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著殘陽下馬車的時候明明已經學著竹徵小姐一樣戴了面紗,他還是對我糾纏不休,說什麼“佳人配才子”,在我面前吟著他自作的詩句顯擺,聽得我一陣惱怒。
我呸,就憑他也敢自稱才子,他當本小姐沒讀過書的吖,先不說本小姐前世還是大學生,蘭臻科舉殿試的試題還是本小姐親自命題親自批的哩,他那半捅水的打油詩,別說中舉,鄉試都別想過!
被這種沒水準的爛詩誇讚,本小姐一點也不覺得高興,他的用詞簡直是在侮辱本小姐的美貌,把本小姐的國色天香都說成路邊的狗尾巴草了,還要本小姐去配他,我靠,他以為他是老幾呀,我呸給他死!
聽他吟詩是荼毒我的耳朵,再看他自以為很有型的豬哥臉,我連殺人的心都有了,人的臉皮怎麼能厚到這地步,他在柳辛眉身邊一站,那是土灰跟太陽的差別——完全沒有可比性!殘陽蒙著眼睛都比他帥上一萬倍啊,一萬倍!本小姐甚至覺得,司徒雲大叔和他一比,簡直就是一個美中年!
其他租借小屋的人還開啟窗戶看戲,一些好事的乾脆跑了出來,或張口大笑,或竊竊私語,說的無非是張成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酸樣,本小姐身邊連個孩子都比他強,他也好意思糾纏不休。
卷一 穿越重生 第二百零五話 煩人的追求者
張義知道自己兒子丟人,收了司徒雲大叔遞給他的五兩銀子之後,拉著他兒子要離開。
可笑那張成材,惱羞成怒地鄙視圍觀的都是一些江湖莽夫,還大罵自己的父親是山裡的粗人,不懂風情,開口閉口要張義莫壞了他的大好機會,還說成親之後他就是我家的主人,可以讓老爹也住上好房子,何必窩在張家村這窮地方。
衝他這句話,咱再笨也知道這混小子是貪圖財富,看我衣著華美,又不象那些走江湖的女俠一樣佩帶武器,他就把我當成有錢人家的小姐,肖想起我家的錢財來,想也就罷了,還當著我的面說出來,如此無視本小姐的美貌,太惱人了!
天殺的,本小姐要多少男人沒有,我就是把後宮都填滿,也沒有人可以從我手中奪走女皇的權利和財富!
“哼,自不量力!”我冷冷地甩過頭,“本小姐最鄙視這種自己沒能力,成天就想著怎麼佔別人便宜好一步登天的垃圾!”
“小可乃是書生也!”
聽了我的話,張成材還不知檢討,得意地炫耀起自己的書生身份來,好象他是讀過書就高人一等似的,讓人看了很火大。
夜流冷哼道:“百無一用是書生。”
“你……”張成材用手指指著夜流,憋了半天,“小可不與無知童兒計較。”我看他是被司徒雲瞪得心慌才嘴硬地找藉口把手放下,司徒雲大叔不愧是新一代的好爸爸,我猜他現在多半是在考慮該怎麼給張成材下毒了,這小子居然用手指無禮地指著他的寶貝兒子,不可原諒!
“書生?他頂多是識幾個字罷了!”柳辛眉譏誚道,“肩不能挑,手不能抬,連只小蟲子也踩不死。沒半點文墨還厚著臉皮充風流,也不嫌丟人。要是書生都象他這樣,倒是合了百無一用這個形容。”
他當初就是看不慣張成材這副嘴臉,經過他的特別調養,張成材還是沒長進,看來下一次得用重藥才行了。
張成材的臉色由白到青,再由青到黑,好不精彩。
“阿辛。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的大聲斥責柳辛眉的失禮,“就算是事實也不要說出來,哪怕他真的是又蠢又笨,厚臉皮到天理難容,大家心裡知道就好,免得他說我們到處宣揚他地弱智,找我們索要精神賠償什麼的。雖說他地精神還比不上一個銅版有用,但有些人很黑心喜歡敲詐。貪得無厭吶!”
“你……你的刁蠻的潑丫頭!”
“說不過,就想用罵的麼,看來你頭腦裡的詞彙有限啊。”我笑聲頓止。喝道,“放肆,一介平民膽敢無禮於貴族,按律當棒殺!”古代的等級制度相當森嚴,就如同平民能夠任意鞭打奴隸,貴族絕無被平民欺壓到頭上的可能。縱使落魄地貴族沒有自己的私人打手。只要一紙訴狀以“惡民侮辱貴族”為由把平民告上衙門,平民多半隻能落得被亂棒打死的下場。
聽得我聲音低沉帶怒。張義也知道自己兒子闖禍了。
張家村偏僻又接近鬼醫谷,撈油水大手大腳膽子卻很小的高官大員當然不會來,村子裡就是當村長的他最大,兒子識幾個字,讀過一兩本書在小村子裡算是了不得,導致被眾人捧慣了,養成眼高於頂的壞毛病。
平日裡路過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