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靳紹康已經橫抱起她,向輕紗垂幔的黑漆楠木床走去……
若蘭,你所不在意的,我通通都給別人。到時,你可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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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棠院裡
下午,外邊異常的炎熱,蔣若男躲在屋子裡看書,華清和連翹在後面給她打著扇子。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看這邊的醫書,關於這個世界的醫術發展,她也想了解一些。
她發現,這個世界對於食療和養生都只是在初步階段,很多食物的藥效都沒有被挖掘出來,這跟這個時代的科學技術的落後不無關係,人們無法借用先進的科學技術分析每種食物的成分,自然無法詳盡瞭解它的療效。像用南瓜療法治療輕度糖尿病,還是在近代才被提出來的。
正被那醫書上的經絡,陰陽五行搞的頭昏腦脹,卻見方媽媽掀開簾子探進頭來。
“方媽媽有事?”
方媽媽欲言又止,神情瑟縮:“夫人現在可得空,媽媽有點事想和夫人說說。”
蔣若男放下手中的書:“我現在閒得發慌,媽媽有時間和我聊聊也好。”正好有事要同她商量。
方媽媽進來,瞟了華清連翹一眼,蔣若男會意,遣下二人。
蔣若男請她坐下,對於這位從小便開始用心照顧若蘭的奶媽,蔣若男很是尊重。
“方媽媽有何事?”蔣若男親自給她倒了杯水。
方媽媽受寵若驚,連連擺手:“這怎麼使得,老奴自己來就好,怎敢勞動夫人?”
蔣若男笑:“媽媽別客氣,若蘭自小沒有母親,在若蘭的心中媽媽就同孃親一般的。”
一聽這話。方媽**眼眶立刻紅了,掏出帕子來擦眼角。
“小姐,本來這事不該來煩您,可是紅杏那丫頭……”
同紅杏有關?蔣若男眼珠一轉,便道:“紅杏是不是想再回屋裡來伺候?”
方媽媽低下頭,像是有些難以啟齒,“我也知道這要求太過分,杏兒剛犯了錯,又是太夫人罰的,可是她從小到大一直陪在小姐的身邊,外面的事情根本不懂,這幾天我看到她已經跟幾個人生了齷齪氣,她晚上跪在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求我,說是沒臉親口來求你,她也不指望還能做小姐身邊的大丫鬟,只要還能留在小姐身邊伺候著就好!”
說完,她偷偷地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蔣若男的臉色,見她正看著自己,老臉不禁一紅。
聽她說完,蔣若男便笑道:“其實我也有件關於紅杏的事情跟媽媽商量。”
方媽媽身子稍稍探前:“什麼事?”
“前日我去和太夫人請安時,太夫人和我提及一件事。”蔣若男端起面前的青瓷杯喝了一口菊花茶,清涼入脾,口齒留香。
“太夫人身邊的張媽媽你知道吧。”
方媽媽點頭。
蔣若男繼續道:“她兒子張文山在侯府當差。是管車馬出行的管事,雖不是個大事情,可是聽說人是極為忠厚的,張媽媽在太夫人面前說想討了紅杏去,太夫人問我的意思。我也沒有立即答應,想著先問問你們的意思。”
做母親的哪個不關心女兒的終身大事,方媽媽為人實誠,不知道女兒的心眼,如今聽到是配給府裡的小管事,以後也算是有了依靠,而且又離得自己近。以後都有個照應,心裡還是挺歡喜的,遂問蔣若男:“夫人,那小張管事是否真是個實誠人……”說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是我不相信,只是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不指望她大富大貴,卻希望她安安穩穩。”
這話讓蔣若男好生羨慕,原來有母親的孩子都是這麼幸福的,不管怎麼樣,都有一個人為自己操心,為自己打算。
她柔聲道:“媽媽你放心,紅杏和我一起長大,我又怎會不為她考慮,我也是見她年齡大了,總是將她留在身邊怕耽誤她,如今有個各方面都不錯的,自然要為她好好看看。我已經命人打探過了,那張文山性格憨厚,孝順,做事又極為認真負責,假以時日,一定會有大用的,紅杏嫁給他不會差!媽媽不如去和紅杏商量商量!”
方媽媽聽了自是高興,連聲謝了蔣若男出來,在外院裡找到紅杏,去時見紅杏插著腰指著一個小丫頭罵:“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我是誰,竟然敢來使喚我,你算個什麼東西!”
方媽媽連忙走過去拉住她,“瞎嚷嚷什麼呢?這裡可是外院,被人聽到多不好!”接著又悄聲說,“跟我來,我有好訊息要與你說!”
紅杏聽了此話,喜上眉梢,以為入屋伺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