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去贖,那他可是沒有半點辦法了。
給一個病人開了藥方,見周寶把半吊錢都揣進了懷裡,打算出門,周定臉色一沉,“你幹嘛去?”
“爹,你放心,孩兒出去是想要多買些精緻的木盒,和好看些的瓷瓶。”這是周寶從小到大,第一次賺到銀錢,心中很是興奮。
周定聞言眉頭一皺,囑咐道:“錢交到你的手裡,為父不放心,要不讓你孃親跟著你一起去買?”
“不要,孩兒自己一個人去就成!”周寶聽到這句話,猶如被人當頭澆了盆涼水,先前的興奮勁,一下就降了下來。
周定見兒子又不聽話,一股怒火湧上心頭,抬手就要動粗,他是真的不放心這個孽子身上裝錢,但他的妻子卻趕緊跑上來抱住了他的胳膊,“別打,別打,小寶已經長大了,都能自個兒賺錢了,你就讓他一個人去吧。”
“你,你還護著他!”周定瞪了老妻一眼,狠狠的甩了下衣袖。
“爹,娘,孩兒去採買東西了。”
趁著父母言語的空檔,周寶大喊一聲,揣著銀錢,拔腿就跑出了藥鋪大門,這兩天他可是沒少挨父親的胖揍,現在屁股和後背上還青一塊,紫一塊的呢。
周定見追之不上,重重的跺了跺腳,又重新坐下來,給病人診脈。
盯著周寶的背影看了半晌,林敬之微微一笑,周寶的這種做法,他並不反感,反而很是欣賞,改變一下藥品的包裝,既能幫助難民,又能賺到銀錢,何樂而不為呢?
這麼想著,他頓時覺得裡邊那個掌櫃,很不簡單。
不過他卻是沒有想到,這個主意,只是一個不成囂的廢物一時興起,給想出來的,其實依著周定平日裡坑蒙拐騙的性子,能想出這麼個辦法,還是很正常的。
他來這裡是有正事要辦的,所以拍了拍衣衫下襬的浮灰,就掀起門簾走了進去,林家的護衛不放心主子的生命安全,幾人商量了一下,跟進來兩個。
“這位公子,請問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看病麼?”林敬之長相英俊,穿了身白色的錦緞長衫,文質彬彬,貴氣十足,周定眼睛不瞎,一眼就看出來林敬之出身豪門,不敢擔擱,他趕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也顧不得剛剛給一位病人診了一半的脈搏,就起身迎了上來。
那個病者也瞧出林敬之不是普通人,低下頭,不敢有半點不滿。
豪門子弟大都性格囂張跋扈,有時只是因為一點小事,就會大發雷霆,所以周定才會這般陪著小心。
“不是,我不是來看病的,是有事要與你商量。”林敬之進屋後,就轉動著身子,四下打量,只見這個濟生堂果然如嬌妻所說一般,只是一個面積不大的小藥鋪。
“瞧小人這張嘴,該打!公子爺身體健康硬朗,哪裡會不舒服。”周定邊說,邊走到旁邊。倒了一杯溫茶,雖然周定本性比較忠厚,但當了這麼多年的掌櫃,為人處事自是也被磨礪的頗為圓滑。
林敬之也不客氣,走到一邊,自己尋了把椅子坐了下來,接過茶水,他沒有喝,隨手放到了一邊。
“請問公子爺,您要與小人商量什麼事情?”周定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跳宛似打鼓,甚是緊張,他以前不認得林敬之,便懷疑林敬之知道了濟生堂有療效不凡的藥丸後,打起了鬼主意。
他行醫幾十年,很清楚藥丸的價值,它比熬中藥湯省事,方便,效果也好,若是能大量的生產,定然會賺到不少的財富。
只是可惜,這種藥丸他自己並不會煉製,而且僱傭他的女店主,似乎也沒有要教他的打算。
“在下林敬之!”想了想,林敬之覺得還是先亮出自己的旗號,再商量正事。
周定是土生土長的洛城人,自是聞聽過林敬之的大名,趕緊彎腰又施了一禮,恭敬的說道:“原來是林二爺,小人有眼無珠,未能認出您的身份,還請您原諒則個。”
“起來吧,你也不必如此客氣,其實我此次前來,是有一件事情與你相商。”林敬之笑了笑,客氣的虛扶了一把。
“林二爺有什麼吩咐,只管說來,小人敢不從命!”洛城林家可不是一個小小的濟生堂所能抗衡的,所以周定謙卑的宛似林家的奴才。
“你不必如此客氣,坐下說話。”林敬之指著一張椅子,讓周定坐了下來,這才說起了正事,“其實我此次前來,是想要與濟生堂合作一番,共同為難民出一把力。”
周定仍然猜不透林敬之打的什麼主意,只敢半邊屁股虛坐在椅子上,不明所以的問道:“林二爺打算與濟生堂怎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