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然聽了此話,不喜來人話間帶著的蔑視,便說道:“袁香徑,你來我這裡有何貴幹。”
袁香徑笑道:“黃師弟,何必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袁某與你可無嫌隙,相反因著素師妹,正該多親近才是。”
黃然冷哼一聲,說道:“不必了。我與你,不熟就是不熟,因著誰都是不熟。再說素果兒和你,也沒那麼深的交情。有事說事,沒事請你離開。”
袁香徑臉上一僵,露出些許惱怒神情,很快強自壓了下去,重新露出笑容說道:“我聽說了你和燕家的三月之約。我想你的壓力可能不小,因為沒有幾天了,可是你的修為卻仍然尚沒有達到。不知黃師弟有什麼對策。”
黃然說道:“到時我自然會有應對的辦法,這似乎不需袁師兄你來操心吧。”
袁香徑聽了黃然的回答,臉上露出一副“早料到你會是如此”的表情,笑道:“我若是有辦法幫黃師弟在未來的幾天內修為直接升到清虛境七層,哦不,清虛境十層。不知黃師弟可否有興趣。”
黃然看著袁香徑,此人是典型的無事不登三寶殿,而且登門必無好事。黃然猜度著他的用意,應聲說道:“你有什麼方法,不妨說來聽聽。”
袁香徑見黃然答話,以為黃然上勾了,不禁露出幾分得意來,說道:“我這裡有些許青質築丹,想來必能讓黃師弟在幾天境界突飛猛進。”說著便從懷裡摸出一個橙紅色的丹瓶來,遞給黃然。
青質築基丹?黃然皺起了眉頭。這種丹藥黃然聽趙孤痕提起過,是一種禁煉丹藥,因為其藥性極為霸道,能在極短的時間內以海潮灌小河的方式沖刷著人體的孔竅與經脈。雖然表面上看來吃藥的人修為大漲,但實質上卻是經脈大傷,對修仙者有弟不可估量的損害。黃然抬眼看著一臉笑容的袁香徑,一時捉摸不透他的來意。嘴上說幫忙,實際上卻想給黃然這種猛烈之丹藥。但若是來害黃然,這樣直接說出來,是不是有些太低估黃然的智商。
黃然沒有接下,只淡淡地說道:“我看不必了,這些丹藥袁師兄,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袁香徑不曾想黃然竟然會拒絕,臉上羞怒不已,冷聲道:“黃然,你究竟想怎樣。”
黃然一時好笑,說道:“大清早的你跑到我的寢居來,說了一大通莫名其妙的話,還故作好心地送我丹藥。我不說你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就不錯了。你還問我想怎麼樣,應該是你想怎樣才對吧。”
袁香徑自覺口誤,但又覺得是這黃然太可惡才使他出了糗,便道:“黃然,我可是雲雨宗‘香’字輩的內門弟子,將來即使不是雲雨宗宗主,至少也是兩部之一的掌司。我父親可是上階玄宗仙雲門的內門弟子。”
黃然越發好笑,說道:“好吧,那我祝你早日千做一部之掌司。然後呢?”
袁香徑從沒遇到過黃然這一類人,從前只要是一提起他的身份,基本上都會得到讚歎與豔羨,可是這黃然和那個素果兒聽了之後,都是這般的平靜,甚至還有些許的不屑。袁香徑被黃然的這種表情氣到了,你憑什麼擺出這個表情,我已是內罡境的異傑,要殺你這個清虛境五層的能者,不過是舉手之勞,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表露不屑。袁香徑惱羞成怒地喝道:“黃然,我不管你是什麼妖蛾子,識相點遠離素果兒。素果兒,我要定了,你最好離她遠點。否則別怪我心”
黃然笑了,原來是這麼回事。黃然說道:“你家裡的鏡子是不是很容易碎?”
袁香徑一愣,對黃然這飛來一筆的說話方式很不適應,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說道:“什麼意思?”
黃然笑道:“因為它們每日都要照見四個字——面目可憎。”
“你——”袁香徑再也止不住怒氣,周身氣動,掌疑靈力便向黃然拍了下去。
這一掌是猝然發動,袁香徑就是要打黃然個措手不及,上次在瓊華峰他就是在無甚防備下被黃然一腳踢飛的,袁香徑一直以此為恥。袁香徑當然不認為黃然有壓他一籌的能力,只不過是黃然趁他不備而已。袁香徑現在要做的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雖然有失他內門弟子的身份,但這是報仇最痛快的方式。
袁香徑此來的目的就兩個,一是讓黃然莫再糾纏素果兒,二就是來報仇的。袁香徑對自己這一掌很有自信,拍出去時袁香徑已經是臉帶譏諷的笑意。
“嘭”地一聲巨響,一道人影飛了去,摔了數十丈幾乎掉到了山下才停了下來。
袁香徑那一掌去勢還沒有盡,便感覺到臉上一股劇痛傳來,緊接著一股大力將他的整個身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