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來。
崔連貴一進來,就跪下給我和皇上請安。
皇上只是說了一句:“起來吧。”
崔連貴謝了恩,垂手站在一旁。
“朕已經讓人擬旨,令你和範大人嚴查巫蠱一案。這是有人要故意陷害皇后,你要用心查問明白才是。”皇上地金口玉言,已經將我地嫌疑摘除乾淨。
崔連貴忙答道:“奴才明白。”
皇上這才擺了擺手,崔連貴忙躬身退了出去。
皇上不僅將那天搜查翊聖宮的太監交給崔連貴他們審問,還將翊聖宮服侍地宮女太監也交給了崔連貴他們。
皇上笑著對我說:“朕不如此做,只怕母妃不會心服。還有朕以為此事必是有人勾結翊聖宮內的人所為,此時借查明此事,正好可以除去皇后身邊的奸細。”
皇上說得沒錯,我也覺得此事不像是外人所為,因此忙說道:“陛下考慮得很是。”
這些天崔連貴和範光佑都在審問那些宮女太監。據說大家背地裡都叫範光佑為“活閻羅”。範光佑每次審訊犯人,被審問的那些犯人只求速死,無論範光佑問什麼都會招供。
皇上會讓這個兩個人來審問此案,態度已經很明確了。崔連貴是我的人,而且皇上那天特意把他叫來。吩咐了他那些話。範光佑又是皇上地心腹,自然會按照皇上的意思辦。
只是我有些擔心,萬一此事牽連到陳太妃,豈不是讓皇上左右為難?可如果不牽扯陳太妃,那這個罪名又該由誰來擔?
今天下了早朝之後,我正坐在上書房和皇上商議重新丈量土地一事。有小太監進來稟告說範光佑聯合崔連貴上奏,稱巫蠱一案已經審問明白。
皇上拿過奏摺,略看了幾眼。就遞到我手裡。
我開啟看了一眼,不由吸了一口冷氣,忙看著皇上。
皇上已經吩咐張讓去準備車輦,又拉起我的手朝外面走去。我有些不安,皇上的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
我和皇上坐上帝輦來到陳太妃的寢宮。(電腦閱讀。16k)
陳太妃這些天一直稱病,我曾來問過幾次安,可陳太妃都閉門不見。
皇上扶著我下了帝輦,守門地太監忙迎上來行禮,皇上一句話也不說,就往裡面走。
陳太妃正躺在床上。陳採萱坐在床邊服侍陳太妃。
一見我和皇上進來,陳採萱忙站起身行禮。
皇上看也不看她一眼,只說了一句:“表妹出去。”
皇上的詞色俱厲,陳採萱似乎有些愣住了。半天才回過神來,行了一禮就退了出去。
陳採萱一走,皇上坐在陳太妃的床邊,輕聲問道:“母妃今日可好些了?”
陳太妃把臉扭向床裡,“本宮不敢勞動皇上和皇后過來問安,皇上政務繁忙,今後就不用過來了。”
皇上只是笑了笑,“這是兒臣應盡的本分。母妃。巫蠱一案如今已經審問明白了,兒臣今天來就是要向母妃回明此事地。”
“皇上自己拿主意吧,這些事本宮也不願意過問了。”
“母妃,此事事連表妹,所以兒臣要來問問母妃的意思。”
陳太妃一下子坐起身:“這事和採萱有什麼牽連?”
皇上從衣袖中拿出崔連貴的那本奏摺,雙手奉給陳太妃:“母妃請看。”
陳太妃忙從皇上手中拿過奏摺。看了一遍。不由連手都抖了起來,“採萱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這是有人故意誣陷採萱。”
陳太妃說到這裡,就惡狠狠地看著我,我忙低下頭去。
崔連貴和範光佑上的奏摺中稱,據翊聖宮的一名太監招供,那個布人是陳採萱買囑他,讓他放在我枕頭下面的。
可陳採萱縱使再笨,也不會自己出面做那樣地事情,讓人抓住自己的把柄。真相究竟如何,已經呼之欲出。
陳太妃一把拉住皇上的衣袖:“皇上一定要替採萱洗脫冤屈啊。”
“母妃,如今證據確鑿,表妹確實有此等不法之舉,還望母妃不要再偏袒表妹。”
陳太妃臉色一變,指著我大聲說道:“這一定是皇后買囑宮人所為,要陷害採萱。”
皇上突然跪了下來,“母妃,崔總管和範大人還有密奏,只是兒臣要做孝子,不好上奏母妃。”
陳太妃聽到這幾句話,臉色煞白,身子抖得竟像秋天的落葉。
皇上這幾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崔連貴和範光佑已經審問出了陳太妃與此事也有牽連,只是皇上作為孝子,不