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聽罷吃驚的呆在了當場,他根本就想不到,五皇子竟然會給周家開出這樣的一個條件。這樣一來,豈不是等同於把朱家的大好河山,拱手送給周家了麼?
“你瘋了嗎?你可忘了,你是朱家的子孫,身體裡流的是朱家的鮮血……”待回過神來,三皇子氣的臉色鐵青一片,臉上肥厚的脂肪,一顫一顫的。
“朱家的子孫?”五皇子卻是自嘲的嘴角一撇,“除了母妃外,誰把本王當成是朱家的子孫看待了?你,大皇兄,皇太后,還是好色昏庸的父皇?
哼,既然沒人把本王當成親人,那麼本王是不是朱家的人,就不重要了!”
五皇子自幼體弱多病,後來又被三皇子下了慢性毒藥,雖然已經成年,但他根本就沒有行房事的能力。既然他不會有親生的後代,再加上對皇室的怨恨,那麼自然可以把皇位傳給周家的子孫。
但三皇子卻不行,他早就有了一雙兒女,而且他也有自己的底線,根本就不可能拱手把朱家的江山送給周家。
當然,就算他真的和五皇子一樣,願意領養周家的孩子,以後把皇位傳給養子,周家的人也是不會信的。
此時的三皇子再也無計可施了,雙眼中閃過一道殺機,猛然撲向了五皇子,右手上也是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貼身的匕首一直藏在長袖之中。
只要能殺了五皇子,周家的人就只能再次調轉投靠於他,周家的人再傻,也是不會自己登基為帝的。不然先不說海洲的福壽王已經造反,到時各大洲都會起兵,前來剿滅周家叛賊。
只有朱家的人,才能名正言順的登基為帝。
五皇子似是早就知道三皇子會孤注一擲,心下並不著慌。而一直守在五皇子身邊侍候的侍女香藥,則突然彈身而起,手中一把袖劍,也是如電閃一般,削斷了三皇子持有匕首的手腕。
“啊!”
三皇子吃受不住,痛的撲倒在馬車裡胡亂打滾,斷了手腕處,鮮血肆意狂噴,不一會,車廂內就血腥氣瀰漫。
三皇子不想死,他左手胡亂抓著棉被堵住傷口,但鮮血卻滲著棉被流淌而出。這時五皇子彎腰揀起斷手中緊握的匕首,緩緩來到了三皇子的身前。
“噗!”
五皇子高高揚起匕首,然後猛然扎進了三皇子的後背之中,三皇子吃痛下,再次大聲慘呼,並大聲求饒,“啊!我不要死,我還不想死啊……五弟,求求你,就饒了哥哥這一次吧……”
五皇子卻不停手,拔出匕首,再次狠狠紮下!
一連在三皇子的後背上捅出五六個窟窿,五皇子才氣喘吁吁的說道:“饒了你?如果真的饒了你,那本王日後到了地下,如何面對那些曾經在本王身邊伺候,對本王忠心耿耿的那些侍女們?
想當初她們也曾求過你,但你呢……不是找個由頭把她們亂棍打死,就是命人拖進刑房,將她們活活折磨而死……嘿嘿,菊香,蓮香,還有梅香,本王今天給你們報仇了!”
三皇子後背鮮血汩汩冒出,不一會就斷了氣。而五皇子則喃喃自語幾聲,淚水模糊了雙眼。
菊香蓮香她們皆是以前在五皇子身邊侍候的侍女,不過都給三皇子找了由頭害死了。五皇子雖然體弱多病,但由於他待身邊的宮女極其真誠,所以分到他身邊的侍女們,都對他極是忠心。
不過也正是因為太過忠心,不願意替三皇子監視五皇子,所以五皇子才會把她們弄死。三皇子雖然能找到理由弄死這些侍女,但卻沒有本事把自己的眼線派到五皇子的身邊,畢竟他只是個皇子,沒有權力替五皇子挑選近身的侍女。
藥香待在五皇子身邊久了,不過由於周貴妃一直看護著她,所以五皇子一直沒能把她害死。先前藥香見三皇子發怒,還以為自己今日難逃一劫,卻不想自己的主人,竟然也有問鼎皇帝寶座的野心。
說實話,姐妹們一個個被三皇子害死,她早就恨三皇子深入骨髓了,今天能斬了三皇子的右手腕,當真是大快人心!
五皇子體弱,不能做劇烈的動作,把三皇子殺死後,就重重的咳嗽了起來。藥香連忙又倒了一杯熱茶,給他端了過去。
“呀,五殿下您又咳出血了!”
待五皇子強行壓抑住咳嗽,把捂在嘴邊的右手拿開,藥香一聲驚呼。
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五皇子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掀起眼瞼,見車廂處的一角輕輕落下,他的雙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一個軍士把車簾撩起一條細縫,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