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男弄不懂他的情緒,也懶得理會他的心情,她四處張望,辨認此時的所在位置。
可是靳紹康見她不理會自己,又靜不下去,主動挑起話題
“你什麼時候和劉太醫這麼熟了?”雖然極力剋制,可是聲音中還是透出一種的酸意。
蔣若男正在認真辨認方向,沒注意他的語氣,隨口答道:“劉太醫?和他也不算很熟。”她轉身踩上一個凳子高的假石,眯著眼睛眺望遠處。看到不遠處的有一片明亮的燈火。心中一喜,應該是那裡了。
“不熟?”靳紹康無意識地跟著她的身後,“那你還和他走到一起說話?”而且還對著他笑,還笑得那麼開心,對著自己怎麼不見她笑得那麼開心?
越想心中越不舒服,“不管你心裡怎麼想,你現在已經是侯夫人,平時的言行,也要注意一些,不能再像之前那麼沒規沒距,不管到哪裡都要帶著丫鬟,而且……”
蔣若男越聽越不對頭,不禁轉過身,對上他的目光,
他見她神色不善,聲音不由地低上少許,“而且,要懂得避忌,哪能和男子單獨處在一起,還說話聊天,太不……”看著她越來越沉的臉,“檢點”二字又憋回了肚子裡。
“我之前和劉太醫在劉府和宮中見過幾面,他請教過我關於刮痧的一些問題,今天,我在路上碰到他,打了聲招呼,順便聊了幾句,這樣也叫沒規沒距?”她知道封建社會男女大防看得很重,她已經很注意了好不好。她不過是說幾句話了,用的著這麼一本正經地來教訓她?
已經見過幾次面?每次都這麼笑著聊天嗎?靳紹康只覺心中的火苗嗤嗤地往上冒,不自覺地提高了聲音:“對,這就是沒規沒距,以後,不管你到哪裡都必須帶著丫鬟,不管什麼情況下都不能和男子單獨相處……”他很想再補上一句,不準說話,不準笑,可是又覺得這樣太過幼稚。
其實剛才他也看到她刻意和劉太醫保持著一段距離,可是看到她對他笑的那麼開心,他就是不高興,他心裡就是不舒服,就好像本來是自己完全擁有的一件寶物,卻不小心被別人欣賞到了它的光彩,讓他恨不得立即將這件寶物收藏起來。
蔣若男雖然能夠理解眼前封建男的大男人主義,可是……可是……這未免也太過分了!
她看著他,氣呼呼地說:“侯爺,你可以和別女人卿卿我我,生兒育女,還不止一個,我卻連和別人打個招呼,閒聊兩句都不行!”
靳紹康見她又提到這件事情。把臉一沉:“這兩件事怎能相提並論?”
蔣若男越想越氣,站在假石上衝著他吼:“怎麼不能相提並論了,都是一樣的道理,你不希望我和別的男子太過接近,我難道想希望自己的夫君和別的女子卿卿我我嗎?我現在還只是說兩句話了,如果我和你一樣……”
“蔣若男!”靳紹康暴喝一聲,打斷她的話,然後上前禁錮住她的雙肩:“你胡說八道什麼!這是身為女子能說的話嗎?”像他一樣,和別的男人……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副畫面,煙霧繚繞中,一對赤/身/裸/體的男女在忘情地交纏。只不過其中的男子卻不是他,在這一霎那間,靳紹康額上的青筋都爆出來,雙手情不自禁地加重了力度,像是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蔣若男痛得差點喘不過氣來,她使勁地捶他,“你放手,放手!混蛋!”
可是靳紹康陷入瘋狂中,雙手如鐵鉗一般紋絲不動。
蔣若男痛得受不了,提腳朝他全力踢去,同時雙手使勁地掙開他的手。
靳紹康下意識地退後一步,躲開她全力的一踢,同時鬆開雙手。
突然間失去他的鉗制,而她又用力過猛,一時失去重心,整個人向後仰去,從假石上落下,重重地摔倒在地。
蔣若男摔得眼冒金花,屁股劇痛,肩膀也是火辣辣的疼,一時間,眼淚嘩嘩地往外流。
那邊靳紹康見蔣若男摔倒在地,陡然清醒,連忙過去:“若蘭,你怎麼樣,摔到哪裡沒有?”
此時蔣若男看到他就像是看到殺父仇人一般,見他靠近,一邊抬腳踢他,一邊哭著罵:“你滾開,混蛋,就會欺負女人!你這個老古董,封建男,橫蠻不講理的豬!我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會成為你老婆,我不幹了,我要和你離婚,我再也不要看到你!”她氣昏了頭,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看到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躺在地上爬也爬不起,靳紹康從沒見過她這個樣子,在他的印象中,她都是囂張的,跋扈的,趾高氣揚的,何曾見過她哭得這麼厲害。他不禁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