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在她頭髮上輕輕一吻,然後順著她的秀髮,吻到她的耳邊,含著她的耳珠輕輕地咬噬,接著便感覺到從她身上傳過來的輕輕戰慄。
此時他的心中熱得像火,卻又柔得像水。這種水火交替的感覺給了他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一種讓他很快樂的感受!
他輕輕地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著自己,卻見她低垂著眼睛,睫毛不住地顫動,雙頰一片緋紅,像是在害怕,又像是在害羞
他從未想過,她也會有這麼可愛,這麼美麗的時刻。
“若蘭,別怕,以後我會好好待你。”他撫著她的頭髮輕聲說
聲音很輕很柔,在這個寂靜的空間,在這個曖昧的時刻,讓她的心也不禁為之顫動。
她緩緩地抬起眼,看著他,他的雙眼在著陰暗的環境裡很黑,很亮,像是有小小的火焰在其中跳動,他專注地看著她,微微地笑著,漂亮的唇形彎成一個完美的弧度,左頰邊的小梨渦在歡樂的盪漾。
真是一張能讓女人心動的面孔啊,可是這張面孔,這種笑容,這個懷抱,並不是只屬於她一個人……
她可以感覺得到他的誠意,她感覺得到他這句話出自於他的真心。
可是……
他所說的好,絕對不是她所期待的,他所能給她的,只是他所擁有的四分之一,或許會多一些,或許會少一些,但永遠都不會是全部。
她看著他眨了眨眼睛,在這一刻,她的心忽然硬如堅石。
“那麼是待我好些,還是待於秋月好些?”
她從小就只有自己,所以她知道,不管什麼時候,首先得為自己著想,有時候與其傷害自己,不如傷害別人!
第66章 元帕
前世。蔣若男在一本書上見過一篇討論男人最討厭什麼的文章。文章的作者羅列了幾大條,有些不是記得很清楚了,可是第一條她還是印象深刻的,那就是,男人最討厭女人總是不厭其煩地問他到底愛不愛她,有多愛之類的問題。
如今拿來應付眼前的困局再好不過。因為她知道,和一個經常將女論語,三從四德掛在嘴邊的封建男,談論什麼一夫一妻,男女平等什麼的純粹是浪費唇舌,面對這種情況,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快速引起對方對自己的厭惡,讓他沒有心思來想這個事情。
果然,靳紹康聽到她提到於秋月,臉上的笑容一斂,有些不悅地說:“怎麼忽然說起她了?”
“我就是想知道!”蔣若男用一種很嬌很膩的聲音說,“之前於秋月為了讓大家討厭我,做了那麼多是壞事,你不會還把她放在心上吧!”
靳紹康收回摟著她腰的手,“這件事情,母親已經懲罰過她了。相信她以後也會老實些,怎麼說你都是正室,她越不過你去的。”
蔣若男見效果不錯,再加一把勁,“侯爺,那於秋月最愛裝可憐演戲,其實一肚子壞水,你可不要被她騙了。”說著眉毛一挑,冷哼一聲:“我知道她長的漂亮,侯爺自然喜歡,可是也不能將她寵壞了,讓她沒了分寸!”在男人面前拼命說另一個女人的壞話,估計是個男人都不喜歡,這會讓人覺得此女心胸狹窄,刻薄。
靳紹康的臉色漸漸沉下來,她還有完沒完?原來之前的隱忍都是裝給他看的,到了現在,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
“蔣若蘭,身為女子,最要不得就是妒忌!如此嘴臉,只會讓人生厭!你是正室,更加應當以身作則,做出表率,你可知道,秋月在我面前從未說過你半句不是!”
“所以我說她會裝啊,她明明恨我恨得不得了,卻還能看著我笑。你就知道她有多麼狡詐了!”
靳紹康的心中升起一陣厭煩,之前的柔情蜜意消失得一乾二淨,他冷著臉,轉過身背對著她,一副懶得理你的模樣。
“侯爺,侯爺,你別睡啊,你倒是說啊,到底是待我,還是待她好些……”蔣若男扯著他的衣袖不依不饒
“夜了,睡吧!”靳紹康冷冷地扯過衣袖,再也不發一言。
蔣若男看著他冷漠的背影,得意地笑了笑,轉身躺了下來。她知道,今晚可以安安心心地睡個好覺了。
最好是他從此以後更加討厭她,再也不來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蔣若男被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吵醒。她睜開眼睛,見天矇矇亮,而身邊的靳紹康,已經越過她的身邊下了床。
蔣若男爬起來,見靳紹康自己在穿衣服。便道:“要不要我叫映雪她們進來。”靳紹康剛想點頭,可是又忽然想起了什麼,伸手示意她不要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