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不多時就送上了蛋湯,紫菜蛋花湯。對於吃慣了農家土雞蛋的小小來說,這種蛋花湯完全入不了她的眼,嚐了嚐發現還有一股子味精味道後,小小再也不肯碰那蛋花湯。
鄧鳴賀從行李中拿出了一盒子泡好的黃瓜遞過來給小小當零食,還有自己種的向日葵採摘炒制的瓜子、自家種自己炒的花生,一一給擺在了小小面前。
小小吃著瓜子花生,聽鄧鳴賀有一句沒一句地講著他爺爺奶奶的事情。
“我爸的工作需要到處跑,我平時都跟著我爸我媽到處搬家,很少去爺爺奶奶那邊,爺爺奶奶都是跟叔叔一起住的,但是我叔叔和我嬸嬸都是慣於算計的人,當初我爸我媽出事的時候,我叔叔和嬸嬸提出來,如果想要他們養我,前提就是把賠償給我爸爸媽**十萬塊錢交給他們。當時我都十幾歲了,再過幾年都可以自己掙錢了,哪可能用得到他們家十萬塊錢?我不同意,他們就不肯要我,連我爺爺奶奶都幫我叔叔講話。”
鄧鳴賀舀了一碗湯也是嚐了一口就不想再喝了,如今他和小小一樣,出門在外,只要能夠自己回家吃飯的,都不願意在外面吃,外面的東西真的不如家裡的好吃,尤其是火車上的伙食,那是真心地貴且難吃,所有人都認可了的。
“我爺爺奶奶講了,只有把這十萬塊錢交給他們,他們才會養我,沒人願意白養著一個伢子。”鄧鳴賀聲音有些苦澀,有些傷痛,多少年了只要觸碰,都還在淌血。(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244上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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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上墳
“那時候我雖然沒成年,可也懂事了,數學成績更加不差,知道這是爺爺奶奶想要我拿出那十萬塊錢來補貼我那精細的叔叔嬸嬸,我心裡憤怒,也不願意這樣遷就,嘴上雖然沒反對,可也沒有立刻就答應,只是說等我父母入土為安再說。可他們以為我就算是答應了,他們為了能儘量省下錢,葬禮辦得很潦草,兩口最便宜的棺材入了殮,在堂屋裡擺了一天就下葬了。村裡的族老都背地裡跟我講:他們是太看重錢了。”多少年過去,鄧鳴賀的話裡還是有怨氣的。
“等葬禮辦完了,我拿著剩下的錢直接就去了學校,我叔叔嬸嬸追到學校去,想從我手裡把錢要出來,我不給,他們又跑到我爸爸媽**單位去鬧,想讓單位的領匯出面。單位的領導不肯幫他們,他們就放出了狠話:如果不把錢給他們,以後他們就不認我……”
“都過去了,別再想了。”小小有些心疼地伸手過去握住了鄧鳴賀的手,心裡卻有些好奇,十萬塊錢在那個年代真的是不少錢了,怎麼鄧鳴賀手裡有那麼多錢,還會過得那樣艱難?
“爺爺奶奶用盡了辦法,最後半是逼迫半是誘哄地從我手上拿走了存有大部分錢的存摺,拿走以後立刻就把錢給了我叔叔和嬸嬸,他們用我的錢起了房子,卻照舊不認我,其餘的親戚卻都不平衡,都說沒拿過我的錢,沒有這個義務,我從此就成了徹底的孤兒……”鄧鳴賀說著,看到小小眼中擔憂的目光,反手握住了小小的手,眼中重新有了溫暖,“好在我現在有了你。”
火車一路搖晃,到了下午也就到了一個小站,鄧鳴賀雙肩揹著行囊,拖著小小的手出了站,上了一輛上面寫著“江門”的小中巴。
小小眼尖地發現:那個酒瓶底男子竟然也在小中巴上好在到了小中巴上,小小兩個人沒有去搭理他,他也不好繼續說教,兩方不相往來,倒是也相安無事。
車子到站後,小小跟著下車才發現這個江門是一個小鎮,小到從下車的十字路口往任何一個方向走出去五百米立刻就進入農村。
鄧鳴賀背起了行李,拉著小小的手往南邊的一條路走了下去,那個酒瓶底男子居然跟兩個人走的是一個方向。
這讓小小有些鬱悶:跟一個明顯跟自己兩個人不對盤的人同路,並不是一件讓人舒服的事情。那個酒瓶底男子估計也是這樣想的,不時看一眼兩個年輕人。
這趟出門,小小和鄧鳴賀都沒有穿得很招搖,都是保暖舒適卻瞧著很普通的衣裳。
很快就拐上了小路,順著小路走出去兩里路遠近,酒瓶底男子依然同路,而鄧鳴賀卻說:已經快要到目的地了。
酒瓶底男子終於忍不住,主動搭話:“你們是來鄧家村的?”
“……”小小看了鄧鳴賀一眼,沒有回答。
“我怎麼沒見過你們?是來走親戚的嗎?還是老家是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