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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若男唯唯諾諾,既不答應,也不反對,她知道太后是關心她,她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后不可能理解和支援。不過好在太后不會逼她,所以並沒有讓她感到壓力。
太后見她神情,知道她並沒有將自己的話聽進去,想起當年那人也是一般的神情,一般的固執,不由地長長嘆了口氣。就如同之前拿那人沒辦法一般,太后現在也不知道該為蔣若男做些什麼。
太后對蔣若男的事情感興趣,而皇后卻對淑妃的事情更感興趣。每次蔣若男去坤寧宮請安時,皇后總會問起淑妃的身體情況,這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所以蔣若男也會據實以告。
這天,蔣若男去到坤寧宮後,皇后又說起了淑妃。
“淑妃16歲進宮,這三年來一直深得聖寵,從貴人一直晉到貴妃,雖然現在降了一級,但是依本宮看,將來她要是生下兒子,只怕皇上會封她為皇貴妃!”
蔣若男坐在皇后的旁邊,靜靜地聽著。
皇后端起面前的茶,輕抿一口,繼續道:“若蘭或許還不瞭解淑妃,此人最是記仇,本宮記得曾經有一名妃嬪在言語中不小心冒犯了她,她當時不動聲色,後來這名妃嬪卻被一隻貓抓花了臉,而那隻貓卻是淑妃所養,畜生的過失皇上自然不會算在淑妃的頭上,只是將那隻貓打死了之,而那名妃嬪卻因為毀了容,一時想不通,投湖自盡了!”
說到這裡,皇后看了蔣若男一眼,淡淡道:“若蘭之前因為徐婉清的事情得罪淑妃在先,這次又是因為你的緣故害她被降級,以淑妃的脾氣,只怕會千方百計地找你麻煩,這次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真讓她生下兒子,封了皇貴妃,到時的她,更加難以應付,或許連本宮都無法護你周全……”
蔣若男依然垂著頭,默不作聲。
皇后拉住她的手,輕輕道:“若蘭,現在既然已經查明淑妃漏紅的真正原因,那麼,淑妃的孩子保不保得住對於你來說,已經不存在威脅了……!”
蔣若男道:“可是當時我已經說過,有把握保住龍胎,萬一沒保住,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其實本宮倒覺得,那孩子能保得下來還真是奇蹟!連太醫們都沒有把握了!想那淑妃護嗣不力,撞得那麼嚴重,又不及時說出原因,這樣一來肯定耽誤了治療的最好時機,萬一你沒能保住皇嗣,也不用著急,在本宮看來,責任在她不在你!到時,本宮和太后自然會為你求情!”皇后看著蔣若男,盈盈地笑著,笑容端莊而溫柔。
而蔣若男的心中卻升起一種寒意,皇后的意思再明白不過,是要借自己的手,阻止淑妃的孩子出生!因為這是最好的機會!
說實話,這件事情對蔣若男來說也是輕而易舉,可是……
蔣若男裝出一副沒聽懂的樣子,笑道:“我知道皇后是關心若蘭,怕若蘭受到皇上的責罰,可是娘娘放心,淑妃保胎已經有很大的進展,若蘭很有把握能將淑妃的龍胎的保住!”
皇后的笑容凝在嘴角,她看了蔣若男一會,輕輕道:“你就不怕自己如那名投湖的妃嬪一般?”
蔣若男對上皇后的目光,緩緩道:“皇后,若蘭知道人心險惡,但是若蘭從不懼於這些,因為若蘭行得端坐得直,面對任何人都能理直氣壯!可是一旦我做下不德之事,以後面對淑妃時,再難以平心靜氣,因為我會心虛,到那時,淑妃輕而易舉就能對付我。有時候,人不是輸給對方,而是輸給了自己,我只有一直保持無愧的心,才有勇氣面對一切事情,才有信心應付一切事情。”
皇后聞言靜默良久,過了一會,才說:“本宮累了,你先下去吧。”
蔣若男退下後,皇后身邊的宮女寧馨恨恨地說道:“沒想到這侯夫人如此不知好歹,娘娘對她這麼好,只不過讓她做些小事,她竟然還跟娘娘裝糊塗!”
皇后站起身,看著蔣若男離去的方向,輕輕道:“話不能這麼說,她今日不會為自己而害淑妃,他日也不會為了任何人來害本宮!她如果今日答應了本宮,本宮或許會高興,但是以後絕不會再相信於她,可是這樣一來,倒讓本宮覺得,她是可以信任的人,她擁有高超的醫術,以後本宮和皇子的健康,也可以放心地交到她手上!”
她緩緩轉身,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人不是輸給對方,而是輸給自己……”她笑了笑,喃喃道:“好羨慕她到現在還能保持這麼純真的心。”
蔣若男出了坤寧宮才能正常的呼吸,冷風一吹,她不由地打了個寒戰,這時才發現,背上都已經被汗水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