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官道上平靜異常,除了自己兩人,再一個人都沒有。“真是見鬼了。”兩人罵了幾句,正要抬腿上馬。突然,雙膝一麻。膝蓋以下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剛剛抬起的腿支撐不住,兩人又齊齊的摔下馬來。
齊齊的高聲大罵中,兩人又重重的摔在地上。這一下摔的更慘,兩人趴在地上,半天都起不來。
柳飛絮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咯咯的笑了出來。不過事先葉泊雨施加了小小的一個障眼法,兩個元兵根本看不到他倆,也聽不到他倆說話。
“哼!這兩個韃子兵狐假虎威,真是活該。”柳飛絮看著在路上爬不起來的兩個元兵,大聲的清叱道。
葉泊雨笑笑,也不說話。
“牙忽都,怎麼回事兒?咱倆是不是見鬼了?”過了半天,那個魁梧的元兵才高聲大叫起來。
“大白天的,哪來的鬼啊!我看是咱們倆運氣不好吧。旭烈兀。”那個稍微瘦削的元兵名字叫牙忽都,他忍住疼痛,大聲說道:“快走吧,誤了脫脫大帥的將令,你我可是殺頭的大罪。”
旭烈兀心中一凜,顧不得疼痛,咬著牙站立起來,兩個人先牽著馬,慢慢前行,走了一會兒,覺得疼痛好了一些,忍痛又翻身上馬,開始趕路。
兩人揮鞭催馬,急急沿著冀寧路奔去。
後邊葉泊雨和柳飛絮也不緊不慢,跟著兩人的後邊。
本來兩人只是看元兵霸道,欺負百姓,想給他倆個教訓而已。哪知道這兩人卻是脫脫大帥派出來的信使,這一下,葉泊雨來了興致,他倒要看看脫脫大帥究竟有什麼軍機大事,如果跟義軍有關,自己也好提前跟常大哥打個招呼,讓他早有準備。
兩個元兵一路狂奔,中午都沒有打尖,只是從包袱中拿出乾糧充飢,直到二更時分,才到了一家驛站,準備休息。
葉泊雨和柳飛絮卻是洋洋灑灑,兩人的馬匹都打了神行符,不緊不慢的跟在兩個元兵身後,指指點點,欣賞著一路的風景。其實,冀寧道一路哪有什麼風景可看,只是佳人在伊,心情舒暢看什麼風景都好看。
柳飛絮更是高興,她終日裡不是在芥子空間中,就是憋在葉泊雨的書房中,依著她那調皮搗蛋的勁兒,早被憋的夠嗆,今日可算是海闊天空,何況陪著自己的是心中的葉大哥。
“人間客棧?”柳飛絮螓首輕搖,撇撇小嘴說道:“什麼破客棧啊?葉大哥,咱們去不去啊?”
葉泊雨抬頭看去,只見這個人間客棧是當地常見的四合院,正中間是一座青磚砌就的二層閣樓,兩邊卻是土坯瓦房,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了,瓦房地下角落中的土坯都紛紛的長出了草稞子,牆上的土坯更是被雨水衝下一條條深深的水印。
其實,冀寧道上雖然不算荒涼,但是路上城鎮貧窮,這個人間客棧在當地還算是不錯了,當然不能跟陝寧道上長安城附近相比。
“這方圓幾里地內只有這一個人間客棧,你不住這兒,莫非還是想到芥子空間中?”葉泊雨和柳飛絮找了個地方,解除了障眼法,兩人來到客站門前。
“哼!這裡雖然破爛,也比你那個芥子空間強得多。”柳飛絮柳眉一軒,小嘴撇到了天上,打馬就進到了院中。
葉泊雨笑了一下,也打馬跟上。兩人來到櫃檯前,要了兩間相鄰的天字號上房。柳飛絮說是乏了,要先回去休息片刻,再出來打尖吃飯。
兩人騎馬走了整整一天,確實也是累了。葉泊雨自己在房裡帶著無聊,走出客房,來到大廳裡,準備自己先小酌一會兒。
冀寧道上最有名的是當地的梨花春,倒在碗裡,清冽甘白,比之太白樓的女兒紅雖然少了幾分底蘊,卻又多了幾分豪爽,這裡喝酒不用酒杯,都是用的大碗,葉泊雨自斟自飲了好幾碗,喝的葉泊雨直呼過癮。
剛喝了一陣,就發現自己一路跟蹤的那兩個元兵也一瘸一拐的來到大廳中,大聲把店小二喚來,要了一罈上等的梨花春,又切了一盤牛肉,一盤熟羊肉,兩人吆五喝六的大喝了起來。
這個客棧裡都是尋常之人,也沒有什麼特別值得葉泊雨注意的,葉泊雨只是獨自喝酒吃肉,難道清閒幾天,葉泊雨也不想逼得太緊,以免打草驚蛇。
就在此時,突然之間感覺到不遠處法力波動,應該是有修真之人來了。葉泊雨神念一掃,不由的微微一笑,原來正是冤家路窄,來的是九華山逃走的那兩個喇嘛阿魯渾薩理和達益巴。
這兩個喇嘛修為也就是煉精化氣中期的修為,葉泊雨也不以為意,頭也不抬,繼續喝酒吃菜。
兩個喇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