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驚訝
這一刻,她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怔怔地看著他。
靳紹康此時的心猶如風暴中的大海,波濤洶湧,混亂一片。
五年了,她在他的世界裡消失的乾乾淨淨,他不是沒有派人找過她,卻沒有她任何的訊息,他曾經渡過一段最艱難的日子,當這段日子過去後,就在他以為自己已經放開了,麻木了,可以慢慢習慣沒有她的生活的時候,她卻忽然出現在他眼前,
一些被禁錮,被壓抑的東西剎那間噴發出來,讓他無法控制,讓他措手不及。
他看著她,歲月彷彿遺忘了她,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她的眼眸依舊清澈,她的嘴唇依舊潤澤。只是眉宇間多了份成熟的氣韻,目光中多了份自信與沉靜。
可是同時,他也沒有忽略她目光中的震驚,他目光一黯,歲月遺忘了她,卻殘酷地對待了自己,現在的安遠侯,已經不是過去能讓她著迷的靳紹康了
他心中一酸,微微低下頭來,悄悄後退了兩步。
這個動作讓處於震驚中的蔣若男也清醒了過來。她一時有些慌亂,連退兩步,卻忘記旁邊還站著左伯昌,她撞到他,踩到他的腳,左伯昌悶哼一聲,閃開來。
蔣若男轉過頭看著左伯昌,臉色陣紅陣白,她一邊後退,一邊緊張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可是後退的時候沒注意,腳後跟絆到青磚的縫隙,整個人向後倒去。
她反射性地伸出雙臂卻不能維持平衡,眼看著就要倒下去,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旁的靳紹康和左伯昌,一人伸出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了回來。
兩人同時出手。可是在最後關頭,左伯昌手上加大了力氣,靳紹康一時不查鬆開手,蔣若男向左伯昌那邊倒去。
左伯昌雙手扶住蔣若男的肩膀,幫她穩定住身子,同時說道:“夫人,小心”
蔣若男驚魂未定,深呼吸幾次,接著推開他的手,氣息不穩地說了句:“謝謝。”她不再看靳紹康,轉身就向宮門內走去。
左伯昌看著她的背影,皺了皺眉。
回頭見靳紹康看著自己,目光有些異常。
“侯爺……”左伯昌詢問式地出聲。
靳紹康的聲音有些冷,“左兄認識剛才那女子?”
左伯昌雖然是個粗人,但也不是傻子,剛才蔣若男面對靳紹康的異常他都看在眼裡,他直視著靳紹康,淡淡道:“那女子就是我跟侯爺說過的寡婦,我正打算將她娶回家”語氣中含著一種隱隱的警告,似乎在說,這是我先看上的東西,別人最好是不要打主意
寡婦?難道她之後又嫁人了?靳紹康來不及深思這個問題,因為左伯昌話語中對於蔣若男那種赤/裸/裸的佔有性讓他很不滿。就像是眼看著別人將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據為己有雖然他知道現在蔣若蘭跟他已經毫無關係,可是心中還是十分的難受
他迎上左伯昌銳利的視線,目光絲毫不讓,一字一句地說:“左兄口中還的寡婦曾經是本侯的妻子”
另一邊,蔣若男急匆匆地向慈寧宮走去,一張臉漲得通紅,心中懊惱得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
在決定回來時,她就已經知道自己和他無可避免地會再相見,她曾經也幻想過自己和他見面時是怎樣的情景。
她覺得自己應該會很平靜,很自然地面對他,然後雲淡風輕地說一句“好久不見,你還好嗎?”很沉著,很淡定,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慌里慌張,洋相百出
她有什麼必要慌亂,有什麼必要緊張?五年過去了,什麼都結束了
這算什麼?她是怎麼了?太丟人了
她捂著臉孔向著慈寧宮跑去,似乎疾速的跑動能讓她忘記剛才的尷尬
走到慈寧宮,聞到空氣中的那股檀香,心慢慢地鎮定下來。
她搖搖頭,現在不想這些,現在最重要的是太后的病情。剛才一定是自己一時無法接受他的變化,所以才有這種失常的反應,以後絕不會了,下次面對他時,她一定能夠從容鎮定,雲淡風輕
她深吸一口氣,走進內殿。
殿內,皇后帶著眾妃嬪來看太后,太后剛吃過藥,靠坐在床頭,有氣無力地接受她們的關心。
蔣若男走過去,眾妃嬪聽到聲音紛紛回過頭來,蔣若男一下子見到很多熟面孔。站在皇后左邊,身穿粉色風景紋暗花綾綿袍的是當年的淑妃,如今的淑妃雖然不復當年的風姿,但身形依舊婀娜多姿,嫵媚動人。
而皇后的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