他一百個。
論對政治的敏銳與嗅覺,林敬之更是拍馬也趕不上。
聞聽皇太后如此一說,林敬之心頭一動,覺得皇太后說的極有道理,而且自己與周家從無瓜葛,周家的人應該也不會做出什麼不利於自己的舉動。
便開口道:“你去請那個人直接來後花園。”
“是。”小丫環矮身施了個萬福,就轉身匆匆去府門口傳話了。
皇太后這時拿起桌案上的絲巾,蒙在了臉上,生怕來人會認出她來。
不多時,一個身穿破舊衣衫的中年人就隨著先前那個丫環走了進來,林敬之現在也有點眼力了,見其步伐沉穩,太陽穴微微降起,知道此人應該是身懷武藝之人。
周家以前在軍隊中頗有勢力,族中的人會武倒也並不稀罕。
玉姨娘比林敬之的眼力要好很多,早就緩步來到了林敬之的近前,並隱隱的把皇太后擋在身後。皇太后見狀,對玉姨娘微微一笑。
那人到了林敬之身前,二話不說就跪了下去,伏地不起。
林敬之一愣,疑惑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有什麼事就直說。”
“回伯爺,小人姓周,是罪臣周遊周大人府上的下人,此次前來尋找忠義伯,是不忿有些人心手辣,便又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矇騙皇上,同時也是為了周家數十個老婦幼子討一個公道!”中年男子恭敬的跪伏在地板上,開口答道。
“哦?罪臣周遊投靠三皇子,發動兵變企圖幫助三皇子奪得皇位,罪大惡極,你有什麼資格為他家的婦人小兒討一個公道?
你知道那天晚上死了多少人?
難道那些軍士們就沒有父母,沒有妻兒?
你說,又有誰去為他們討一個公道?”
說到最後,林敬之冷下臉上,哼了一聲。
中年人被林敬之駁的臉色漲紅,羞愧不已,但跪在地上好半晌後,又開了口道:“小人知道周大人大逆不道,罪大惡極,但皇上已經將周氏一族也有的青壯年都斬了,難道這還不足於清還罪責麼?
就算放中有人做錯了事情,但總不能屠殺老弱的婦人,與還未斷奶的孩子吧!”
林敬之並不是真不想插手此事,畢竟這個人要控訴的人,很可能會是兵變中隱藏極深的某個幕後之人,便道:“好了,有事你直接說事吧,本伯爺要不要插手你家的事情,還要看此事是否重大!”
聽到重大二字,中年人連忙說道:“重大,絕對重大!小人想說的事情是,我家大人之所以自殺,是因為五皇子曾在兵變的一刻答應我家大人,說如果我家大人自殺,一力承擔兵變的責任,那麼五皇子就會盡全力,保下週氏一族。
但現在五皇子不但沒有全力保下週氏一族,而且還派人將前往邊關的周家婦孺老嫗屠戮一盡,整整一百八十五口人吶,全部被殘忍殺害,拋屍荒野!”
中年人說到最後,語音悲愴,痛哭流涕,但林敬之與皇太后卻在意的是此人果然提起了五皇子!
不過單是嘴上說,是沒用的,皇太后給林敬之打了眼色,後者便問道:“你先別哭,要知道你告的人可是皇室宗親,若是沒有有力的證據,本伯爺不但不會幫你,還要拿你見官,省的你到處造遙生事,汙了五皇子的名聲!”
“小的自然有證據。”中年人猛然抬起頭來,想了一會,才下定決心,將手伸入懷中,裡三層外三層的掏出一個小冊五,開口道:““這裡面,藏著五皇子與我家老爺商議叛變事宜時的信件,五皇子每次都在信裡寫明閱後立即銷燬,但我家老爺留了個心眼,將信一封一封都保留了下來,私藏在這個冊子裡,交給在下保管。”
“哦?周大人能放心的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你保管,想來你在周家也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吧?”林敬之示意,讓玉姨娘上前把小冊子接過來,畢竟人家身懷武功,他可抵不住人家的一招半式。
“回伯爺的話,小的在周家的確有一定的地位,不過卻是見不得光的,所以有些東西交給小人保管,是最安全的。”
聽中年人這麼一說,林敬之就明白了,此人的身份和林家暗衛隊長的身份差不多,想來周家也是有暗衛的。
那人再道:“以前周大人曾在小人面前提起過林伯爺幾次,說林伯爺是有真本事的,而且忠於皇上,所以小人才會來貴府求助。”
林敬之從玉姨娘手中接過小冊子,開啟看了看,沒有見到信,只是發覺每一頁的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