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一臉恨意地盯著那朵漸遠的雲痕,心中罵道,趙孤痕、黃然,這仇我記下了。
袁香徑靈力已散大半,沒辦法御劍,只得緩緩地向山下走去。袁香既沒有去瓊華峰,也沒有回雲雨宗的摩星峰,而是在這天南山脈之中兜兜轉轉了許久,才在一片竹林前停住。
袁香徑對著那竹林深處的一座竹屋恭恭敬敬地作揖行禮,輕聲說道:“公子,我回來了。”
屋內響起一個清朗的聲音:“如何,可曾探到些什麼。”
袁香徑此時的臉上滿了敬畏,全然不是方才那般輕浮,“他的功法確實很奇特,分明只有清虛境三層的修為,但使出來的功法卻又有著至少是內罡境五層的威力。”
屋裡半晌沒有聲音,忽然聽得一聲琴響,接著才有聲音說道:“還有沒有別的發現。”
袁香徑思忖片刻,方答道:“他似乎比從前更懂得中何操縱靈氣了,修為也在這幾天突飛猛進了。我以為他極有可能學會了一些控氣之術。這才將他體內本來混亂不堪的靈氣整合了起來。”
屋內的人說道:“你與他交過手,對他的功法有沒有什麼發現。真的是魔道功法麼?”
袁香徑想了想,說道:“這幾天來我都與燕南徒往來,他告訴我說黃然確實使用的是魔功,這一點是落風子都說過的,想來不會假。只是不知為何,他身的魔氣總是內斂著,從不外露。也只有對陣熊奇泊時用過,而且使出來的雖是魔功,但真正的魔性卻並不濃。”
屋內的人沉吟半響,朗聲地說道:“你今日與他交手,可有所得。”
袁香徑臉色微僵,很快就掩了過去。袁香徑淡淡地說道:“我一招未盡便敗了。”
“哦?”屋內的人驚訝出聲,然後問道:“他用的可是那種魔功?”
袁香徑慚愧道:“因為只此一招,屬下沒有看清楚。”
“廢物。”屋內那人生氣了,怒斥了袁香徑一聲,爾後罵道:“你可是內罡境七層的修為,即使他有內罡境五層的實力,但也不至於敗得那麼難堪吧。”
“屬下辦事不力,請公子責罰。”袁香徑誠惶誠恐地低下頭來。
屋內那人竭力平息心中怒火,壓低聲音說道:“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在劍道聖會之前查出這小子的功法究竟是哪種魔功。這對我很重要,若是因此亂了我的計劃,你就去死吧,你父親也保不了你。”
袁香徑駭得跪在了地上,求饒道:“公子息怒,屬下必定會查清楚的。”
屋內那人靜了心緒,恢復淡然的語氣道:“以後你不須在和那個燕家的廢物繼承人混在一處了,他燕家是無法成事的。”
袁香徑心中頗為不悅,要我和燕家打好關係的是你,現在罵我與燕家過往從密的也是你,真是讓人不得安生,總有一天爺要把你踩在腳下,讓你受受被別人頤指氣使的滋味。心中這麼想,但袁香徑口上卻應道:“是的,屬下明白了。”
屋內的那人嘆息一聲,說道:“香徑,其實說來你我也是同門師兄弟,但是在‘京寺’之內等階分明,我如此嚴苛地待你也是為了你好,希望你能明白。”
袁香徑答道:“屬下自然明白公子的苦心。屬下一直銘感五內。”
屋內那人笑道:“那便好。看你受傷了,我這裡有一瓶療傷回氣的丹藥,你服下吧。”
驀然間一道白光自屋內閃出,袁香徑因為受了傷反應稍遲竟然被那瓶子砸到了臉上,瞬間鮮血四濺。
袁香徑顧不得臉上鮮血,摸起瓶子看了看,然後揭開泥封一嗅,頓時喜上眉梢,“這、這是純正的築基丹?”
“不錯。這一瓶有三顆純質築基丹,贈予你療傷之用,也算是獎勵你近年來的辦事之功。”
“多謝公子。”袁香徑此時是真心相謝,築基丹本來就少見,內罡境弟子身上大多時有的都是青質築基丹,有極大的副作用。而純質的築基丹藥效倍增卻無副作用,是療傷與突破瓶頸的聖藥。
屋內那人說道:“自今日起,你試著去和常弼城交好。從前叫你和他稍做聯絡,想來現在與他熟悉起來也不難。我要你儘儘快進入常弼城的那個圈子中,成為他的心腹。”
“是,公子。”袁香徑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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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如光遁,自棲雲峰電射天臨峰。黃然只覺勁風如刀,從四面八方卷襲而來,裸露著的肌膚像是被刀割一樣。黃然氣流於腿先定住身形,再運氣抗迎面風的削切。
片刻後,趙孤痕縱劍穿過雲層到了瓊華峰之頂。趙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