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瑩潤生光,映著她黑玉般的眼眸,讓她看上去是那麼的明媚,
猶如三月的*光,讓人暖到心裡。
靳紹康走過去,從梳妝檯上的黑漆烏梨木珠寶盒裡拿出一朵金絲翠珠寶華,輕輕地別在她的鬢間,兩人看向銅鏡,鏡中映出她嬌媚的面孔,和他含情脈脈的雙眼,他們在鏡中看著彼此,靜靜地笑了。
接下來的一整天給蔣若男的印象就是亂,滿室珠翠環繞,數不清的夫人,外面驚天動地的爆竹聲和嗩吶聲,數不清的丫鬟僕役穿插其中,蔣若男很佩服自己竟然沒弄錯那些夫人的姓氏,而且從頭到尾都能保持笑容……
直到晚上,蔣若男耳邊似乎還充斥著各種各樣的笑聲和鞭炮聲。
“累了吧”靳紹康見她滿臉的倦色有些心疼,他知道她今天不舒服。
“還好,就是有些腰痠背痛。”蔣若男捶了捶腰。
靳紹康聽到,將她扶到床上,又幫她把鞋脫掉。蔣若男縮了縮腳,臉紅了紅,”我自己來就好了。”說真的,看著他彎腰給自己脫鞋還真是不習慣。
靳紹康就好像沒聽到似地,將她的腳捉到手裡,固執地幫她脫鞋。然後又按著她躺下。
蔣若男摸不著頭腦,笑道:“幹嘛?”
靳紹康讓她趴著,然後輕輕地給她捶腰,一下一下,手法很生硬,一看便知是沒做過這種事的人。
“若蘭,這段時間,你忙裡忙外,辛苦你了。”聲音非常的溫柔。
蔣若男趴在床上動也不動,心柔得像是要化開來。
他恐怕都沒有對太夫人做過這種事了……
“紹康,如果能和你這麼生活下去,我覺得做什麼都是值得的。”蔣若男輕輕地說。
靳紹康低下頭來,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
第二天,靳紹康照常去府衙,蔣若男給太夫人請了安,回到院子裡處理府裡的事情,還沒有多久,皇上身邊的黃公公便來宣蔣若男進宮。
原來是皇帝的6歲的女兒,長樂公主高熱不退,又不肯吃藥,不肯扎針,群醫束手無策,皇上皇后也毫無辦法,這時便想到蔣若男了,連忙派人來請。
蔣若男見是小孩子生病,當下也不敢耽誤,稟明太夫人後,便收拾了一下,跟著黃公公進了宮。
長樂公主是皇后所生,冰雪聰穎,一向得皇上鍾愛。
蔣若男來到長樂公主所住的長春宮,剛進去便聽到景宣帝的咆哮,“你們這群庸醫,花著朝廷的俸祿,怎麼連公主的燒都退不下來?”
接著便是一群太醫誠惶誠恐的聲音,“皇上息怒,皇上恕罪”
“恕罪恕罪,你們能把公主的燒退下來,就恕爾等無罪”聲音大的幾乎能將房頂震穿
蔣若男縮了縮脖子,低著頭,走了進去。
“臣婦參見皇上,參加皇后。”
皇后看到她連忙迎上來,此時,她臉色憔悴,髮髻鬆動,已沒有了平日的威儀。她走到蔣若男的面前扶起她,雙手握緊蔣若男的手腕,聲音哽咽地說:“若蘭,現在本宮只能指望你了,長樂不肯吃藥,不肯扎針,發燒都有兩天了,仍然不退,這可如何是好?”萬一燒成了傻子可怎麼辦?
蔣若男輕聲安慰,“娘娘,你先別急,讓我先看看。”
皇后這才鬆開蔣若男的手,和她一起來到長樂公主的床前。
景宣帝一身明黃色的龍袍,正坐在床邊,握著長樂公主的手,與剛才震耳欲聾的咆哮相比,和公主說話時的景宣帝簡直就像是變了個人。
長樂公主側著身子躺在床上,她長相和景宣帝有六分相似,都是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樑,可是此時雙眼無神,眼睛下面有些陷進去,臉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她雙手握緊景宣帝的手,看著他,虛弱的說:“父皇,兒臣不扎針,扎針很疼。”
景宣帝看著她,平日瀲灩生光的桃花眼中,此時滿是慈愛,“長樂,不扎針,病就不會好,病不好,以後父皇怎麼帶你釣魚,放風箏呢?”聲音柔的就像是一陣微風。
“兒臣想和父皇一起釣魚,放風箏,可是兒臣不想扎針,太醫的針很長,紮在長樂身上好痛,長樂怕。”
皇后在旁邊聽了直掉眼淚。
“父皇請了一位夫人來,她不用給你扎針,就能治好你的病。”
蔣若男聽了此話,在旁邊直嘀咕,我可什麼都沒說過……
可隨即便走到景宣帝旁邊,看著長樂公主說:“公主,讓臣婦看看公主好不好?”
長樂公主慢慢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