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可以跟著劉正一起學習,趙大國竟然很期待:這比在學校上學要好玩兒得多了等於是……一下子就從孩子的圈子進入了成年人的圈子是的,劉正的思維和行為早已經跨入了成年人的範疇。
回到家,當著滿叔和何琴的面,鄧鳴賀把小毛頭叫了過來,當眾將趙大國交給了劉正:“劉正,以後趙大國的學習就由你來抓,他的成績不能比現在低,只能比現在高,你能做到嗎?”
劉正看了趙大國一眼,沒有立刻答應,反倒是把目光看向滿叔兩口子:“滿叔,趙大國既然跟著我混,是不是我有權利要求他跟著我一起做農活?讓他也體會體會你們的辛苦?”
滿叔是曾經準備拿劉正當自己的兒子養的,對劉正是萬分地滿意的,聽了劉正地話,忙答應:“要得要得嘛都聽你的,只要這伢子成績不掉下去,就行。”
答應完了這才拿眼睛去看何琴,見何琴也是連連點頭,很是願意的樣子,滿叔這才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剛才答應得太快了,倒是一下子忘記了趙大國並不是自己親生的,自己這樣武斷地就答應了小毛頭的話,別回頭何琴有想法。只要何琴願意就好辦。
這邊廂直接就把揹著書包的趙大國丟給了小毛頭管束,滿叔和何琴兩個人回到家後,滿叔跟何琴解釋:“今天我沒徵求你的意見就答應讓劉正領著趙大國一起做農活,你不會生氣吧?”
何琴嗔了滿叔一眼:“我有什麼好生氣的?你對他好我能感覺得到,你別拿他當我的孩子,我既然嫁過來了,他也是你的孩子,你一心為他,我心裡不知道多感謝你。以後不必什麼事情都讓我拿主意,他的主,你也能做。”
小小對於小毛頭怎樣管教趙大國倒是挺好奇地,更讓小小感興趣的是,趙大國居然很聽小毛頭的話,小毛頭讓他把書包放下,立刻就跟他去做農活,他居然也願意了,一大一小兩個孩子,拿鏟子的拿鏟子,挑擔子的挑擔子,就往其中一壟收割完了大白菜的菜地走去,這是要把裡面的菜蔸子都挖出來,也順便重新鬆土,準備再次播種的。
這一壟地是小毛頭的責任地,也就是說,這一壟地的所有工作都是小毛頭承包了的,這些年這一壟地上的一部分收入作為小毛頭的各項家用開支和肥料等費用交給了小小,另一部分就直接給了小毛頭讓他自己存起來。這也是表示小毛頭一直都是獨立的養活自己的意思。
兩個孩子在土地上居然一直都做得很認真,春天的天氣並不熱,可兩個孩子幹了沒多久,就紛紛開始脫衣裳,何琴遠遠地在上面看著,有些心疼地問滿叔:“老滿,他不會感冒了吧?”
“既然是劉正帶著他在做,你就不要輕易插手,你就看著,到頂了也就是感冒了麼,實在感冒了就吃藥。感冒總比學壞了好,你總要給他時間和機會。”滿叔從旁看著趙大國完全外行的剷土動作,倒是滿臉帶笑。
趙大國雖然跟著滿叔在農莊住,平日裡何琴也多少有些溺愛孩子,沒有叫他跟著做農活,而滿叔因趙大國本來就不是親生的,更是從來都沒叫他做過農活,眼下趙大國自然跟經常做農活的劉正有著十分明顯的差距。
好在劉正也並不為難趙大國,見他用鏟子鏟地的樣子實在狼狽,於是就分配他去拔剷出來的白菜根,自己用鏟子開始鏟地。
這土地種白菜,平時本來就是鬆軟的,劉正一鏟子下去,再用腳在鏟子上面那麼用力一踩下去,鏟子很輕鬆自然而然就下去了,再撬起來,白菜根就跟著一起出來了,趙大國的任務就是把裡面的白菜根揀出來丟進一旁的簍子裡,到時候一起挑出去漚肥。
“正哥,你也是城裡人,常年做這個,你不覺得憋屈嘛?”趙大國最想不明白的是這一點,他和劉正在這一點上相似,從前都是在城裡住,自認為是城裡人,這種鄉下人做的農活,他覺得自己真的沒必要做,今天來做,他都覺得是給了劉正很大的面子了。
“人要能夠自己養活自己,然後才說憋屈不憋屈,活得憋屈的人多了去了。我當年在街上提著籃子賣糖油粑粑的時候,怎麼不憋屈?年紀大的孩子,甚至大人、二流子都欺負我,我打不過他們,只好忍著,那時候能不憋屈?可為了活著,我就要忍著。這農活能養活我自己,還能給自己掙學費,還能攢點錢,有什麼不好、只有自己養不活自己才憋屈。”小毛頭已經完全沒有了少年的稚嫩,語氣滄桑得跟經歷了一輩子的苦楚似的。
趙大國聞言點點頭,表示理解:“你沒了父母,沒了依靠,什麼都要靠自己,我最佩服你的就是這一點。明明鳴賀哥哥他們都答應了照顧你,可你還要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