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然上次是有天煞第一動可用,血魔驚中的魔影風動是一門用肉身血液為引的血遁功法,其速極快。但眼下麻煩的是,黃然無法使用天煞第一動,而且逃得他一個,其他人怎麼辦。
正在黃然等人的愕然間,萬道劍花已斬了下來,半空裡的空氣都被斬破,發出恍若鬼哭之聲。
李霄將驍劍司四人集在一處,催發體內全部靈氣,企圖合四人之力擋住這股萬劍花潮。
黃然忍受著體內封靈指的侵噬,仍然催發了那夜在那池潭之底存蓄的靈氣。
竇雅與秦鴉等人也是被龐大的靈力壓得透不過氣來。
李霄笑道:“我們要死在一處了。”
黃然回道:“那也不錯。”
在第一片劍花落到他們四人頭頂時,黃然等四人的靈氣防護便倏然炸破。
“呔,劉孤芳,你想死麼!”驀然間半空裡響起一聲龍吟虎嘯般的長喝,瞬間轟碎了劉孤芳設下的類似夜空的結界。
只見趙孤痕一襲白衣在立在黃然等四人的面前,冷眼看著劉孤芳,一臉不屑。
趙孤痕抬手往虛空一抓,喝道:“給我散。”
萬道劍花,如落英繽紛。趙孤痕輕喝出聲,掌中暴身一道綿長的劍芒,眨眼間將那萬道劍花一掃而淨。
趙孤痕縱身跳起,將劉孤芳拎在手裡,“啪”地一聲,一巴掌扇了過去。
“給我清醒點,這裡是縱劍門,不是你越州劉家。”趙孤痕冷聲說道。
………【第四十八章 禍福雙至】………
第四十八章禍福雙至
“劉孤芳,你可知你在做什麼?”趙孤痕鬆開了劉孤芳,眼神冷厲。
劉孤芳卻仍似魔怔了一般,見到了趙孤痕心情更加的狂亂,咆哮道:“我在做什麼我自己當然知道,你們不就是要逼我這樣做麼。那我便這樣做了。”
“你此話何意。”趙孤痕冷冷地盯著一臉狂態的劉孤芳。
劉孤芳看著趙孤痕的一臉嚴肅的表情,不由得笑了起來:“趙孤痕,我便是厭惡了你和你們這種表情。你們總將我排除在外,仿若我是局外人一般。不錯,我是越州劉家的人,和縱劍門的燕家有些拐彎抹角的親緣關係,但這又如何了,這就成為你們排擠我的理由了麼?”
趙孤痕臉無表情,冷聲道:“你究竟想說什麼。一併說了吧。”
趙孤痕的雙手卻悄悄地掐緊了,似乎只要劉孤芳一語不對便將他掐死當場。劉孤芳一直便是掌門三部中的異類,因為他祖籍是在燕家源起的越州,所以一直以來非常不受其內門弟子等見。劉孤芳因此心情鬱結,為了能在縱劍門有一席之地最後不得不偏靠了燕家,但也因此更不得同宗師兄弟的鄙夷。趙孤痕雖然不曾對劉孤芳有過嘲弄,有時還頗為同情他。同情,卻不是認同。身為掌門三部的人,卻與掌門的大敵燕家走得如此之近,怎麼能讓人有好感。
劉孤芳吼叫道:“你們做下這等大事竟然唯獨不找我商量。你們究竟有沒有當我是邪劍部弟子?”
趙孤痕不理會劉孤芳的質問,冷淡地說道“怨氣可消盡了?”
“怨氣?對,我有怨,我有恨。”劉孤芳介面道:“既然你們不容我,那我便投靠燕家,這有何錯?”
“劉孤芳,你若有怨言不妨找掌司去訴吧。”趙孤痕淡淡地說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這劉孤芳想來是多年壓抑一朝暴發了。趙孤痕猛然一驚,這劉孤芳為何偏偏今日這麼異常,難道他發覺到了什麼?想到此處,趙孤痕不由得心中一驚,心裡湧起一絲隱憂。“劉孤芳,你是否近來聽到了些什麼?”
“我能聽到什麼,你們一併排擠我。就連王啟年那廝也是如此。召開內門弟子密會竟然不召我,還不是怕我給燕家通風報信。我劉孤芳便如此不堪麼!”
“劉孤芳,你知道了些什麼?”趙孤痕敏感地捕捉到劉孤芳話裡透露出來的訊息,立時反問道。
劉孤芳本來在魔怔間,雙目赤紅,神智若狂。倏然間聽得趙孤痕這話便是一愣,眼睛裡閃過一絲驚恐。
劉孤芳臉色驀然蒼白,汗流滿面,像是做了一個惡夢一般,驚慌地說道:“沒有,我什麼也不知道。”
“是麼?”趙孤痕掐緊雙拳,冷聲問道。
劉孤芳眼裡又是那種仿若被遺棄了似的神色,說道:“你們如此排斥我,我能知道些什麼?我能從何處知道?”
“但願如此。”趙孤痕顯然不全然相信劉孤芳的話,但也不想再追問下去。
趙孤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