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家子祭祖以後,坐在一起吃飯搞總結。
李貴旺講起一年的收穫,眉眼間都是笑意:“今年掙了不少錢,屋裡每個人都有紅包,就當是過年的一個彩頭過年前十來天,我想著過完年以後還要歇個七八天呢,索性塘裡的魚都給清理乾淨了,然後重新放一批魚,這不,魚塘幾天就賣掉了所有的魚,實實在在是掙了不少錢我又重新把農場塘裡的魚和引水渠裡的魚都放到了茶山魚塘裡去,等到過年後,正好趕上開門做生意的時候。”
大紅的封包,跟這一年的收入比起來,裡面的錢不算多,每個人兩百塊錢,不過是個彩頭,李貴旺卻發得眉花眼笑。小小也給每個人都發了紅包,照著李貴旺的意思,也是每個人兩百塊錢。
爺爺奶奶的紅包自然小一些,每個人二十塊錢,芳姐是客人,別的沒準備,倒是每個人給準備了一身衣裳,鄧鳴賀、李貴旺和爺爺送的是夾棉的唐裝,穿著喜氣洋洋地。奶奶是一身繡花的斜襟衣裳,暗紅色的壽字花紋,奶奶喜歡得很。劉春梅和小小的則是一件皮草,小毛頭則是一身十分精神的大紅唐裝,小小和鄧鳴賀知道,芳姐送的衣裳都不便宜,也明白這是不好拒絕的,芳姐這也存了感謝的意思在裡面。
一家子高高興興地吃完了飯,鄧鳴賀就跑得不見了蹤影,其餘的人都一起縮在火塘裡看春晚,李貴旺以家長的權威,問起小小婚事的問題:“過了年你就十九歲了,你們的婚事,你準備怎麼辦?鳴賀現在不在這裡,你不用怕醜,直接講出來,我們做父母的也好為你打算一下。”
“急什麼?不是還有一年嘛?”小小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你身份證上的生日,還有五個月就滿二十歲了要是按照身份證上的生日,就該準備了。”劉春梅插了一句嘴。
“你媽講得是,還有五個月,就能辦結婚證了,你們考慮一下怎麼弄?”李貴旺看了劉春梅一眼,轉而看向小小。
李小小低著頭,只是不願意承諾:鄧鳴賀這個死孩子,還沒求婚呢誰知道什麼時候結婚?
“哎喲這個妹子,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你拿人家鄧鳴賀當長工用,怎麼就還不願意辦酒呢?難道你是想連著滿月酒一起辦?”劉春梅急了。
“你講什麼呢?”小小鬱悶地掃了老孃一眼。
“那你要講句話啊”劉春梅恨鐵不成鋼,恨不得拿根棍子撬開小小的嘴來翻出一句大實話。
“講什麼講?鄧鳴賀呢?跑哪裡去了?我去找找他”小小心煩意亂,禁不住老**逼迫,起身就往外走,倒是把李貴旺給弄著急了:“你穿件衣裳外面冷”
有小寶和大黑兩隻狗跟著小小,兩口子對小小的安全倒是不擔心,估摸著小小去找鄧鳴賀商量去了,想著兩個年輕人總也是要商量一下才能有結果,叮囑兩句就讓小小出門了。
走出門去,外面一地清冷,目之所及都是一片銀白,靜悄悄地除了各個村莊人家放鞭炮的聲音,間歇都能聽到雪從樹枝上墜落的聲音,小小看了一圈,鄧鳴賀這廝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鄧鳴賀”小小無奈,仰天一聲吼,聲震樹梢,只聽一片雪落。
鄧鳴賀這廝不肯用手機,沒有手機聯絡的情況下,通訊基本靠吼,隨著大青山的答應,鄧鳴賀的答應也傳了過來:“唉……我在這邊過來啊小小”
聽著聲音,倒是茶山那邊傳過來的。這大晚上的,沒事跑那邊去做什麼?
想著回家還要受老**盤問,小小無奈,領著兩隻吃飽喝足的狗往茶山走去,現在是冰雪皚皚的冬天,倒是不虞有蛇蟲什麼的。
一路踩著雪嘎吱嘎吱地響,兩隻狗在一旁跑得歡實,領著小小往茶山跑去,到了茶山,兩隻狗沒停,卻往魚塘那邊跑去。
“你這大晚上的不在家看晚會,跑到這裡來做什麼?”小小一邊看著腳下一步一個腳印地往前走一邊大聲埋怨著,山村的夜裡安靜,就算隔著上百米,鄧鳴賀也是聽得到的。
“你過來啊”鄧鳴賀聲音比較歡快,遙遙地招呼著。
小小埋頭順著茶山走過去,只覺得眼前光線越來越亮,詫異之下一抬頭,頓時站在原地愣住了:白雪覆蓋的魚塘邊圍著一圈的燈,在雪地裡散發著柔和的光,潔白的雪覆蓋著草地、茶樹和大石頭,就連魚塘都只有中間一片是冒著微微熱氣的,四周都凍上了,這情景,怎麼瞧著像是夢裡似的呢?
而鄧鳴賀綠色的大棉衣上裹著一條大紅的圍巾,正站在自己對面,含笑看著自己。
“你這大晚上地不在家看春晚,跑這裡做什麼?”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