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然也懂得血影風動,但是可惜的是他的修練的血影風動,與黃然源出天煞七動的血影風動,不可同日而語。
自從極星珠入體之後,雖然還未完全與他融合一體,但是已經使得天煞更加聽從他的使喚。這天煞幾乎已成為黃然的一種本能。黃然血氣湧遍周身,就連雙目充血變紅。
燕南關感覺到自己在速度上無法追上黃然,於是乾脆放棄了追逐黃然的身形,而是定在原地,閉上又眼,用神識感知黃然身處的位罷,半晌不動猛然間左手一劍斬在虛空某處,接著便傳來黃然的一聲輕哼。
黃然不曾想自己在高速遁行時,居然還會被擊中,還好自己夠謹慎提前發動了血魔妖盾,所以只是受了重擊身體裡的氣血有些不順。黃然停下了身形驚疑不定地看著燕南關。
燕南關剛是一臉得逞的笑容,譏笑道:“怎麼,這就不行了?”
黃然心中凜然,這個燕南關似乎有些不同尋常。按修為來說,這個燕南關未必比燕南徒和袁香徑高,但卻比那兩個人更難纏。這燕南關的左手,有古怪。
難道是承影劍的關係?黃然心想。
燕南關看著黃然一臉迷惑的表情,冷笑道:“就憑你,還妄想承繼整個離魂。真是異想天開,這器入天軀之法,足夠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了。”
黃然默然不語,只是冷眼看著燕南關,心裡飛快地盤算著應對之策。黃然長舒一口氣,息停了體內血氣,但是玄光胎息術卻是悄然運轉起來了,瞬息之間一股奇異的靈力便開始在黃然的奇經八脈流轉。
既然天煞第一動攻擊無效,那我便試試這天煞第二動。黃然心想血紅司的功法都是天煞第一動轉化而來,真要功擊奏效所費的靈氣靈力也將是巨大的。
燕南關輕笑一聲左手臂現出一輪劍影,一劍便向黃然斬了過來。
黃然一動不動,任燕南關斬過來。
“住手。”驀然間一聲大喝,震得燕南關耳內生疼,黃然也是捂了捂耳朵。
聲停之後,只見燕赤俠排眾而出,一把將燕南關的左手劍扣住。
“義父。”燕南關本來正惱怒是誰敢阻他好事,等看清來人時便跪了下來。
燕赤俠面無表情地受了燕南關這一拜,然後看了一眼黃然,說道:“劍道聖會期間禁止私鬥,違者逐出宗門,你們不知道麼?”
這一點其實早在劍道聖會之前早就明諭天下了,黃然與燕南關當然不會不知道。只是方才雙方都是怒意難平,又話不投機。
燕南關卻是低下了頭,一臉誠惶誠恐的表情。
黃然卻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說道:“燕宗主言重了吧,在下與他只不過是一時技癢,隨便切蹉兩招而已,並非是私鬥。你說是吧,燕南關。”
燕南關當然知道黃然是什麼意思,這時候若是承認是私鬥,不但劍道聖會的參與資格取消,可能還會被當成典型來嚴懲。只是燕赤俠在此,他不敢隨便搭黃然的話。
燕赤俠很希望將黃然驅逐出縱劍門,但是大計實施在即,燕赤俠不想多節外生枝,更不想打草驚蛇。
燕赤俠看了燕南關一眼,這個義子純是與“離魂”利益交換後認下的,並沒有什麼感情,若是換了平時,燕赤俠絕對不介意犧牲他來將黃然致之死地。
“是這樣麼?”燕赤俠問道。
燕南關當然不想就這麼被逐出縱劍門,黃然送上來這麼個臺階,即使他再怎麼不喜歡黃然,也要順著這臺階走下去。
“是的。我與黃然正是在這裡切蹉兩招。”燕南關答道。
“既然是切蹉,那便不追究此事了。”燕赤俠說道:“不過,切蹉要把握一個度,切莫傷了宗門內問和氣,知道麼?”
黃然與燕南關同聲應諾。
燕赤俠意味深長的看了黃然一眼,然後帶著燕南關走了。
燕南關雖然跟著燕赤俠走了,但心底卻是有些不服氣。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燕南關開口問道:“義父,是你讓我在異傑試劍之前試試這黃然的深淺,怎麼在我即將取勝之時,忽然出來阻止呢?”
燕赤俠看著這個認來的義子,心裡不無宛惜。這個義子心計與智力都是不俗,行事狠辣,心思歹毒,屬於可造之才,可惜就是這養氣的功夫,差到了極致,甚至還不如燕南徒。
燕赤俠心裡嘆了口氣,口上卻故作威嚴地說道:“即將取勝?你真是大言不慚。”
燕南關愣了一下,然後略帶惱怒道:“兒子認為義父你言過其實了。想那黃然只不過是清虛境十層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